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裴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满脸都是得意：“来，你问问她，如果我没杀了她，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尼森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是不是自己中文不太好，会错了意。
而当他看向谢寂时，却发现这些话对于谢寂而言好像也难以理解。
“怎么，不敢问？”
裴哲像是终于找回了场子，声音都大了几分：“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你听好了——”
“你闭嘴！”
姜亦璇整个人都紧绷着，急急地打断了裴哲的话。
难怪。
难怪他偏偏找了安姣姣来写意闹事儿。
难怪自己今天差点儿再次“坠楼而亡”。
……
“哟，这么急着打断我，你心虚了？”
裴哲还在不依不饶。
可姜亦璇却轻笑了一声：“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有了那段记忆，那我报复起来，就可以更加心无芥蒂了。”
虽然这世没了她的助力后，裴哲远不如前世那么风光，但她也并没有因着前世的账直接要了这个裴哲的命。
也就是说，这世的裴哲，本是因着他对前世的一无所知而捡回条命来的。
可是，既然现在他知道了，那么……
裴哲对姜亦璇这副神色清楚地很。
在那个怪梦里，最后促使他杀死姜亦璇的，就是她这般睚眦必报的姿态。
难道他费劲周折，还是逃不过那个怪梦里的恐惧吗？
今天这事儿在表面上他随时一副破罐破摔死也要拉着二人垫背的模样，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去死的打算。
在来之前他就早了解清楚了，A国的这个州是废除了死刑的。
到时候，就算他杀了姜亦璇和谢寂，不过也就是个监禁罢了，况且，A国的法律根本不会这么保护两个C国人，再加上他早就做好安排贿赂了法官，这才有胆子搞了今天这么一出。
而方才说出这个怪梦时，他心里想的还是狠狠刺激谢寂一下。
不料如今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激起了姜亦璇的恨意来。
姜亦璇还是得死。
如果姜亦璇今天不死的话，那他裴哲以后的日子估计还不如死了好。
裴哲心里打着算计，继续摇摇晃晃地往那头挪过去。
可他完全不知道的是，他如今满脸算计的模样和前世计划着要杀姜亦璇时，一模一样。
姜亦璇又是咳了两声，俯在了谢寂的颈窝处。
裴哲的脚步也就此停了下来。
周遭都没有趁手的东西，他如果想杀死姜亦璇，也只能故技重施地再将之前那个情形重演一次，
但以他现在这个状态，估计还没冲过去就得被谢寂一把掀开。
裴哲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谢寂，这个人作为他的死敌，果然在任何时候都是最碍事的那个。
只是，警笛声已经越来越近，他没有时间了。
就在裴哲焦虑万分时，一直守在姜亦璇身旁的谢寂却转头向工作人员要了一瓶水，而且朝着工作人员的方向走了两步。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