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缓缓地升到半空,站在里面可以俯瞰整个游乐园。
月亮又大又圆的挂在天边,今天是农历的十五。
月朗星稀,万里无云,微风温柔的轻轻拂过人们的面庞,带着呢喃的低声絮语。
广场的巨大音响播放着温和的纯音乐,抚平人们躁动的心。
霓虹灯闪耀在游乐园的每一个角落,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人群中忙碌的发放着荧光棒。
最爱的人就在身边,美丽的风景就在眼前,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时光吧。
“阿娇,前段时间的表白确实是个意外,因为在我看来,全天下最好的傅时娇,应该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所以我把表白又安排在了今天。”
“我知道我是一个幼稚的小孩,什么都不懂,不成熟,不睿智,我有数不清多少的缺点,但是我有一颗世界上最爱你的心。”
“我想陪着你看遍世界上的大江大河,听遍每一首诉说爱的音乐。尝遍世间的酸甜苦辣,再陪着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你总问我那天在虔陵山许了什么愿,阿娇,我祈求满天神佛保佑,你能做我独一无二的爱人,让我护你下半生安稳无忧。”
“不论未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我,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往的一切,忘记曾经的伤痛,重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暖与爱。我永远与你同在。”
傅时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会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手忙脚乱的擦掉眼角不断涌出来的泪花。
贺语深也不着急,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然后轻轻的指了指下面。
这个时候摩天轮已经升到了顶点,傅时娇轻轻的低头向下望。
地面上的人们用荧光棒,拼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爱你,傅时娇。
“阿娇,生日快乐,还有,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贺语深轻轻的用双臂环住她,说出最动听的情话。
今天是傅时娇的生日,她和姐姐是双胞胎,可是从小到大,家里人就只给傅时婷过生日,久而久之,傅时娇就会可以的忽略自己的生日,她从来都没过过生日,也不曾和朋友们提起过。
贺语深也是在给傅时娇买机票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身份信息,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怀里的人已经哭傻了,一张小脸梨花带雨。
“哭什么啊,小傻瓜,应该是高兴的事啊。”
傅时娇又不说话,只是胡乱的一直点着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是生日很快乐,还是你愿意啊?”
贺语深嘴角含着笑,明明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却还是故意逗她。
“愿……愿意。”
“愿意你哭什么,好像是我逼你同意的一样。”
摩天轮缓缓地向下移动,贺语深仔细擦**脸上的眼泪,揉了揉女孩通红的眼角。
郑重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有些凉,但是很软,弥漫着淡淡的樱花香气,甜蜜的醉人。
像嘴里含着一块糖果,想要咽下,却又怕碰坏。
摩天轮来到最底端,电动门缓缓地打开。
众人看着相拥而吻的两个人,忍不住发出了尖叫。
傅时娇本来就脸皮薄,急忙一把推开了贺语深,小脸紧紧的埋进他怀里。
贺语浓从人群的最中间走出来,递给了她一大束玫瑰花。
“生日快乐,阿娇。”
傅时娇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把花接了过来。
“过分了啊姐,玫瑰花应该是我送的才对。”
“你们俩以后送花的日子还长着呢,跟我争什么?”
“谢谢浓浓,这么晚还要折腾你跑过来。”
“跟我还客气啊娇娇,这么多年问你生日是哪天都不肯告诉我们,好不容易被发现了,当然得好好庆祝一下。”
“一个不是很重要的日子……”
贺语浓暧昧的拍了她一下,“对于你来说不重要,不过对于我弟弟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他打从三天前就开始准备了,可没少费心思。”
“看得出来,又是包场,又是请这么多朋友的,一定很费心。”
“表白这种事情,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们俩是不是……~~~”
贺语浓还没来得及说完,贺语深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挤进了人群。
陆星梵:“恭喜老贺,成为了四个勇士群组里第一个脱单的大龄男青年。”
程谦:“怎么样,有老婆的日子是不是阳光都格外灿烂?”
贺语深:“你们这些没有老婆的人是不会懂的,而且现在是晚上十点钟,神经病。”
“阿娇,这些都是我玩的比较好的几个朋友,看着最不正经那个是程谦,装的文质彬彬的那个是陆星梵,娘里娘气的那个是于绍延。”
“你们好,我是傅时娇。”
程谦:“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于绍延:“你听哪个妹妹的名字不耳熟?你好,我是于绍延,我一点都不娘。”
确实不娘,只是像个小白脸而已……
“你好,我可不是妹妹哦,我比你们大好多岁的。”
傅时娇礼貌的回握了他的手,一个男人的手居然可以这么细,这么白,这么滑!
陆星梵:“看不出来啊,你好像也就和我表妹差不多大,还在上高中的样子。”
本来傅时娇就是娃娃脸,穿着运动服,扎着丸子头,确实看起来比较显小。
“没有啦,我今天过完生日都24岁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不处在娇羞中的傅时娇也是迷人的,叫人移不开眼。
贺语深看姐姐的目光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偏执的扭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
“多大都是小孩子,我们家的小仙女永远都18岁!”
一句话哄的傅时娇心花怒放。
旁边还在听着的几个人酸掉了牙,贺少爷一定是被魂穿了,平时狂拽酷炫的校霸,怎么整的跟个脑瘫似的。
程谦:“贺少爷就是贺少爷,骚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于绍延:“母胎solo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还不许人家浪一下了。”
陆星梵:“这也太浪了,尾巴都快甩到天上去了。”
贺语深很自然的把这类谈话归为羡慕嫉妒恨一类的,
“你们玩吧,很晚了,我家宝宝累了,我们要回家了。”
“哪里很晚了,以前打游戏玩赛车的时候贺少爷可都是通宵的选手啊。”
“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有女朋友了,你们这群老光棍在这里嗨吧。”
“……你爱干嘛干嘛去,别人身攻击我们。”
贺语深转头就带着傅时娇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