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桃花仙?”流星问。
“你知道他在符禺山造下的孽吗?”见流星摇头,木雨山便把那数万恶鬼的事说了。
“老妖怪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了。”流星咬牙切齿的说,“但是即便如此,我可能也下不了手。我来找你,是想寻求瑶山派的保护。”
木雨山有些讶异:“桃花仙这么厉害?”
流星低落的说:“是我有心结。”
“好吧,不过对木晖你没心结了吧?”
木雨山打算伙同流星一起对付木晖,颇有一种造热闹不嫌人多的样子。
“木晖么?行罢。”流星听着木雨山的计划,一脸漫不经心。
暂时也管不了流星到底听进去多少,会不会帮自己,但他还是都说了。他从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流星是可以信任的。
木雨山在外边站久了,越发觉得冷,他问:“咕咕你带了吧,随时联系。这天太冷了,我得回去了。”
流星颇有些好玩的意味看着他,嘲笑道:“你怎么变成这样?这点冷也受不住?”
木雨山心想也是,修仙练武之人哪有像他这么脆弱的,自己今天出门里头还添了件,裹紧衣服尚觉得冷。却看流星那一身黑衣,露出半截胸膛,一点都不抖。
他又想起,流星或许是不一样的“人”时,他好奇地问:“你不冷么?”
流星走近看了看他,神色没有之前的嘲讽,反倒多了一分忧虑:“你……受过伤?灵力呢?”
木雨山叹了口气:“说来话长,都是木晖弄的。所以我现在和天虞门没关系了。”
流星没多惊讶,毕竟这一个月过去,他肯定也知道木雨山在皇城的事。
“你手伸过来。”流星微微仰头,示意。
“做什么?”木雨山迟疑片刻,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流星捏住他手腕,搭起脉。他眼珠稍稍转溜,神色凝重,那模样简直像在看一个身患绝症不治之人。
“血蛊?谁给你下的?”流星沉重的说。
木雨山一脸无奈:“还能有谁?洛真。不过很奇怪,前几天月隐之日,血蛊并没有发作。”
流星忧虑不减,他直言:“这不是寻常的血蛊,你……你得小心。”
木雨山不解,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他还想再问,流星又打断了他的话。
流星突然朝他的肚子探去,木雨山连闪躲都来不及,他感觉那手掌好像一个无情的搜灵器,探索着他体内的仙骨。
流星沉声道:“你的灵力,并没有散。”
木雨山立马问:“什么意思?”
流星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越过木雨山,看着他身后。突然轻声说:“演武结束后我联系你,你的身体不能拖了。”
说完后,他往后一跃,猛的离开他几尺,在木雨山还懵圈之时,冲着他身后打了声招呼。
“许久不见,李道长。”
木雨山愣愣的回过身,有些尴尬的看李无尘。啧,果然偷跑出来玩的小孩都会被大人抓包,此刻他想跑也来不及了。
他咬牙低声呛了流星一句:“你笑个屁,有什么好笑的。”
李无尘快步走了过来,打量了他们一眼,回道:“流星,确实许久不见了。”
流星讪讪一笑:“不打扰你们了,木雨山别忘了哦。”
这语气,这狡猾的笑容,木雨山本就悬着一颗心,还怕李无尘会不高兴自己偷跑出来,还和流星拉拉扯扯。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流星消失的又迅速又无影,木雨山挤出无辜的眼神看向李无尘。
“无尘……”他软绵绵的喊了一声。
李无尘挑着眉毛,无视他的示弱,问:“偷跑出来就算了,早料到你不会那么乖。偷会流星也就算了,毕竟你们是旧识。这别忘了是什么?”
木雨山看四周无人,一手把他衣襟一拽拉到面前,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亲上他的唇。
“我饿了,李无尘。”
木雨山动作轻柔,缓慢引导着他的寸缕,却被对方扳回一城。他抵着木雨山在墙角,一手摸着他额后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口中温热却越发缱绻。
外头不时传来步行之声,木雨山感觉全身都在颤栗,刺激与温柔并存,羞耻和沉迷同在。
两人拥着吻了许久,总算松开彼此。
李无尘牵着他的手,把他带离了无名台。原来无名台旁边的小路直通白部食堂,今日论武大会,弟子们都去看演武了,食堂就没什么人。
李无尘在柜台前给他拿了碟碗,各自挑了菜,找了一个小方桌坐了下来。
李无尘拿帕子擦拭着筷子,轻声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