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现在的局面是,辛妮娅不吸血就是死路一条,而吸血的话就毁了二宝。
“啵!”
二宝不可置信地捂住嘴,那里还残留着她香艳又冰冷的一吻,回味却是咸腥的味道,让二宝想起那杯血腥醇厚的腥红玛丽。
“谢谢你信任我,救我。″她眼神清澈起来。
“为什么?”二宝追问道。
辛妮娅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或者还藏有点其它的东西,“我答应过他,不会再去害人。”
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消失,她头一仰向后跌去,二宝心中一痛连忙伸手抱住她,
“疯了!疯了!看不懂的东方人。”科罗夫实在看不下去了。
因为二宝已毫不犹豫的割开腕,腥红的鲜血蜿蜒曲折,像条小蛇一样灌进辛妮娅嘴里。她的伤口开始愈合,皮肤光滑如玉,并无留下伤囗。
凌当愣怔之下,连忙和幺娃子冲上去,按着二宝给他包扎伤口。
某个洞中的某人,也停下冲动的脚步,他擦去脸上两行晶莹的泪珠,转身消失在洞中。
少顷辛妮娅醒了过来,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二宝一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看什么?人都走了。”凌当说道。
“我没事,早点休息吧!”二宝深吸一口气,感激的看一眼他道。
另一处大厅中。
“谁?赶快出来!”科罗夫警惕得一跃而起,狼眼手电柔白色冷光,射向洞口优雅站立的某人,“你是谁?”
“小丑王!”伊万诺夫盯住达斯汀指间吞吐的银芒,“我们好像与神圣审判之间并无过节吧?”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准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我自己!”达斯汀眼神中喷吐着怒火。
“哦!她是谁?”伊万诺夫轻描淡写道。
他身体弹射而起,一个弹踢狠狠踩向达斯汀面门。
既然无法善了,那就只有武力解决,这也是他的人生信条。
达斯汀手一扬,银芒划出一道弧线,直杀向左手边袭来的科罗夫,他的身子却急速退回洞中。
“咔!”棱形薄刃已捏在科罗夫手中,他手上戴有特制手套,他眼角余光扫过薄刃上面镌刻的图案,“噫!”
“又是鸢尾花,是你家族的族徵吗?”科罗夫凝神细看后讶然道。
“难道你是那个女吸血鬼的亲人!神圣审判与血族不是死敌吗?”
“该死的一群叛国贼,流浪者而已。”伊万诺夫斜蹿至另一个洞口后不见踪迹。
科罗夫也关掉狼眼手电,大厅又陷入一片黑暗中。不久后大厅里响起剧烈的打斗声。
“居然让那臭小子跑了。”科罗夫叫道。
伊万诺夫嗅到空气中发散的血腥味,不由问道,“你受伤了,科诺?”
“他切掉我一只手掌,我捏碎他的左肩关节,谁也没占谁的便宜。”科罗夫似漠不关己般包扎着伤口。
终于,他狞笑道,“走吧!我要亲手捏碎那小兔崽子的头颅。”
洞中的雾气日渐稀薄,依然无法计时与通信,凌当依稀记得过了两天多,他的生物钟也差不了太多。
而照刑军他们的行程来看,就算他们急行军,那他们目的地也应该离此不远。
“你们再找找,刑队应该留的有信号在附近。”
“组长快来看!”鲨鱼在远处叫道。
他走进附近一个水洞察看时,似有重大发现,正在其他洞中探索的三人匆忙赶至。
鲨鱼带他们曲折洞中穿行,当走出一个弯道时,一阵轰鸣水声不期而至。
“瀑布!”
一条宽约十米的地下河,在他们右边高约二三十米,离他们七八米远的地方冲刷而下。
空气中是漫天的水雾,而对面则是连顶的洞壁。
凌当走出洞口,站在前去无路,高挑出来只能站几个人的平台上。
而脚底下离激荡的水面,足有七八十米高,面对如此壮观的景观他久久不能说话。
“这明明是绝路,你想让我们看什么?”二宝不满道。
“组长你看那儿。”
凌当顺着鲨鱼的冷光看去,对面洞壁上悬挂着一人形的东西。
他仔细分辨后吓了一跳,那竟然是一个穿连头衣,服色不易分辨瘦小的人,准确的说是被剑穿心而过钉在洞壁上的人。
“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有菊机关的黑忍,才会拒绝革新而穿的那么猥琐,而且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有两天以上,至于是谁杀了他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靠谱不?”
凌当听到二宝这为反对而反对的话,不禁哑然失笑。
但随即他又想起一件事,现在洞中已出现的有北风局,神圣审判,血族,包括菊机关。
而研究所事件后,据刘进宏主动交代,王喜就是被神盾局和菊机关的人掳走。
现在菊机关的人现身了,虽然是死人,那神盾局的人还远吗?那掳走的王喜会起何作用?难道是为了进入地心世界还是另有目的?
还有李蕴仪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不通知自己一声就进入地心世界?
凌当一阵黯然,未来太多谜面谁能掌控,或者他最想把握的是……
他们回到大厅中,又做了几番尝试,始终下不了决心,刑军等人留下的记号到此戛然而止。
“这里的洞四通八达的,我们该往哪儿走?”
此时幺娃子很隐晦地看了凌当一眼,又看向鲨鱼。
凌当心中一动,749局中有深海的人,这在三人间已不是秘密。
莫非幺娃子有办法,却又忌惮鲨鱼的来历?他想了想,冲幺娃子点头示意。
幺娃子手扶额头,作恍然大悟状道,“我忘了,师父曾交代我,如果迷路的话就用它。”
说着他从腰包中取出一个竹筒,取下蒙布,一只拇指大小,甲壳上长有金线的甲虫飞了出来在他头上盘旋。
“是苗疆的金蚕蛊吗?”凌当问道。
在医院对付梦境杀手时,他就见幺娃子使用过,他当时还想问来着,可随后事情一多就忘了。
“我看就是屎壳郎来着。”二宝不屑道。
“我们先祖从洞中带出来的,我师父可宝贝它了,我可是求了很久才得到一只。”
本不想说话的幺娃子,硬梆梆丢下一句话,便赌气转身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