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药阁完善的体系可真不是吹的,在二楼的每间房间内都会有一个按钮,若想挂灯笼,只需按下,就会有人将你的灯笼自动挂上。
灯笼一挂上,在门口候着的丫头便敲了敲门,随后进来喊价。
陆烨失去迦蓝果后,正想着一会儿拍卖会完后就来堵着对面那个戏耍他的人,两瓶白羽乳的出现自然也吸引住了他的眼球,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的白羽乳竟分别为低级和顶级。
这样一来,本来对白羽乳不报希望的他也有了想争一争的心,那些眼睛都长在天上的隐世家族一旦有了更好的,自然不会将差的放在眼里,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收入一瓶白羽乳。
正当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对面的房间挂出了灯笼。
又是他!陆烨深吸一口气,有一种无时无刻都被针对的感觉,特别是自己宁云国国主的脸面就像被人用脚在地上摩擦一般,喘不过气,又无可奈何。
这边在怒气冲冲,而洛泱泱这边则悠然自得,如果不是陆烨主动让人过来,她也不会知道对面竟然是他,既然如此,她可就要好好的报仇,坑死他的不偿命。
“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一两!”
“二百两!”
“······”
洛泱泱这边的叫价简直是像不要钱一样,翻倍翻倍的往上喊,几乎是对面的价刚喊完,她这边就立马跟上。
此时的价已经到了二百五十两,只听对面再加价到二百七十两,陆烨不知怎么的,满头大汗,连一旁的高远也有些紧张。
陆烨所登记的银子是三百两金子,他也的确是带了三百两金子出来,为的就是充充面子,毕竟在聚药阁,是银子至上,只有足够多的银子,才能坐到二楼,他堂堂宁云国国主,绝不可能去一楼和那些平头百姓挤在一起。
可这三百两金子,有将近一半都是他偷偷从国库里面拿出来的,若全部用完,他倒可以用白羽乳堵住那些大臣的嘴,那就意味着这瓶白羽乳他不能一个人独吞,但这白羽乳只有四滴······
“三百两!”
讲真,一瓶低级的白羽乳能拍到这个价格,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白羽乳的价格一直飘忽不定,就是因为它的不稳定性,说是可以吸引灵兽,但其实还是有很大的成分是运气,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不是梦。
挥挥手,洛泱泱示意丫头将灯笼取了下来,陆黎在大门处将登记的册子看了个干净,所以她知道陆烨的底线在哪,她可不能再逼了,再玩下去,可就真的要她来买单。
“好的,恭喜我们的六号阁拍下低级白羽乳,稍后我们会将白羽乳送到您的房间。”
“我们走吧。”洛泱泱吃完桌上的最后一块点心,拍了拍手,站起来说道:“接下来的跟我们没关系了,早点回去解决事情,早安心。”
陆黎拿出帕子将洛泱泱的手细细擦干净后,随后拉着小手,就往外走去。
不得不说,聚药阁对保护客人隐私这件事还是很注重的,二楼的每一间房间里的客人出门前,就会有丫头在两旁按上帘子,再让客人顺着专属的通道离去,全程很隐秘。
但这次,陆黎和洛泱泱推门后,看到的却是闻老那张满脸笑意的老脸,让洛泱泱毛骨一阵悚然,这种笑,她只在闻老见到药草的时候才看到过。
“王爷王妃,我家少主有请。”闻老先是行了一礼,说明了来意,可能是有丫头在场,他倒是很正经的样子。
少主?那不就算是这聚药阁的东家?洛泱泱看向陆黎,陆黎点点头,她瞬间就有了底气,“走吧。”
跟着一条密道,直通通的没有坡度的密道,三人来到了三楼。
修的有点意思,洛泱泱一路走来都在四处打量,发现密道修的十分巧妙,明明是向上走的,却能让人毫无感觉,就像在走一条直道一样,而来到三楼后,周围的摆设,皆都价格不菲,连修楼的材质用的都是最好的。
穿过一扇门,便来到了一间房间。
房间里很温暖,中间燃烧着大火炉,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触感能从鞋子底一直传到脚心,异常的舒服,这里面的摆设比外面的更加精致,一套红木梨花桌上的香炉里还散着能够让人快速定下心神的药箱。
这给洛泱泱直面的第一感受就是壕!惨无人道的壕!
“少爷,人带来了。”
闻老的声音将专注于看下面的少年给惊醒了,他转过身,细长的狐狸眼动人心魄,细看之下就会发现眼底的精光,眼角的泪痣更添了一丝媚气,不过除了眼睛,他的脸长的还是很有硬汉风格的,可就是这两种不同的风格,在他的身上也不会觉得违和。
“过来坐吧。”少年的音嗓很低,但音调中带着一些小调音,让人听着很舒服。
两人手互拉着,就在少年的对面落了座。
凑近了看,少年的五官更加立体,好像还没有长开,以后一定是一个大美男。
洛泱泱如是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牵着的手被陆黎拉了一下,看着陆黎有点黑的脸,她才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这少年东家应该与她的年纪差不多,脸上还有些稚嫩。
“两位好,我是聚药阁的东家,名为谢和风。”谢和风先是自我介绍,随之又坦然的说道:“这次请两位上来是想和两位合作。”
合作?难不成想让她成为聚药阁的专属药农?还是买她药草快速生长的配方?无论是哪一点,都不可能。
脑海风暴,但洛泱泱面上不显,原谅她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在谈合作之前,我想先问问,真正的东家是谁?”
这少年如此年轻,而闻老叫的是少主,说明背后应该还有另一位人物。
听到此话,闻老站出来回答道:“两位可能有所误会,聚药阁是少爷一手建造带出来的,之所以是少主,是因为少爷太年轻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