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是99进88,也就意味着有11位选手将提前离开节目,失去出道机会。
截止节目开播前,网友支持度排名前三的分别是苏凡松,严林飞和尹洋。除他们三个以外,排名暂列前70名的选手几乎也是绝对安全的,排名末位的20多个选手则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按理说这些人气值处于末尾选手的支持者应该不太多,可即便如此,写意后台显示的打投值还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与前世那些和厂商合作以购买商品的方式推动粉丝打投的情况不同,姜小公主根本没打算和商家分这杯羹。
观众和网友需要投票的话有且只有一个方法——发短信。
没错,就是这种选秀初期最原始的投票方式。
但这也是每个人都能轻松参与的投票方式。
这样的方式对写意而言,统计起来也更为直观,每条价值一元的短信对应一点打投值。
而就在这第一场淘汰赛里,在那些粉丝数相对不太多的后20多位选手的竞争里,居然产生了近千万的打投值。
可以预见的是,越往后,这些打投值就会越接近天文数字。
可是姜小公主却不太开心。
因为《追光少年》进行到第3期时,谢寂进组了。
姜勉那部科幻大片的前期准备终于完成,各团队都已就位,拍摄地则选在了云贵一带,谢寂接到通知后,当天就飞去剧组,徒留小公主一人在B市当着“高处不胜寒的女企业家”,每天对着屏幕上视频通话那边的谢寂“望梅止渴”。
《逐梦少女》的上线,将《追光少年》放过的那些男性观众也一网打尽了,就算不为选手进行打投的网友,也多多少少都看过一两期选秀,不然连朋友聚会都插不进话。
全民选秀的火焰烧透了半边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
姜小公主坐在办公室看完上月财报,百无聊赖的不知道干嘛。
自谢寂进组后,她就很少像以前那样在家办公了,反而是恨不得每天都待在公司,用公务来消磨时间。
本以为今天也是想念谢寂的普通的一天,未曾想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找到了写意大楼来,报了谢寂的名字,并自称是谢寂母亲。
对于这种没有预约的,前台往常都会礼貌的将其请出门,但谢寂这二字的分量砸下来,全公司任何人都要掂量掂量,于是前台的工作人员只考虑了几秒便直接上报了。
三分钟后,那位自称谢寂母亲的女人,就得到了姜亦璇首肯,出现在了会客室里。
从办公室去往会客室的路上,姜亦璇心中飘过许多念头。
——她真的是谢寂母亲吗?
——如果是,当年又为什么抛弃谢寂一走了之?
——现在突然找上门又是何来意?
姜亦璇屏退了身边的助理,孤身一人来到了会客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方才伸手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女人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交握的手放在膝前,听到会客室的门被推开,带着些轻慢的态度向门口看来。随着女人向门口看来,姜亦璇一眼就看清了她的长相。
就在这瞬间,姜亦璇便清楚的知道。
不用再疑惑什么,她就是谢寂的母亲。
骨骼轮廓上虽然不似谢寂那般分明,但二人的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女人保养得也极好,肉眼看去只觉得是个30多岁的大姐姐,只有颈部稍稍松弛的肌肤略微的出卖了她,不难想象,这个女人年轻时该是何等美貌,也难怪谢寂是那般惊为天人的长相。
姜亦璇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心底确认她就是谢寂母亲的那一刻,她几乎要上前咆哮着问道“为什么抛下小谢寂后就再没回来找过他?”
但她没有。
她只是缓缓的回身关上门,又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女人对面。
她不能给谢寂丢脸。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又看了看阖上的门,有些不虞地问道:“谢寂呢?”
语气冷硬,冰凉,哪里有个做母亲的样子。
虽是早早就猜测过这女人来意不善,可看得她这副神情,这样的态度时,姜亦璇还是怒从心起,她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女人,礼貌又疏离的回复道:“他不在。”
女人皱皱眉,平白让那张好看的脸添上了尖刻:“他不来见我?”
“他不知道你来。”
姜亦璇还是一副疏离的模样。
女人又看了姜亦璇好几眼,终于确认道:“你是他老板。”
怪不得越看越眼熟,她看过谢寂和这位年轻老板在红毯上的合照。
不料姜亦璇却摇摇头:“我是他朋友。”
“朋友?”
女人下意识重复着这两字,稍稍思索几秒后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开怀的笑容,而是不屑的,轻蔑的笑容。
“你喜欢他。”女人肯定的说道,继而又看向远方,眼神失了焦距,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她轻嗤一声,对着虚无的空气说道:“女人就是容易栽在好看的脸上,你也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姜亦璇能猜到,她没说完的下文应该是:我也是。
姜亦璇没开口,女人却有些不耐:“他不来也好,我也懒得见他。”
她看向姜亦璇,颐指气使的下着吩咐:“你转告他,马上退出娱乐圈,我每个月给他10万生活费,足够他衣食无忧过普通日子。”
姜亦璇只觉得自己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谢寂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吗?我拿十万跟你换五百万,每个月换一次,这种交易你可做得?”
女人听得出姜亦璇语气间的嘲讽,却只是斜斜的拿眼瞥了姜亦璇一下:“要赚钱,那也得有命赚,有本事赚。”
“你什么意思?”
姜亦璇向前坐直了身子,周身的怒意都向女人压了过去。
女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是泛着亮光的酒红色甲油,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才漫不经心的抬起头。
“我的意思是,你要捧他,不容易。”
“我要把他扯下来,却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