小幸惠子抓起桌上的果子,狠狠咬了口,随后起过身:“走,我们便去会会这位槽康之妻!”
她不是没见过时苓,也不是没与时苓交谈过。
原先她和时苓的接触并不多,准确来说,她根本就看不上这女人,每次都是直接掠过时苓,与韩启宣交谈。
她倒是要探探时苓的底细,看看这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竟能让韩启宣直接拒绝婚约!
客栈中,时苓正在收拾随身的物品,时府已装修的差不多,是时候将东西收拾好搬入时府。
就在时苓收拾的正开心时,房门忽而被人一推。
她一扭头,便看到满腔不快的小幸惠子。
“公主?”
时苓有些惊诧:“你怎么在这?”
相对之下,她更想说的是小幸惠子未敲门便直接进入屋子。
小幸惠子冷声一哼:“虽说这屋子被你买下,可我是自由人,只要我乐意,想出现在何处便出现在何处。”
“公主说的是。”时苓也只好配合着小幸惠子。
小幸惠子目光环视了圈周围,最后将目光落到时苓手上:“你在收拾东西,莫不是准备离开?”
“不错。”
时苓并未隐瞒:“这客栈并非久留之地,是时候离开了。”
“你要去哪?”小幸惠子连忙出声,她怕时苓和韩启宣一言不发就要回韩府。
她都还没成功接近韩启宣,他们要是回去了,机会岂不是会变得更少?
“我在别处买了宅子,以后就住宅子里了。”时苓一五一十回应。
“那宅子设在何处?”小幸惠子继续询问。
“不远之处的时府。”时苓继续回应。
这样的回应倒让小幸惠子有些惊诧,这女人竟然如此诚实,将她的问题统统解答了。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眼前这女人好对付。
“时府?”
思索中的小幸惠子发现了异样:“为何会是时府?怎么不是韩府?”
时苓耸了耸肩膀:“我说了,这是我买的宅子。”
言下之意,宅子是她花钱买的,她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
“你这个女人,岂有此理!”
小幸惠子双目染了层怒火:“你现在可是嫁给了韩启宣,就算是你买的,也应当叫韩府,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韩公子怎么了,竟然住在时府!”
难听点来说,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会以为韩启宣入赘。
时苓仍旧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随意耸着肩膀:“那又如何?”
她自己花钱买宅子,特地取名为时府,自是有想法。
她是想告诉众人,她有能力赚钱,也能买上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她相信韩启宣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斤斤计较。
“你这女人……”
小幸惠子挑着眉,心中一阵轻松。
从时苓的言语举止中,她甚至可以清楚瞧出这女人傻的不像话。
这女人如此笨拙,她轻而易举就从时苓口中套话,日后,若是时苓成了绊脚石,想要对付也不难。
寻思至此,小幸惠子的心情瞬息好转不少:“罢了,这是你的事情,与我并无多大关,既然你们搬入新家,怎么着都是一件喜事,改天我若得了空,登门拜访,你们可得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招待我。”
“公主,这是必须的,你可是公主,自然的好酒好菜招待。”时苓简单回应。
许是小幸惠子觉得无趣,简单聊了两句,便与随身丫鬟轻婵离开此处。
离开客栈,小幸惠子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这时苓愚昧无知,还可真有趣,兴许韩公子就是看中了她那副还算过得去的皮囊,否则就冲着她的愚昧,谁敢将她娶进门?”
轻婵瞧得出来小幸惠子的心情不错,便连忙附和着:“公主说的没错,兴许有一天韩公子就会觉得此人无趣且乏味,除了一副皮囊以外没有任何过得去的地方。”
韩启宣离开皇宫后,并未急着回客栈,而是在城中徒步而行。
他已是状元,已经有了一定的身份,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去联络他的属下。
从前,他和属下有专门的根据地进行联络。
可他走遍根据地毫无线索,属下也未留下丝毫痕迹。
奈何,韩启宣只好暂且离开。
他走着走着,竟来到了庭王府。
庭王府一阵萧条,一看便知这府邸已有很长时间无人进来。
韩启宣特地来到后门,轻身一跃,轻轻松松进入了庭王府。
映入眼帘的都是熟悉的景象,可周围已经杂草横生,凌乱不堪。
韩启宣眸色略深,直径来到了从前的屋子。
“他”死了,府邸中的下人们自然都走光,走了后,竟还卷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此时的庭王府,已成为一堆废墟,毫无可用之物。
铛——
走着走着,他好像踩到了什么,垂影一看,地上正躺着,一片竹叶。
韩启宣连忙俯过身,将这片竹叶捡了起来:“你竟然在这里。”
这片竹叶可不是普通的竹叶,有一定的硬度,经过特殊的手法永远不会腐烂,始终保持鲜嫩的模样,兴许是外人觉得这只是个珠子,没有丝毫有用的价值,便随意丢到地上。
韩启宣将这片竹叶擦拭干净后,放到了唇瓣边开始吹曲。
曾经他就是用这个竹叶吹曲和自己的属下联系。
他有一名属下来无影去无踪,身手高强。
曲子吹着吹着,便有阵风狠狠刮过。
一道人影,猛的出现在了韩启宣面前:“你是谁?”
眼前之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正静静看着韩启宣。
男人的字眼一阵冷意与质问。
“风影,你来了。”
韩启宣唇瓣微微动弹着,叫出了眼前之人的名字。
风影身影微微一僵,眼中透着惊诧:“你到底是谁?”
韩启宣的脸是他所不认识的,可这人讲话的语气,却让他无比耳熟。
“我若说我是韩庭,你可相信?”韩启宣出声了。
风影迅速拔出了剑,朝着韩启宣刺来。
巧的是,韩启宣似乎能够提前预知到他会拔剑,也就将手上的剑拔了出来。
两把剑紧紧的抵在了一起,两道身影迅速的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