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玖月回到家,家里果然没有人,小墨还没有放学,爸妈都在干爸家呢,三个老人相依为命。
他们不在也好,那自己也能安心了解弟弟的那笔钱。
他们姐弟似乎很久没有谈过心了。
厨房里溜一圈,她想做饭,可是,做饭这种事情,难,真的难,太难了!
自己在外面可以吃外卖,凑合着吃流行,可是小墨正长身体,不能凑合。
凑合着煮了面等着周子墨回来。
“姑姑,姑父,我回来了。”开门声传来,随即也听到了小孩的脚步声。
“哦,小墨回来了。”许玖月从厨房里探出一颗脑袋,答着话。
周子墨眨巴眨巴眼:“姐……你回来了啊。”
“嗯,洗手吃饭吧。”
“吃饭!!”周子墨惊呼,这个姐姐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许玖月也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好意思道:“呵呵,煮个面总是可以的。”
周子墨不太好的预感,扭扭捏捏的放下包,迟疑的走向厨房。
看着一锅黑的汤水,眉毛拧成一股绳,这是面,面呢,“姐你这放了多少酱油啊?”
“酱油和醋都放了点。”许玖月嗓音瞬间就小了好多分贝。
周子墨咽了咽口水:“那你这面,这么多水,你想喝汤!!?”
“我这不是怕水太少,粘坨嘛。”
周子墨看着锅里的后退几步,怀疑人生中。
这么多汤,面没几根,根本不够吃的,一锅黑,这就实打实的黑暗料理。
“姐,你怕是要毒死我,你自己也想提前去见阎王,来,我来,你去休……休息。”
轻轻拉开女人,话快说完了,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姐姐就是游了一趟鬼门关回来的啊。
斜瞟一眼后方,周子墨直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
僵硬地,抬起锅就往下水道里翻:“姐,调料虽好,但不能多吃,对身体不好的。”
“你看姑父现在有高血压,不就是跟调料有关,我说不动姑姑,你得说说。”
“姑姑平时放的多,但我做菜从来不放的,我就用葱姜蒜一调就出来了。”
边说着边下油,拿起灶台上的葱姜蒜一一放了进去翻炒。
许玖月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发了愣。
这孩子小时候吃苦吃的多,七岁时刚来就轻车熟路的做起了家务活,也是让自己看得发愣。
“姐,帮我拿一下冰箱里的土豆片,番茄,鸡蛋,白菜也拿出来,多拿点。”沉声吩咐着身后的人。
感觉身后的人没动,又道:“姐,快去冰箱拿菜,糊锅了。”
“啊,哦,好。”连忙跑去。
“拿什么啊?”
“土豆片,番茄,鸡蛋,白菜。”
许玖月闻言看着冰箱里的食材,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来是之前就准备好的,现在回来直接下锅炒的。
把土豆片送过去,又跑过来拿番茄,鸡蛋,看着篮子里的白菜,不由自主的多拿了些,自己喜欢的那当然得多来点。
姐弟俩相对而坐,许玖月欲言又止,看着周子墨张了张嘴,又低头吃饭,憋到了用餐完。
周子墨吃的食不知味,对于姐姐的异常表现,他怎么没看到。
“姐,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周子墨当下碗筷,看着许玖月道。
许玖月扭动几**体,抿抿嘴道:“小墨,你今天上午转给我的那笔钱,是怎么来的?”
“你压岁钱似乎也没这么多,我们平时也就是给你点零花钱,怎么会这么多。”
直勾勾的看着周子墨。
“姐,这笔钱,一部分是我的压岁钱,一部分是这些年我攒下来的,你们给我的钱我用不了那么多。”
“还有一部分是我爸留给我的,这个姑姑和姑父知道的,你可以问他们的。”
也看着对面的姐姐,只见她思索着什么,眸光看着桌上的花纹,指甲轻轻扣着桌布。
许玖月疑惑,舅舅给小墨留有存款,但自己怎么不知道,爸妈也从来没告诉过自己。
不过,家里的事都是他们操心,他们不告诉自己也没什么不妥。
缓缓的点点头。
看着姐姐疑惑的神情,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补充道:“姐,你记得我来这里一年后,姑姑带我回去过一次吗,就是那次拿回来的。”
许玖月恍然大悟。
“就是那次暑假,你们回去了一个星期,让我去了干爸家一个星期那次??”
周子墨点点头:“对对,就是那次。”
许玖月明了,原来是这样,只是爸妈回来也没说什么,自己也懒得多管闲事,他们要说了自然会说。
周子墨看着姐姐的将信将疑的神情,这个说辞似乎蒙混过去了。
爸爸那存款具体是什么其实自己也不清楚,那时候还小,回去了都是姑姑姑父出去应酬,自己只是陪同。
只是姑姑和姑父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要对任何人说爸爸留有存款给自己,包括姐姐,还有那个抛下自己的妈妈。
自己虽疑惑,但寄人篱下,只能照做,况且姑姑和姑父对自己也不错,他们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只是从那以后,姑姑和姑父就会每年额外定期给自己一些钱,还给自己开了一张银行卡。
许玖月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再追究,既然爸妈不说那就随他们的。
晚餐后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屋,调整好状态,准备赚钱钱了。
夜幕下,男人看着立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霓虹灯变换闪烁,沈玮宸陷入了沉思。
“嘟……嘟……”桌上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沈玮宸转身,做回椅子上,接通电话。
“老板,给你看个视频,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出去拼命!”
杨林祈求的声音。
沈玮宸顿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压低嗓音:“发过来!”
“嗯,你,看微信,冷静冷静冷静啊。”杨林千叮咛万嘱咐。
沈玮宸摁一下键盘,桌上休眠的电脑打开来,打开微信。
杨林的视频:只见监控里,空荡荡的街道,一蓝色外套,齐肩短发女人向着停车场走来,不一会儿后面跟上了一个男人。
女人在找寻着什么,男人突然从侧面跳了出来,与她交谈了几句,就拉扯起来,最后想把她拖到夹道内。
沈玮宸心脏起伏的厉害,大口喘着粗气。
“老板,冷静啊,我立马去查这龟孙的底啊。”
不知何时拿起了一个水杯,捏到了杯口,手中的玻璃杯“咔”一声,白开水洒了一桌。
“怎……怎么了,老板!老板!”杨林听着声音焦急不已。
手上的鲜血汩汩流出,又伴着纯净水洒了一桌,流到了纯白的地板上,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