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我心里所想也无妨,这种事,你可以知道。”
随后,韩启宣便将心中所想道出:“从前的时苓和现在判若两人,我近来才看清,她原来是一个胡搅蛮缠,刁蛮任性之人,还不孝敬长辈。”
这每一个字眼,都说到小幸惠子心坎里去。
她恨不得直点头,明面上不露丝毫破绽:“时苓和你娘之间的矛盾有些过大,两人相互不理解,确切的说,时苓并不能理解你娘,只知道一意孤行。”
“不错,她除了一意孤行,还自以为是,我真想把她休了!”
韩启宣觉得头疼,不由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小幸惠子心头乐开了花,恨不得让韩启宣快些将时苓休了,但她还晓得保持矜持:“启宣,时苓是妇道人家,你要是将她休了,她这名声也就彻底败坏,除此之外,恐怕也没地方可以收留她。”
小幸惠子只以为客栈是韩启宣名下的,时苓只是暂时打点,只要他乐意,随时都会收回客栈的掌管权。
“惠子,那依你之见,你觉得应当如何?”韩启宣出声询问。
小幸惠子也就将心中所想道出:“可以不用休她,贬为妾,让她安安分分待在府中,不允出行即可。”
毕竟,虐虐时苓还是一种乐趣。
要是时苓被逐出府邸,那她想找茬也没得找茬,简直失去人生一大乐趣。
“言之有理。”
韩启宣忙不迭一点头,表示赞许:“还是公主考虑得当,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将她贬为妾。”
韩启宣甚至没有出声解释,为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小幸惠子便连忙附和:“无妨,时机迟早都会到,只是你将时苓变为妾之后,岂不是少了一位夫人?”
韩启宣想也不用想,也能够知道小幸惠子心中想的是什么。
他少了位夫人,自然需要再重新迎娶。
“的确少了位夫人,若是未来的夫人能够得到我娘的喜欢,那迎娶入门我也就放心了。”
韩启宣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若是此人我也认识,又能像公主您这般贤惠,容貌出众,身姿窈窕那最好不过,我相信娘会给我安排好的,这种小事就交给娘来处理。”
这样的回应让小幸惠子雀跃欲试,双目更是散着精锐的光芒,小心思已然开始转动。
想来想去,她便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她讨得韩夫人的欢喜,又认识韩启宣。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等来了这一天。
“韩公子,我在这皇宫所待的时间也不是一时半会了,我也听到了很多有关皇宫里的传闻,不知韩公子是否感兴趣?”小幸惠子进行询问。
她自以为勾引韩启宣成功,心情大好,眉稍都带着笑意,绯红的唇瓣直扬。
这人心情一好,有些话也顾不得太多,想说就说。
韩启宣对皇宫一直很感兴趣。
小幸惠子愿意主动说出传闻,方便他套话,自是好事。
韩启宣轻轻一点头,男声平淡却又夹杂着困惑:“不知道公主所说的传闻是什么样的?”
“皇上病重,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那么久以来都不露面,你猜猜,这其中是否有内幕。”小幸惠子特地将目光转到韩启宣身上。
身前的韩启宣脸色从容,深邃的眸宛若幽潭,深不可测,瞧上去一如既往,并无异样。
一听事情还有关皇上,韩启宣可谓是兴致满满:“难不成皇上是假病?”
“不错。”
小幸惠子看向韩启宣的目光中多了欣赏之意:“不愧是韩公子,一猜就中,此事可是储君亲自告知于我,所以我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
“皇上为何假病?”韩启宣微咬唇瓣,道出心中所想。
按理来说,国事最要紧,皇上不管身体怎么样,都不可能不出现在众人面前,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次都不出现在众人面前。
“皇上并不想立储君为帝,虽然韩庭已死,储君怕自己无法登位,也怕时间一长会变得夜长梦多,因此,他将皇帝囚于宫中,对外称皇帝病重。”
这一句话缓缓的从小幸惠子口中吐了出来:“皇帝重病,所剩下的皇子又只有一位,你说朝中大臣们又会如何抉择?”
毫无疑问的是,朝中大臣会选择韩昭。
皇帝重病,朝中无主,只有韩昭一人担得起重任,人们所能支持的也只有储君韩昭。
韩启宣的眼皮则在此刻狠狠的跳动着,几丝冷意随之浮现至双瞳。
韩昭心狠手辣他一清二楚,却怎么也想不到,韩昭为达目的会做出这种事。
“他难道不怕此事被揭露,到时候皇帝被救出,他岂不是就没了如今的地位?”韩启宣语气从容,游刃有余,眉目中隐隐掠过不悦。
小幸惠子笑了:“怕什么?且不说这件事情是否会被揭露,就算被揭露,大臣们又奈何得了什么?”
韩庭死了,皇帝的儿子只剩韩昭。
就算皇帝一时半会儿不想立韩昭为帝,这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就算此事败露了,能登上帝位的同样也只有韩昭,大臣们不得不支持。
韩启宣一言不发,心中早陷深思。
“更何况,现在东夷已吴天烬皇朝结盟,储君的地位也只会越来越高。”
小幸惠子继续出声:“除非韩庭死而复生,不然无人能够撼动韩昭的地位,就算韩昭在暗中做的丑事都抖出来,又能有什么影响。
只不过,韩庭是否能死而复生还是后话。”
小幸惠子说的很对,除非韩庭死而复生,否则就算韩昭在暗中做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众人也只会继续向着韩昭。
“言之有理。”
韩启宣在一旁轻轻点着头,他下意识看向了天空:“这天早就已经变了。”
韩庭没死,他就是韩庭。
韩启宣已在暗中招收人马,笼络大臣们的心,只不过时机未成熟还不是时候动手脚。
倒时,他再想方设法救出皇上,到时,韩昭的地位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