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控制人的术法,开始一个一个的将我们龙家的弟子给引诱出去,目的就是那些有正统血脉的弟子,但当时我们龙家戒备森严,他们只能诱拐到外门弟子。”
“恼羞成怒之下,他们竟把那些弟子给抽了筋拔了皮,直接抛尸在我们龙家门口,惹得人心惶惶,最后家主,也是就我,无奈之下,只好设了一出戏,将术士引进龙家,好让他们的龙家弟子撤离,从此隐姓埋名,只有受到本家的召唤才会回来。”
“你脑子的伤就是那个时候受的吧?”龙黎看向龙盛,只觉得这个老人着实不容易,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盛反拍龙黎的手,他苦笑着说道:“没办法,要想摆脱那些恶心的虫子,只能付出一些代价,我现在都是好的了,以前可都是没日没夜的疯。”
“难道没有人敢反抗他们吗?”龙黎淡淡的说道,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没有。”龙盛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暗门手段残忍,凡有忤逆的人,皆都死于非命,再加上三大家族都已经倒了,自然就没人敢反抗。”
“再后来,洛家老祖出山了,洛家老祖那时激活了全部的凤凰血脉,就差一步就能进入传说中的神界,可惜,为了洛家,他提前出山,以一己之力和暗门的家主同归于尽,并自曝灵丹,将暗门永远的埋在了地底下。”
“而就是因为洛家老祖的陨落,现在的洛家地位大不如前。”
“那其他老祖呢?”不是三大家族嘛,怎么最后只出来一个,后面那句话龙黎在心里说的,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旁边这位就是老祖。
“金家的老祖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至于我,他们是高看了我才叫我老祖,其实我们龙家的老祖在几十年前便不见了踪迹,怎么找也找不到。”说到这,龙盛有些感慨,“若是三大家族的老祖都在,又怎么可能被暗门踩到头上?!”
前因后果都已经明白,龙黎只觉得世事无常,三大家族从前多么风光无限,现在却……
他心里莫名的烦躁,再次想抬头看月亮时,月亮却不知所踪,泱儿,你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些往事?你又会如何想呢?
“我觉得其实三大家族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洛泱泱认真的说道:“你想啊,在与暗门的对抗中,三个家族都各有损伤,至于你说龙家的背叛,我觉得不太可能。”
“先不说他们的血统不允许这样做,就说龙家现在的局面,感觉比金家和洛家混得还要惨,要是当时他们屈服于暗门,也不至于现在成这样,而这一点,外公和那金家的家主心里也是明白的,特别是那金家家主,他们都只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往事凄惨的一幕幕都被他们刻在了脑子里,若没有发泄的口,那他们恐怕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家族。”
洛辉阳听完洛泱泱的这番话,他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回过神来,“表妹,你可真是旁观者清啊!”
“害,小事小事。”洛泱泱摆摆手,其实这个道理从昨日的宴会上就能看明白,三个家主之间表面看起来不太对付,可实际并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只是三人一聚到一起就会想起往事,所以气氛尴尬罢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响起,洛泱泱一下把上洪涛的脉,随后便静静的等着洪涛咳完。
洪涛咳嗽的声音又大又急,仿佛都要把肺给咳出来,但渐渐的,他的脸色竟然有所好转,最后他睁开了眼,“泱落!你怎么在这?”
“怎么,你以为这是阴曹地府啊?”洛泱泱调侃道,见洪涛四处观望,她又继续说道:“放心吧,他们都没事,现在都在修炼状态,叫不醒罢了。”
“你先同我说说,你们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洪涛嘴唇发白,虚弱的说道。
洛泱泱和洛辉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长话短说!”
“就是我们找到赤草了,但是那颗赤草长在岩浆边上,我们一靠近岩浆,岩浆下就会有火焰喷出来,甚至还有岩浆出来,我们一下措手不及,就变得这样了。”洪涛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嗓子冒烟,直到洛泱泱给喝了一点空间水才好了一点,“泱落,你这什么水啊?那么神奇。”
“我自己调的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他们应该也快醒了。”洛泱泱笑着安慰道,转头对着洛辉阳指了一个方向。
两人来到一边,洛辉阳先开口说道:“看来传说是假的,什么岩浆消失了,现在看来是岩浆都到了山里面。”
“可是不应该啊,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现象。”洛泱泱皱着眉说道,她敢确定,这山中心绝对有什么东西,“我之前用精神力探了一下这座山,但是中间我一直探不进去,就像有什么东西阻止我一样。”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我一般带弟子不会去最中间,因为中间温度最高,最危险,所以从来没有去过。”洛辉阳解释道:“而且这座山一般不会有人来,温度太高了,我们洛家也只是靠血脉的优势才会来这训练。”
“要不我们去看看?”洛泱泱大胆提议道,小金告诉她这座山上有它很讨厌的气味,这样一来,她还真有些好奇。
“不行不行。”洛辉阳一口回绝,“这五个佣兵都成这样了,就凭我们两个,死无全尸都有可能,不许去。”
好吧,她也就是突然闪过这个念头,洛泱泱无奈的耸耸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惜命的。
一阵气流从后面传来,在修炼的四人终于收气回神,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
四人一睁眼就看到洛泱泱笑意的脸,只听她撑着脸说道:“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样吧,你们把队伍里唯一的姑娘送给我,这件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