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瞳孔收缩，揽着阿姊退到了安全地。
她满脸惨白，却还撑着身子在笑，还勉力抬手给我拭去眼泪。
「阿姊，我们就要赢了。」
「等我们赢了，整个楚国都赠你好不好？所有人任你处置好不好？」
「你再等等我好吗？」
我忍着泪水，浑身克制不住地轻颤。
她摇了摇头，轻轻笑了起来。
像数年前接我回大昭那天一样，拍了拍我的脑袋。
她死死拉着我的手不放。
明明累到连剑都握不住了，却还死死抓着我不让我去送死。
「阿姊，你信我，我能救你的，军队就要到了，我们马上就会赢了。」
「你信我，我能护住你。」
「昭昭，我累了，阿姊真的太累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觉好吗？」
「八年了，阿姊已经八年没睡过好觉了，也八年没见爹娘了，我好想他们。」
「抱歉昭昭，我真的撑不住了，昭昭你要活着，你也是我们安家的血脉，要好好活下去。」
「安家才不算真的无人……」
马蹄声疾驰，缓缓逼近。
堂姊浑身瘫软，倒在我的怀里，我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连日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
我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抱着堂姊一遍遍的叫她。
不远处骠骑将军带着军队奔涌而来。
我轻抚她的发丝，克制不住地颤抖的手堵住她一直流血的伤口。
阿姊，援兵到了。
将军回来了，大昭兵也到了。
我们的大昭守住了啊，你睁眼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