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过去了,这种事情其实挺尴尬的,还好有云云妈在,果然明事理的女人才会培养出两个优秀的孩子。
一个警察,一个医生。
周子墨贴着门板,努力想听出来欺负姐姐的人。
天从人愿,听到了对方是姐姐公司的人,满意的回去做作业了。
清晨,天微微亮,寒意透骨,许玖月伸出一只手,感受感受被子外的冰凉。立马缩了回来,不想去上班的冲动,哪哪都冷。
“姑姑,姑父,我走了。”门外周子墨的声音传来。
啊,小孩都走了,自己还得养他们,不能偷懒,挣扎着起床。
简单的早餐,果然在家人多吃着才香甜,吃完满足的驱车去了公司。
周秀云和许和平看着出去的女儿,露出了一脸担忧,她是时候需要一个人来保护她了。
“唉,老婆子,你真看得上小沐啊。”
“怎么看不上,十几年了,两个娃关系又这么好,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小沐。”
“可是,我觉得闺女儿不喜欢小沐,她只是把小沐当哥哥。”
“行了,母女连心你知道吗,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
“啧……总觉得不太妥。”
“闭嘴!”
许爸瞬间怂了,默默的收拾碗筷。
“收拾完,去散步买菜,没口粮了,得存点给小墨,下午我们还是去老张那里。”
“行,都听你的。”
长月森林家装公司,停车厂内。
沈玮宸昨天晚上睡眠出奇的好,今天心情也大好。
前几天还以为车祸会让自己的失眠症缓解,没想到回到家又开始了,只是昨天逗一逗这个小妹妹,居然让自己一夜无梦。
沈玮宸倚在车旁,他在等那个女人,他要亲眼看到她才安心。
自己本是有专属停车位的,但是,吸收一下人间烟火气,跟人挤一挤抢一抢感觉也还不错,靠本事来嘛。
看着熟悉的车辆驶进来,笑意浓浓,一脸的期待。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敲着车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许玖月看着立在车前的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自己究竟怎么惹上他的。
一脸笑意,再加上创可贴,又像是笑里藏刀,又像是欠抽的样子。
好巧不巧,这附近的停车位只有他面前的那个,许玖月无奈叹口气,深呼吸,冷静!冷静!
赚钱要紧,不要理会他。
领导站的地儿,谁敢开过去啊,之前来几辆车,他一个眼神杀就把人全打发了。
许玖月准确良好的把车挪进车库。
沈玮宸看得有点愣,哎哟,这女司机不错哟。
“月月,你来了!”笑吟吟的迎上去,想帮她开车门。
不料许玖月快人一步,连忙推开车门,沈玮宸闪躲不及,关节处直直撞在了许玖月车门上。
猪蹄受了伤!
“啊!许玖月谋杀啦!”高亢的惊呼一声。
“你!”下车。
看着男人半抬着的手,没破,但已经红了一片,好想再拍一巴掌上去。
忍住,向后转,深呼吸,是自己把他弄伤的,要负责。
从包里翻一翻,凭着手感拿出一瓶喷雾,也没看是啥。
微微转身,眼神儿看向他处,递给沈玮宸:“自己喷。”
云南白药气雾剂啊,治疗跌打损伤效果可好了。
“啊?好!”
沈玮宸接过,黑色瓶身,拿近一看,眉毛一挑,嘴角抽搐几下。
“月月,你就给我喷这个?!!”
自己的目的是很明显,难道很可怕吗?要让她用这个对付自己。
“嗯,还嫌弃?这个治疗跌打损伤效果……”转身,话说了一半儿,愣住。
“不…不…不是这个,拿错了。”
赶紧一把抢了过来,又翻找一通,居然没了。
自己明明装了两瓶的啊,一瓶白药喷雾,一瓶防狼喷雾。经常遇到外出的单子,做这行的也难免磕磕碰碰,白药喷雾是随身携带的,至于防狼喷雾是因为上次王嘉鹏的事情,自己才有了意识,刚买来的呢。
这怎么就只剩下一瓶了呢,想了想,应该是什么时候漏了吧。
“自己想办法去,我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没了。”
说着提起包就走,留下独自在冷风中凌乱的男人。
不能惯着他。
自从那次主动提出去看望他父亲,没想到阴差阳错参加了葬礼,又被他套路见了面。
自那以后,他就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嘶,不对,被那个小孩套路进后院,出来被尹倩柔捉弄,难道他们俩合伙欺负自己。
但是,据自己所知,沈玮宸好像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不会转性吧。
“月月!月月!你得负责。”男人抬着右手追上来。
许玖月一口老血喷涌而出,“闭嘴!”凌厉的眼神杀。
我负什么责,我欺负你了?没有。是你自找苦吃。
“哦,对不起对不起!”
沈玮宸突然意识到什么,这是在公司呢,要低调!低调!不能吓着九儿,也不能吓着员工。
许玖月停下,沈玮宸跟着停下。
许玖月脑仁疼啊,揉了揉太阳穴,转到沈玮宸后面。
沈玮宸目光随着她移动。
“总经理,您请!”许玖月一本正经的做出了您先走的手势。
沈玮宸呆了呆,不知道她啥意思,不过这点头哈腰的样子倒是挺滑稽,刚才不是挺豪横的嘛。
俯身疑惑的看着她,右手还扬在半空。
远处看过去,就像要抬手打许玖月大嘴巴子,吃瓜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敢明目张胆走在领导前面,不抽你抽谁?
许玖月见男人还无动于衷,沉声道:“总经理,您这样不合适,请放我一条生路,您先走。”
沈玮宸拧眉眯眼,不解道:“我,怎么没给你生路了,我给你涨工资了嘛。”
许玖月真想直截了当的给他一巴掌,告诉他远离自己。
“你看,门口,你要再这样,我明天……不,晚上,我就会被网暴。”
沈玮宸转头,众人纷纷或低头,或快步进了公司。
“没关系,不会的,你一个人他们或许会嚼舌根,可是我在就不一样了,说谁,他们也不敢说我啊。”
许玖月扶额。
“不是,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悠悠众口怎么可能全畏惧你。”
“当着你的面当然不会说,你走了,那就蠢蠢欲动了。就算公司里不说,那下班呢。”
你算哪根葱,你还不是一打工人。
女人的八卦本领不是盖的,上次吃的亏还历历在目,自己可不想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