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惠子坚持让时苓一块吃饭,韩夫人也就随了小幸惠子的性子去。
“你想怎么做都由你,反正,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韩夫人直接出声表明了立场。
小幸惠子则以笑容回馈:“得到夫人您的大力支持,是我的荣幸。”
“你这孩子,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如此客气。”韩夫人看向小幸惠子的目光中,满是慈蔼,显然已将小幸惠子当成自己人。
能够得到韩夫人的大力支持,小幸惠子想要嫁入韩家,至少已成功大半。
韩夫人特地派了阿雪去请时苓过来吃饭。
看着眼前的阿雪,时苓有些吃惊,却未将吃惊表露出:“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稍微收拾一下就过去了。”
阿雪离开后,时苓静静坐在椅子上,将双手环至胸口,开始揣测韩夫人有何用意。
她刚从韩夫人那坑了一笔,韩夫人怕是没那么快忘却这件事,现在却又派人将她请过去,想想此事似乎不太对劲……
小娟歪着头,陷入思索:“少奶奶,韩夫人巴不得将你赶出府邸,更别说让你过去吃饭。”
事实也正如同小娟所说的那样,韩夫人和时苓同处一桌吃饭,想想就觉得氛围不寻常。
只不过韩夫人已经派人过来请,时苓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夫人那么喜欢公主,她和公主吃饭就可以了,我这种场合也没必要叫上我,不过她既然叫上我了,那我便过去凑个热闹。”
说这话时,时苓起过了身,轻理衣裳。
她相信,不仅韩夫人不想看见她,就连小幸惠子也一样。
“少奶奶,少爷也会一起过去吃饭,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小娟忙道。
有韩启宣在,韩夫人的动作不至于太大。
时苓现在和韩启宣还在吵架阶段,还是得多多注意些。
韩夫人早在屋中等候,瞧见韩启宣出现,脸上的笑容要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更是热切前行了步,迎接韩启宣的到来。
至于时苓,她来的时候可没人如此关系,小幸惠子倒是有主动与她打了个招呼。
“启宣,快坐下,我特地命厨房做了一桌你喜欢吃的菜肴。”
韩夫人笑道:“去参加宫宴时,公主费心了,还特地派了宫中懂事的宫女带带路,再帮帮忙,所以,我今日将公主请来,一来是为了答谢公主,二来,我这有一些上好的绸缎,让公主挑挑,看看公主是否有喜欢的。”
对此,韩启宣从容至极一点头:“好,我们韩府的大门随时欢迎公主的到来,平日,我忙于公事,无法陪着娘,有公主陪着娘,娘也能排忧解闷,我倒也放心。”
换成平时,韩启宣未必会说那么多话,更别说是欢迎小幸惠子的到来。
这样的话,传入小幸惠子耳中,她只觉得心中喜:“大家也都是熟人了,再称公主也太生份,以后你们直接称呼我为惠子即可。”
韩启宣的主动搭话,让小幸惠子觉得机会就在眼睛,她更要抓紧机遇,好好把握。
饭桌上一行人正进行着讨论,你一言我一句。
再看看时苓,她这里过于平静。
这一顿饭虽然也叫上了时苓,她去像个装饰品似的,没人跟她说话,显而易见的是,韩夫人叫她来吃饭是故意要冷落她。
韩夫人与小幸惠子交谈甚欢,时苓总觉得这两人有着共同目的。
吃饱饭,这几人仍旧交谈盛婚,没有丁点理会时苓的打算,她也不再自讨没趣,吃饱饭找了个机会直接溜了。
她前脚刚走,韩启宣和小幸惠子后脚就跟了上来。
韩夫人还在不远处特地叮嘱着:“启宣,好好带惠子逛,这段时间,惠子一直忙于宫廷的事,没有什么机会去街上逛,对京城并不是很熟悉。”
“娘,你放心吧。”
韩启宣一回头,特地出声:“我会带惠子好好逛逛。”
明面上,韩启宣一如既往,神色并无多大转变。
实际上,他这心里头看得明明白白。
前段时间,韩夫人出门逛街了还特地叫上了小幸惠子。
说什么小幸惠子没什么机会去街上逛,简直是在睁眼瞎说。
不过,韩启宣倒也没揭穿,毕竟,他也想利用一下小幸惠子。
“启宣,我有几句话想和时苓说。”小幸惠子忽而停下了步伐,微微扬起头,看向了韩启宣。
一听小幸惠子要去找时苓,韩启宣直拧眉,话中多了不悦:“你找她做什么?时苓不过一介鲁莽之人,而你贵为公主,根本没必要和这种人接触。”
韩启宣如此评论时苓,让小幸惠子乐开了花,她却未将心头的喜悦表达出:“你也不能这样说时姑娘,她虽然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至少也有学习要如何对诗。
有几句话我想与她说说,我去去就来,很快呢。”
小幸惠子明面上是在夸奖时苓,实际上也将自己往上抬了一个阶段,顺带还把时苓诋毁了。
走在前方的时苓微微挑眉,她特地停下了步伐,靠在了一座假山后,等着小幸惠子过来找她。
小娟撅着嘴,低声嚷嚷着:“少奶奶,今天少爷怎么变了,他怎么那么快就倒戈了?
平日不是一直站在少奶奶你这边吗?这才过了多久,现在竟然还打算和公主去逛街了。”
时苓一言不发,静静等着小幸惠子到来。
反正小幸惠子要过来找她谈话,她不如就在这不动,还省得小幸惠子多走几步。
“罢了,那你快去快回。”韩启宣也就让小幸惠子去和时苓讲话。
很快,小幸惠子便来到时苓面前。
“看样子你是知道我有事要找你,所以特地停在这儿不走了。”小幸惠子唇瓣微微上扬,眼中流露着得意之色。
时苓实话实说:“不错,我停在这不走,也省得你多走几步,比邻公主身份高高在上,能少走几步就少走几步。”
言下之意,她是在暗地里嘲讽小幸惠子娇贵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