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为了宫宴一事,宫女们四处忙活着,就连韩府,也都在忙活。
宫宴当日,韩夫人起了个大早。
阿月与阿雪就在她身旁伺候着,替韩夫人梳妆打扮。
“这根簪子如何?”
韩夫人正在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唯恐有哪里准备不好的地方。
今日,也是她头一次入宫,可不能让人瞧了笑话。
“夫人,说句实在话,不管你戴哪一根簪子都好看,都十分的适合你。”
阿月捂嘴一笑,看出了韩夫人的紧张。
寻常出门韩夫人都没有今日讲究,上到头上的簪子,下到鞋子,她都谨慎小心,唯恐哪个地方没弄好。
这样的话,让韩夫人心情愉悦:“还是阿月你会说话,今时不同往日,今天我要去的地方可是皇宫,面对的是各种达官贵人。
我乃科举状元之母,自是得摆出些风范来,可不能让外人笑话我们韩家,不懂规矩。”
韩夫人本来就生在大户人家,从小锦衣玉食,真要论风范,她不失任何人,自有一定的风范。
提到韩启宣是科举状元,韩夫人的脸上便多了么自豪。
韩家扬眉吐气,出了个状元,她别提有多开心,恨不得闹得人皆尽知。
“对了,去看看时苓那个妖精的情况怎么样。”
韩夫人一想到时苓,脸上的笑容就统统敛起:“这个妖精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身份低贱,还非得去参加宫宴,你们赶紧派人去瞧瞧情况,可千万不能让她丢了我们韩家的颜面。”
阿月正准备按照韩夫人的吩咐去做,还没走远,就被韩夫人唤住了。
韩夫人微微眯眸,一副若有所思之态:“天气干燥,顺便端点东西过去缓解一下时苓的干渴,你再稍微机灵些,最好给她一个开门红,让她去不得今日的宫宴。”
韩夫人并未放弃让时苓不去宫宴的想法,但凡有任何机会,她都会争取,让时苓乖乖待在韩府。
小娟正忙前忙后替时苓梳妆打扮。
时苓总不可能让自己空着肚子去皇宫,便让厨房做了些吃的,因此,在小娟替她梳妆打扮时,她便不停地吃东西,填饱肚子。
不得不承认的是,时苓的底子十分不错,一番梳妆打扮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小娟更是在一旁不断的夸奖着:“少奶奶,你真是天真丽质,随意打扮一番竟如此美丽,依我之见,那位公主和你压根没有可比之处。”
小娟不喜欢小幸惠子,提到小幸惠子,便不由自主多说了几句小幸惠子的坏话。
时苓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同样十分满意:“我也觉得自己美得不像话,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小娟简单收拾过后,便随着时苓一块离开屋子。
还未出院子,就瞧见迎面而来的阿月。
“少奶奶。”
阿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后,伸手端来一碗羹汤:“夫人吩咐我端来银耳羹润喉,说是天气干燥,今日又要入宫,要多准备些。”
时苓有些意外韩夫人会如此好心,还特地送来了银耳羹,让她润润喉。
不过,她也的确想喝几口银耳羹。
时苓也就点下了头:“那我便在此处,多谢韩夫人,还劳烦你帮忙转达一下我的意思。”
面对时苓的话,阿月在一旁连点点头,随之,递上了银耳羹。
就在时苓伸手接过银耳羹的时候,阿月忽然松开了手,一整晚银耳羹直接朝着时苓的衣裙上砸。
这一砸,时苓的衣服瞬间湿漉漉。
“阿月,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娟看出了阿月故意这么做,一时之间有些气不过,迅速朝前一迈,冲到了阿月面前。
阿月脸上的表情十分从容,好似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般:“少奶奶,服务员说了让我来给你送点开门红,夫人还说,您不适合入宫。”
时苓就说这韩夫人,今日怎么会这么好心,还特地派下人给她送来了银耳羹,原来,这位韩夫人不怀好意,想着在临走之前把她的衣裙弄脏。
只要把她的衣裙弄脏,她也就来不及回宫。
“夫人怎么如此过分?”
小娟脸颊上多了怒火:“总不能因为不让少奶奶入宫,特地做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少奶奶为了今日能够入宫,特地着急,准备了诸多。”
阿月可不在乎时苓准备了多少,她只在乎韩夫人的吩咐:“我不过是按照韩夫人的吩咐去行事罢了,夫人即将出门,我得走了。”
说完,阿月回过身便要离开。
小娟实在是气不过,连忙追了上去,没等她开口讲话,时苓就唤住了小娟:“回来吧,当务之急是尽快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小娟这才收回了步伐,脸颊上却写满着怒火:“实在是过份,夫人怎能这样做!”
韩夫人一直视时苓为眼中钉,不管是做出再过分的事情,时苓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韩夫人最大的目的就是将她除去。
韩府门口,马车正静静地停在那。
韩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利索地上了马车。
韩启宣却还在门口等候着,明显是在等待时苓。
“启宣,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韩夫人特地出声进行提醒:“今天可是入宫的日子,我们不能有所耽搁。”
入宫参加宫宴,不能迟到,这个道理韩启宣还是明白的。
只不过现在时苓还没有到,他自然不可能先行一步。
“娘,时苓还没来。”韩启宣给出的答复十分简单。
这样的答复,成功的让韩夫人拧眉:“今天这种重要的场合,她却一点都不守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应该提早准备,可他并没有,以我之见,我们就不应该等她,总不能就为了等她,而耽误了我们大家入宫时间吧。”
“再等等一下。”
韩启宣微微蹙眉,让下人去叫时苓。
下人还没走两步就看到迎面而来时苓。
看到在门口等候的韩启宣,她简单出声进行解释:“临走之前发现衣裙脏了,便去换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