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冲动,不要打草惊蛇。”水明用唇语拦住赤峰,待到男子离开,他们推门直入。
一侍女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水明一个箭步上前点了她的穴道,并封了她的哑穴。
赤峰走到床边,看清楚躺在床榻上的正是蓝雪灵。他慢慢的靠近,清瘦的脸上早已经退去了血色,苍白如纸。
他心痛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摸向她的脸,内心无比自责。赤峰扶起她,过了一点真气给她,可是紧闭的双眼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怎么了?”水明焦急的问道。
赤峰一个眼刀扫向侍女,侍女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的浑身是汗,一个劲的摇头。
“你是不是喂她吃了昏睡的药?”水明解开她的哑穴,问向侍女。
“是,是。她服食了蚀骨散。”侍女害怕的答道,水明没有给她再多说的机会,立刻封上了她的穴道。
赤峰双眉紧锁,呐呐自语:没有理由啊!她早已是百毒不侵了,怎么会中了蚀骨散人事不省。
“其他的人被关在哪里?”赤峰厉声问道。
侍女张了张口,愣是没说出话来。水明瘪瘪嘴,解了她的穴,除了不能说话,其他可以行动自如。“走,带我们去!”
水明押着她穿过几条道,赤峰抱着蓝雪灵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路上畅通无阻,连巡逻的守卫都没有。
不免引起他们的怀疑,但是熟悉的声音传来,化解了这一丝疑虑。
“出来,抓了我们却不敢现身,做缩头乌龟吗?”赤河故意大喊着,他们一群人一醒来就发现被铁链锁在铁桩上,但是蓝雪灵却不知道所踪。
而且最主要是他们连抓他们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太可恨了,太丢人了。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登封四大护法之一。
水明带侍女走到传出声音的门口,“开门,别耍花样!”
侍女走到门边上,对着一幅画敲了三下。铁门慢慢打开,赤河看清楚来人立马噤声。所有人都齐齐看向水明。
水明看门开了,带着侍女走进去。果不其然,风飞絮和蓝雪萁等人也来了,都被锁上了。
“水兄,你也来了。”
水明打晕了侍女,走到风飞絮身边准备替他解困。
“不止我!”
紧跟着,赤峰抱着蓝雪灵进来,把她轻轻的安置在一张椅子上。
“啪嗒!”麒麟玉从她身上滑落,赤峰没有多想,捡起玉放到她的手中。
“她怎么了?”蓝雪萁看着面色苍白,人事不省的蓝雪灵紧急的问道。
赤峰没说话,走到他身边为他解困。可是铁锁很固执,任由他们怎么扯怎么劈都丝毫没有动弹。
“怎么回事?”水明看向赤峰,似乎他也是一样。
“哈哈哈哈,毛头小子,敢闯到这里来,有胆识。”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赤峰和水明立马跑到蓝雪灵身边。
不一会儿,一大群人冲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鬓发花白戴着面具的灰袍男子,大跨步进来,这一切的主导看来就是这个人。
他没有多说什么,一进来就挥掌朝赤峰他们打来。
他们两个人尚不知解铁锁的时候耗费了许多的内力,没有接下两招就被打伤,口吐鲜血。第三招两人都没有还手的余地,直接被制服了,也被困住,囚在铁桩上。
“还以为你们很厉害呢,原来也不堪一击啊。”银月无奈的调侃道。
“别说话了。”风飞絮喝止银月的话。蓝雪萁则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个人的实力非同小可,他很清楚赤峰的实力,三招就把他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种魔鬼功力,想必他们加起来也未必能伤得了他。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侍卫禁锢好了赤峰和水明,灰袍男子盯着赤峰看了一会儿。
赤峰被他看的很不舒服,“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长这么大了!”灰袍男子解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容,除了一点岁月的痕迹。
可是他认得他,“是你?你没死?”
“呵呵,你这么希望本尊死,可是本尊没那么容易死。呵呵!”灰袍男子转头看向蓝雪灵。
“你想要干什么?”赤峰担心的望着蓝雪灵,可惜她依然没有苏醒的痕迹。
灰袍男子转过头,愤恨的看向他:“干什么?哼!当然是报仇了!当年薛疆王薛赢抢了本尊心爱的女子,还对我赶尽杀绝,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赤峰对当年的事情记得的不多,他也搞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更加不明白灰袍男子为何对蓝雪灵似乎很特别。
灰袍男子不再理会他们,慢慢走向蓝雪灵。
“不要伤害她!”赤峰、蓝雪萁、风飞絮、水明纷纷喊道。
灰袍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她对你们这么重要?”
此时,一个蒙面的侍卫手里拿着一支簪子走了进来,附在灰袍男子耳朵旁边说了一句话,还递上簪子。
灰袍男子看着簪子愣了愣神,随即扔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看紧他们!”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铁门。
这间屋子不是什么囚室,而是平常用来练武的地方。所以有很多铁柱和铁链,没想到居然被用处锁人的地方,只是这个铁链似乎不是一般的铁链。
“峰,他是谁?”蓝雪萁不禁问赤峰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薛疆国还存在的时候,当年的薛疆大护法—左肖任!当年就是他叛乱,引起薛疆国土生灵涂炭。”赤峰回忆起年少时候的一场腥风血雨,不免有些忌惮。
只是被囚的各位都是晚辈,他们不曾知道薛疆国的事情,所以也是听着雨里雾里。
“吱嘎~”紧闭的铁门突然打开了,印入他们眼帘的正是一对年轻夫妇。
“爹,娘!”
风亦寒和卿蝶闯了进来,只有门口的几个守卫轻而易举的被他们解决了。只是卿蝶一身戎装,早已经不是在登封时候那种妇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