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正放满了佳肴,香味扑鼻。
时苓也没客气,直接坐下,端起了桌上的另一碗饭,开始吃起。
也算韩启宣有良心,还准备了她的饭菜。
“看你睡得正香着,没敢打搅你,不过是让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你便被香味吸引直接起来了。”
韩启宣在一旁不紧不慢的出声。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从容。
时苓心里藏着怨气,昨夜的事,虽说是她中的药,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是她主动而为之。
可只要想起昨晚的事,她就觉得吃亏。
这该死的翠翠,心眼竟如此坏。
见时苓沉着张脸,一言不发,说话的调更是怪里怪气的,韩启宣不用想也知,眼前这女人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事情。
当即,他轻声出声:“翠翠昨天端来羹汤,本来是打算让我喝下,她根本没想到你会误食,当然,我是习武之人,我对这些毒十分的敏感,想要我中毒,可没那么简单。”
时苓轻声一哼:“这翠翠的胆子,倒是挺大。”
更多的话,时苓并未多说。
她却在心里头将所有的一切统统计划好了,迟早有一天,她要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从中施加在翠翠身上。
翠翠这女人如此胡搅蛮缠,她做实在不做点什么,恐怕这女人都以为她好欺负。
“罢了。”
韩启宣夹起了桌头的一块肉,放到了时苓碗中:“此事已发生,也没办法了,更何况你我本就是夫妻,稍微做点夫妻之间应有的事也是正常。”
时苓哼哼唧唧,最后收回了目光:“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是在那种情况下。”
说白了,她是不爽被人下药。
可事已至此,不管是该发生还是不该发生的,通通已经发生了,她又能怎么样?
迅速将饭菜吞下,时苓毫不犹豫起身,朝着屋外走了过去:“我要去外头透透气,这屋子里面实在是太闷了。”
看着时苓离开,韩启宣眼中多了几丝无奈,却又多了几丝笑意。
天色渐暗,很快,已到晚上。
时苓在外头溜了一大圈,买了不少好东西,以此来缓解心头的不爽。
回到韩府,时苓却发现了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韩府里面转动。
凝神一望,她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好家伙,竟是翠翠!
对于翠翠,时苓怀抱着不怀好意的心态。
看到此人出现在眼前,想也不想直接跟了上去。
翠翠左顾右盼,看到周围并无人时,悄悄跑到了后院。
韩府,有一处林子,平日里这林子鲜有人过来。
翠翠跑到一个角落里,将地上的土弄开,好像是在埋什么东西。
若是从前,时苓才不会理会翠翠,不管这女人做出个什么样的举动,她都不在乎,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翠翠给她下药,时苓怀恨在心,哪怕翠翠的初衷,并非是给她下药而是给韩启宣。
她虽是误食,可若非翠翠下药,怎么着她都不至于会误食这些药。
将东西埋完,翠翠也就鬼鬼祟祟离开。
待翠翠的身影彻底从眼前消失时,时苓来到了翠翠刚刚埋东西的地方,她特地把土挖开,可土里只有一张包了空纸。
翠翠不傻,将这包药里的东西撒掉之后,将纸给埋了起来。
时苓将手中的纸细细地打量着,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张里,还残留着少量的药粉。
她迅速将剩余的药粉收拾好包好,做完这些,时苓再度将土埋了上去。
“这翠翠在搞什么名堂?”
寻常人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这一系列令人感到异常的举动。
“难不成翠翠又给人下药了?”
想到这,时苓有些痛恨咬下了唇:“我倒是要看看,你想要在暗中搞什么名堂。”
知道翠翠将证据销毁的地方,一旦这府邸出现了什么异动,条件都可以将这个作为证据,来质问翠翠。
时苓有心追翠翠,可翠翠早就没了影子,她也只好回到了房间。
时苓手中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韩启宣看了眼时苓后,便收回了目光:“时候不早,再过一会儿也就该睡了。”
一听睡觉,时苓连忙来到床边,伸手一指三八线:“不管昨夜发生何事,你都不能过线。”
韩启宣倒也老实,缓缓点头。
继而,他似想到了什么要事,一仰头:“倘若你过了线又该如何。”
“你放心,就算是我过了线,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异举。”
时苓想也没想,唇瓣一张,直接将心头所向道出。
有几次醒来,时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早就过了线。
因此,就连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乖乖的不过线。
但她敢保证,就算她过了线,也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没过多久,时苓也就上床睡下。
是夜,一整个韩府笼罩在静秘中。
忽而有下人发出尖叫。
迷迷糊糊间,时苓只觉得聒噪,她有些不快地睁开双眼,低声嚷嚷:“外头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如此吵闹?”
“韩老爷和韩夫人中毒,现在不省人事。”
时苓的话音这才刚刚落下,便有人接过了她的话进行回答。
原本还带睡意的时苓,在听到这句话和睡意全无,她猛地将目光转到韩启宣身上:“你说什么?”
韩启宣迅速起过了身:“走,我们去看看情况。”
韩夫人和韩夫人算不上是韩启宣的真正爹娘,可这两人对待韩启宣极好。
这让韩启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韩老爷和韩夫人出事,他必须去看看。
“好。”
简单出声,回应过后,时苓也随着韩启宣迅速起身。
这里是韩府,在韩府中身份最大的便是韩老爷和韩夫人,可是现在这两人却出事了。
时苓虽不喜欢韩夫人,却也明白事关紧要,她必须去看看事态如何。
府邸下人们一听韩夫人和韩老爷中毒,昏迷不醒,纷纷傻了眼,提心吊胆的。
更有的下人们在一旁揣测,若韩夫人和韩老爷当真出事,又应当由谁来继承偌大的韩府。
韩启宣和时苓在路上恰好遇上了同样匆匆而行的韩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