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深可是贺家出了名的狗脾气。
如今终于有一个女孩能镇得住他,让他百依百顺,也算是众望所归了。
玩了大概一个小时,贺语深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才连拖带抱的把人带回了屋子。
体贴的摘下了围巾帽子羽绒服。
还把鞋子脱了下来,顺便捂热了小脚,才出了屋子。
再回来时,阿娇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小被子里乖巧的看着他。
贺语深端着一碗姜汤,阿娇老远就闻到了。
“阿深,我一点都不冷,你摸摸,我身上可暖活了。”
弟弟铁面无私的拒绝了她的撒娇,“就喝一碗,我放了好多糖,肯定不辣。快点趁热喝,驱驱寒气。”
“你骗我,姜汤肯定是辣的,我身上没有寒气,我穿的多,你喝了吧阿深QAQ。”
“你下次还想不想出去玩了?”
阿娇被威胁了,只能没骨气的妥协。
一边哭唧唧,一边小口小口的把姜汤吸溜进去了。
贺语深看着已经见底的大碗,终于不再板着一张脸。
还给阿娇递了个乌梅小番茄。
零食也没能治愈阿娇受伤的心灵,弟弟就是个大骗子!
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嘴还是诚实的,小番茄又酸又甜,特别好吃。
直到吃晚饭时,阿娇才算是见识过一个小女孩子的脸皮能有多厚。
郝黛赶着晚饭开始之前到了贺家。
阿娇懒散的靠在贺语深怀里,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郝黛就去厨房里忙前忙后,帮着保姆做饭收拾。
贺家其他人也没有想要去拦着她的意思,随便她自由发挥。
郝黛原本以为贺家怎么着也会是贺夫人做饭,她是想要来露一手的。
没想到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都是保姆,倒是显得她像个女佣。
可是偏偏没有一个人进来叫她一声,客气的让她别干了。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去客厅坐着,只能和一群保姆混在一起做饭。
看着被烟熏火燎够呛的郝黛,脸都快皱到一起了。
阿娇都想对她竖个大拇指。
真是执着,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可以把自己作贱成这样。
又回头看了看弟弟。
全世界最好的贺语深确实也值得。
贺语深被看的莫名其妙,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了个吻。
没过多时,管家就来叫他们吃饭了,餐厅的巨大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
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菜品,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圆桌中间还放着一个大蛋糕,写着生日快乐几个字。
贺语深和阿娇并肩坐下。
郝黛眼疾手快的拉过了贺语深另一边的椅子,眼看着屁股就要沾上去了。
却被贺夫人呵斥住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当然应该是我挨着我们语深坐,你算是干嘛的?”
跟着贺百锵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贺百锵身边不是完全单纯干净的。
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完全不妨碍一群心思不正的小姑娘,对贺百锵有什么非分之想。
所以贺夫人什么样的高级没见过,简直能做一级鉴婊大师。
郝黛被贺夫人撅了面子,臊了个大红脸,只能挨着贺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
粉红色的圣诞帽戴在贺语深头上,没有任何违和感,倒显得人越发精神。
往年贺语深的生日,从来都没有许愿这个环节,他本人也并不喜欢吃蛋糕。
但是今年是贺爷爷贺奶奶给张罗的,贺语深只有同意的份。
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过去无欲无求的小伙子,好像也有了执念,虔诚的许下了一个心愿。
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回头看着刚才愿望里的主人公。
阿娇大概知道内容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随着生日的必备仪式结束,一家人开始享用晚餐。
郝黛看着被全家关照的阿娇,心里咕嘟咕嘟的冒酸泡泡。
往常她来到贺家做客的时候,贺奶奶可从来没有这么优待过自己,语气态度都是淡淡的。
还有贺爷爷,平时挺严肃的一个老头,看着阿娇笑得满脸褶子。
郝黛觉得桌子上的饭菜都味同嚼蜡。
想起了临走时郝老头的嘱托,郝黛稳了稳心神,端起了酒杯。
“生日快乐,语深哥哥,可以赏脸喝一杯交杯酒吗?”
随后又挑衅的看着阿娇。
“姐姐别在意,毕竟十几年前,语深哥哥过生日的时候,就是由我陪着的,凡事要有先来后到不是吗?”
阿娇笑了笑,这种段位的绿茶婊她还不放在眼里。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在阿深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这个人呢?十几年算什么?他未来的后半生都有我陪着。而你只不过是路上的一颗野草罢了。连阿深的衣角都没沾过,讲什么先来后到?”
郝黛猛地放下酒杯,摔得嘭的一声响。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我?十几岁的少年最容易心动了。何况我又年轻又新鲜,怎么可能比不过你个老女人?笑话!”
旁边的贺语深马上就要站起来打人了,被阿娇拉了回去。
“就你这种货色,别说是阿深了,就是外面站着的保镖大哥,你出去问问她,倒搭钱都不要你。”
“看看你那张明显整过容的充气脸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家保姆是同龄人呢。晚上跳广场舞吗?喜欢凤凰传奇吗?”
郝黛被气的发抖。
她还在上学就出来拍戏做模特,所以穿着打扮和妆容确实比较成熟。
整容也是真的,但是这件事情被瞒得很好,不可能有人知道!
“你这是污蔑,语深哥哥,我根本就没整过容,是她胡说八道的!我是纯天然的漂亮!”
贺语深都忍不住啧了啧舌,“你小时候长的跟个奸细似的,现在又变成这样,你是把我瞎子糊弄吗?”
郝黛顿了顿,“那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嘛!”
“你快拉倒吧,还女大十八变,你比那汽车人变形变得都厉害。也就偏偏你那些粉丝相信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换头了呢。”
听见贺语深也这么说自己,郝黛站在原地跺了跺脚,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真的没有整容嘛语深哥哥,不信你可以去调查我,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