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小巷中,翠翠正对着中年男子骂骂咧咧:“一点小事让你做也做不好,留你何用!”
中年男子委屈着一张脸,看着翠翠:“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尽力而为,谁知道会出这档事,那女子实在是太厉害。”
“借口,全是借口!”
翠翠满脸怒火:“是你自己没好好办事,钱不能按照原来的给你,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说罢,翠翠拿出了一些铜钱塞给了中年男子。
“啊。”
中年男子不由啊了句,将铜钱放在手中掂量着:“这点钱财实在是太少了,都不能塞牙缝。”
此话一出,翠翠瞪向了中年男子:“你未将事情办成,还想拿多少钱财,我肯给你这些,已是仁至义尽!”
中年男子叹了叹息,只好将钱财统统塞至怀中。
不远之处,正有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时苓冷声一哼,心头掠过不快。
她就说平白无故怎有人上门来,果不其然,是有人在暗处捣鬼。
拿了钱财的中年男子并未多留,他转过身迅速离开此处。
可没走两步,中年男子便侧身而过来到时苓身旁,当他看到时苓的瞬间,眸色立即有了转变。
中年男子又急忙垂下头,满脸慌乱地离开此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翠翠碎碎念叨着。
中年男子已走,她也就不打算在此处久留。
没想,翠翠这一扭头便瞧见了时苓。
翠翠脸色猛地有了转变:“你竟然在这。”
时苓倚靠在墙壁上,将双手环在胸口:“你倒是闲,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派人来污蔑我的糕点铺。”
“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就是闲来无事,来到此处凑个热闹罢了。”
翠翠忙道,神色慌张,想绕过时苓离开此处,不想,时苓竟将她前去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翠翠耐着心头的慌张,勉强耐着性子:“你拦我路做什么,这条路又不是你家开的,赶紧给我滚,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若是韩夫人怪罪下来,说我耽误事,我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翠翠甚至还伸出手推开时苓,想继续前行。
时苓轻描淡写地待在此处,定然是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至于那中年男人,也同样被时苓发现了。
这女人可不是傻子,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苓一脚朝着翠翠屁股上踹去。
这一脚,她可没留情,翠翠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脚让翠翠猝不及防,趴在地上咧着嘴,还不忘一面痛骂时苓:“你个贱女人,竟敢如此踹我,我回去后,定要告诉韩夫人,你耽误我给韩夫人办事!”
“办事?”
时苓笑了,眉眼间泛着冷意:“你倒是说说,韩夫人让你办什么事了!”
翠翠怕是一整日都在盯着她的糕点店铺,想方设法对付她。
至于替韩夫人办事,恐怕也只是借口。
翠翠勉强从地上爬起,目光透着狠意,恶狠狠的瞪着时苓:“韩夫人让我办事与你有何关系?你没有资格知道!”
“哦?”
时苓不紧不慢一挑眉:“如此说来,韩夫人莫不是让你去糕点铺捣乱?要知道这糕点铺可是韩少爷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这么做!”
翠翠有些心虚,面色立即有了改变:“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做这些事,你别想污蔑我。”
“你以为我这眼睛是白长的?”时苓冷声一哼。
翠翠则在一旁碎碎念地骂着时苓,抬起步伐便要离开。
她的肩膀上忽而多了一只手。
时苓猛地伸出手,抓住了翠翠,不让翠翠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这一抓,翠翠脸色立即有了转变:“你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将我留在此处,不让我离开不成!”
时苓微微眯眸,眼中迸射着精光:“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在新世纪,可没有这种勾心斗角之事。
真让她下狠手,还得定定心方才做得到。
“什么最后一次,你这个人还可真奇怪,我压根就听不懂。”
翠翠继续转糊涂,眼眸却一个劲下垂,并不敢对上时苓的眼。
她找了个空档的机会直接溜走了。
离开后,翠翠直接冲着地面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翠翠这一跤摔得很惨,衣裙都摔破了。
回至韩府,韩夫人便看到了狼狈不堪的翠翠。
“翠翠,你这是怎么了?”
韩夫人话中满是惊诧,目光更是在翠翠身上不断地打转着。
翠翠唇瓣一张便哭哭啼啼的:“韩夫人,此事说来话长,这一切还得多拜时苓所赐,若非这女人,我也不会摔倒至地面!”
“时苓?”
韩夫人眸色微转,明显有了兴趣:“此话怎讲。”
翠翠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道出:“韩夫人,时苓所在的店铺出了点事,恰好我在不远之处,她便认为是我干的,一脚踹到我身上,我方才会落到现在这种狼狈的下场。
方才,我是去布料店将韩夫人您的吩咐道给裁缝店的人,我还特地提醒时苓别耽误我替您办事,可那女人满不在乎压根不将我的话放在眼中,不将韩夫人您放在眼中啊!”
翠翠不停地添油加醋。
韩夫人成功被激怒了,闷声一哼:“这时苓的胆子倒是大,如今竟还敢踹人,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待时苓回来,必须得给她好果子吃!”
能逮住教训时苓的机会,韩夫人自然不会错过。
翠翠还特地提醒着:“时苓诡计多端,油嘴滑舌,指不定还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韩夫人你可千万别轻信那女人的谣言!”
将翠翠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时苓便回到店铺。
店铺生意兴隆,大伙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时芝得了空,伸长脖颈冲着时苓进行询问:“姐,如何?”
“小人作祟,无需放在心上。”
对此,时苓的回应十分简单。
在她眼中,翠翠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值一提,对付倒不难,就是格外棘手,令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