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的学习习惯是好的,即使是寒假,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早读。
最近他又开始了晨练,结束后才开始早读。
为什么他会晨练?
一方面是因为这段时间看透了某些事情,如果没有健康的体魄,那就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二来,他是想故意找机会出去晃悠,让吕丹尽快摸清自己的行动规律,好下手。
周子墨想来想去,他怎么都不相信吕丹会就这么算了。
今日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明媚,这是冬天里少有的好天气。
正当周子墨运动完,做缓慢拉伸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墨。”
男人虽喊的中气十足,但始终缺乏力道,感觉软绵绵的,叫出这两个字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嗓音却很好听。
周子墨听着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翻寻一遍,自己对这个声音,好像并没有印象。
但是男人的语气却好像是一个很亲近,很熟悉的人,对自己好像也很了解的样子。
缓缓转头。
周子墨闪了闪眸,原来是那个男人,怎么?那女人没有办法了,不放心让这个男人来了吗?
可看了一圈,并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你,找我?有事?”
“嗯,我找你,你别看了,她没有来,不在这里。”
林长青真的明白小男孩在看什么,一语中的,让小男孩放下了戒心。
周子墨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等他接下来的回答。
“我看小区外有一个茶馆,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周子墨挑眉,他找自己什么事也没说,自己好像,跟他并没有这么熟吧。
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一个陌生人,完全有理由怀疑他会是一个拐带未成年人的陌生人。
“你放心吧,我是自己出来找你的,她不知道。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和你说清楚,我也知道你们的事情,你恨她也是应该的。”
周子墨斜睨着男人,那个女人对他居然这般坦诚吗?
不会吧,毕竟她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相信大多数人知道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跟她在一起吧。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居然会接受那样一个女人。
不过,我周子墨谁也没怕过,跟你去又如何,这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看样子也活不久了。
“好!”
周子墨转身抬脚就率先走了,径直往小区外的茶馆走去。
男人跟了几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落在了后面,浓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传入男孩耳中。
不能让那个女人抓到把柄啊,于是放慢了脚步。
茶馆里。
“小墨,相信你已经收到了一些她给你的东西了,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事情,是她没有跟你说的。”
周子墨没有说话,还是静静的听着。
“我身体不好,相信你能看得出来,这些年,因为她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有一直活下去的信念。”
“上次的事情我阻止过她,但是她也是担心我,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你,给你带来困扰,我在这里替她道歉了。”
说着还弯了弯腰,他真的在表示歉意。
动作缓慢,但很是依然顺畅,看来这些年他没少为那个女人做错的事情道歉。
恐怕他现在已是个擦`屁`股专业户了吧,已经习惯了那女人的肆意妄为。
“困扰!哼!对我没有,她只是伤了姑姑们的心,她自己本就没心,却让别人受苦受难。”
说实话,周子墨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他直接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正怕她不来,这么一块好的棋子,怎么不利用下呢。
林长青闻言的确垂下了头,在思考着。
“我知道,所以现在她已经放下了,你和你姑姑们可以安心生活了。”
“但愿如此,其实她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我心中反倒会舒服一点,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男人定定的看着小男孩,原来他在乎的是这件事情。
看来,她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呀,欺骗对于他来说,就是打不开的死结。
“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这些年是因为我,所以她在慢慢改变,我和她也没什么孩子,六年了,我也是两个月前才知道,而且她还找到了你。”
周子墨叹口气,“也不过如此嘛,这么久了才知道我的存在,看来那个女人真是恨我到极点。。”
“不,她不是恨你,她是恨你外公和你爸,恨你外公的自作主张,恨你爸爸的软弱。”
“她是这样跟你说的?”
周子墨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他当初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也是短短几年,但是他也没在自己面前说过类似的话。
那个女人对他,和父亲都没有表露出类似的意见,而且对他那个所谓的外公的话言听计从。
“她跟我说的,所以自从从那个村里出来以后,她就没再联系过你的外公,一直到你外公死后,她才回去联系上你外婆。”
周子墨点点头,默默的听着,他要说什么就让他说吧,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倾听者。
也在认真辨别他说的真实性。
“你恐怕,不是营养不良吧?”
周子墨观察了他半天,他言行举止,和呼吸频率,怎么都不像一个只是营养不良的人。
他给自己的感觉和气息,就像爸爸生病时的样子,而且这个男人似乎比爸爸更严重,已经快像爸爸临死前几个月的样子了。
“有些事情她信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我给你的东西,那是我的心意,希望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你给我的东西…”
周子墨疑惑,他们带来的东西,除了一封信,和一个镯子以外,没有任何东西了,那个镯子不可能是他给的。
“镯子让你破费了,另外一个…”周子墨试探性的说着,这件事情似乎更不简单了。
“镯子是她留给你的,至于那个玉坠,是我留给你的,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的家里也是家境殷实的。”
“只是因为我跟她的关系,让家里不同意了,所以家里现在已经不理会我们了。”
说到此,男人眼中尽显失落。
周子墨似乎成为一个只会点头的机械,听着男人的诉说,却陆不答话。
闭口不提玉坠的事,看来那个女人的确瞒着男人做了什么事,唉,又一个折在那女人手里的男人。
“嗯,所以,请你也放下,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她,毕竟,你们还有同样的血液。”
周子墨看着男人,原来是这样,他还真怕自己会对那个女人做点事情。
这话,其实更像临死之前的遗言,他是担心自己与那个女人的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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