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陛下,陛下。”
邱氏喊了两声后,陆烨的思绪才回来了,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今日去王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嘱咐?”邱氏笑着,她很温柔的将陆烨的腰带给带好,又理了理陆烨的发。
“倒也没有什么需要的,这些事情你看着办便好。”陆烨拉过邱氏的手,他的眉头一直都皱着,但语气很好,“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会。”
邱氏的手抚上陆烨的眉间,看见陆烨舒展的眉头后,她才行礼说道:“是。”
随后便出去了,还将门给关上,房间里顿时一片昏暗。
都只知道宁云国国主的妃子极少,有些人猜测是国后的手段好,实则却不是,陆烨和邱氏的感情就像两束光,相交融汇,最终他们都温暖着彼此,照亮着彼此。
而在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那种相濡以沫的气氛却是很难得的。
邱氏走后,陆烨先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感觉邱氏应该走远后,他扬声喊道:“高远!”
“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高远本就在外面死角处等候,听到陆烨叫他,他连忙进了门。
陆黎起身,他边走边说道:“去知会一声,今天的王府宴,每位朝臣都必须要去,不然就是不给寡人弟弟的面子。”
“是!”
说着,陆黎便离开了长乐宫,转头就往御书房去。
他来到御书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宫人们都赶出去,然后自己一人关上了御书房的门,疾步走到暗角,拿出了暗格里面的木牌,他仔细翻看木牌,终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斜边看到了一点红。
这点红很不明显,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陆烨有些激动,他顺着那点红,就用手指甲一点一点的扣,红色慢慢的变大,最后扣出了一抹指拇大小的红。
这个红······陆烨仔细摸了摸,入手冰凉,像极了晶石!
他想起了云晨对他说的话——“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贵国的晶石矿,顺便还能替您除掉陆黎,相信您也在演武场看到了,现在的陆黎可是很难对付的,只要您能跟我合作,我还可以告诉您一个惊天秘密。”
“寡人凭什么相信你?”
“其他的我不能保证,但我能告诉您的是,您的那块传下来的木牌其实是一个开启天机秘密的钥匙,只要开启天机,就能够获得无上的权利以及永生!”
“永生?你是谁?关于木牌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偏偏选择寡人来合作?而不是那阳安国的国主?”
“我怎么知道的您并不需要在乎,而我选择跟您合作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我需要晶石,因为开启天机秘密钥匙的五块木牌其实都是用晶石做的,这说明晶石是必不可缺少的东西,并且您放心,今天的这番话我只对您说过,其他人都决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你说的话,寡人怎么能够辨别真假?”
“很简单,回去仔细看看那块木牌便好,到那时您自然能够相信我。”
聊到这,当时的陆烨一直都盯着云晨,他的内心被永生两字给震撼到了,人的心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他久久缓不过神,直到云晨再次说话。
“国主也不必那么慌张的回答我,毕竟这可是一件大事,如果您考虑好了,就请尽早开始铺路,我会在旁一直辅助您的。”
说罢,云晨便要转身离开,但他临走到头说了最后一句话,这最后一句话让陆烨的心都在颤。
“对了,无影阁的阁主现在怕在昏迷不醒吧,我这有一味药可以让他恢复如初,还能让无影阁阁主从此忠心的为您所用。”
想完这一切,陆烨拿着木牌的手更紧了,他今早听到陆黎醒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下了一道令——在王府举办宴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做出了决定,他只知道他的野心可不只在宁云国这个地方。
按照云晨的话,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晶石矿重新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才能和云晨谈判,而当晶石矿回到自己手里的那天,也就是陆黎的死期。
窗外,在枯枝上的麻雀结束了叽叽喳喳,它们呆头呆脑的晃了晃,最终还是飞离了这个如洪水猛兽般的皇宫。
王府
气派的王府大门口此时挂上了红灯笼,朝堂大臣们皆都上门送礼,一个的礼比一个的重,好像晚了一步就抱不上大腿一般。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百姓们看到眼里,他们也在欢呼着,甚至有些还在放鞭炮,庆祝宁云国的英雄醒来并安然无恙。
“王爷王爷,我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担心你,都吃不好睡不好。”
安静的后院,顾安的大嗓子划破了寂静,他没有阻拦的直接进了房间,发现房间里的人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在陆黎的面前还放着一碗超级黑的药,一看就很苦的那种。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嘛,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刘泉直接站出来怼顾安,他就差没有翻一个白眼。
“忘了忘了,我忘记王爷还是个病号。”顾安被说了也不恼,反而还笑嘻嘻的说道:“我看那外面好大的架势,估计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来了,真搞不懂这唱得是哪一出?!”
“这不是你管的事,只管今天看好戏,还有,你能不能闭嘴?你很吵。”刘泉回给顾安一个假笑,顺便还手动消音,把顾安的嘴给堵住了。
全场终于恢复了安静,洛泱泱皱着眉,她和陆黎坐的很近,所以自然能够很清楚的闻到陆黎面前那碗药的味道,简直是另人作呕,再看看那黢黑的浓汤,她忍不住说道:“要不就别喝吧,回头让药老扎几针,蒙混过去就好了。”
陆黎没有回话,他直接端起了面前的药碗,眼睛都不眨的喝了下去,喝完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得洛泱泱的喉咙都在发苦。
只听他说道:“既然戏台子都摆好了,那我也不能不给我亲爱的皇兄一个面子,戏就要做全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