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恬,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拿你没办法!”
许白薇认定沈清恬不可能会针灸,于是便想再次带起节奏,让大家跟随她一起讨伐沈清恬。
“小佳,你刚刚也听到了吧,正经女人怎么会——”
李小佳本来也想替许白薇站台,毕竟她和对方走得近,自然也从许白薇的口中听说过她和顾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李小佳是真的想许白薇当踏板,在顾沉渊面前留点印象。
只是她也是一个极有眼力见的人,此时大家的反应,许白薇说的话无异于是“无理取闹”,她才不会那么蠢,也跟着许白薇乱嚯嚯。
于是她挽着许白薇的手腕,软着声音道:“我们且看看,夫人是不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吧。”
许白薇和李小佳的话,沈清恬并不是没有听到,只不过她懒得搭理罢了,还顺道翻了个白眼。
【那就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老娘跟中医界宗师学习过的针法,看看老娘有多真材实料!】
而沈清恬对许白薇如此不屑一顾的模样,也让旁人误以为沈清恬是行得正坐得正,许白薇的话不过是胡说八道。
在沈清恬淡漠的深情下,尽管她面前坐着一个露着膀子的汉子,也并没有人联想太多,更没有人再觉得异样。
沈清恬下手果断,走针手法绚丽,短短几秒六根银针便已经插入了何家梁的背部。
何家梁这种小伤小病,说实话沈清恬压根都没有放在眼里,这太小儿科了。
“本来应该配合艾灸,效果会更好的。”
沈清恬模仿着异世界的师父的语气,清冷地道。
【以前看师父这样说话就挺能唬人的,我也试试看。】
“夫人……您肯替我治疗已经很好了!”
何家梁连忙道,他是打从心里感恩。
沈清恬再看何家梁的脸色,又问道:“何家梁,你现在感觉如何?”
何家梁感受了一下来自肩膀的感受,脸上的表情根本藏不住,他对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十分惊讶。
“本来我的肩膀一直都有酸痛,可是现在好像不太痛了!”
在电脑前长坐的人很多都能感受这一点,何家梁一说,大家也都不由自主地摁了摁自己的肩部。
“再保持十分钟。”
何家梁的一个好友陈宇星见状,也大着胆子也走了出来向沈清恬求助,“夫人,其实我的肩膀也不舒服很久了,您能给我也看看吗?”
陈宇星和何家梁是好友,何家梁的肩痛程度他也很清楚,见对方说症状有所缓解,他也很是好奇。
“伸手。”
陈宇星乖乖掏出了手让沈清恬摸脉。
“伸舌头。”
陈宇星乖乖地伸了舌头。
沈清恬又伸手去摁了几个穴位,结合方才的探脉摸相,很快又有了结论。
“夫人,我和家梁是一样的情况吗?”
陈宇星迫不及待问道。
沈清恬摇摇头,“你病程较长,肩部疼痛绵绵,遇劳加重,肩部疼痛僵硬,肌肉瘦削,腰膝酸软或畏寒肢冷,阳痿遗精,气短懒言,四肢乏力,舌咽干燥,头晕眼花,不胜劳倦,伴有眩晕耳鸣,舌红,苔薄白,脉细数无力,是肝肾虚型肩周炎。”
接下来沈清恬还是常规操作,也给对方扎了几针,只不过陈宇星和何家梁扎针的穴位并不一样。
很快被扎针的两人都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肩周疼痛现象真的有所缓解!
“夫人,您真是太神了!您的医馆是几点开业啊,一会下班我再过去扎几针吧!”
陈宇星意外极了,急性子的他脸上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沈清恬也被陈宇星的模样给逗笑了,“针灸也不可太过频繁,你三天后再过来吧。”
【大功告成!许白莲你的脸是不是都要气歪了啊~】
沈清恬状似无意地瞥了许白薇一眼,对方一脸便秘的神色大大的满足了沈清恬的恶作剧。
也因为沈清恬方才的小露一手,她在公司的地位那是一个水涨船高。
本来只是迫于顾老爷子的威压而嘴巴上对沈清恬恭敬的员工们都转变了心态,开始打从心底地对沈清恬佩服起来,沈清恬自己也在顾氏集团里人气得到空前的高涨。
而今天这件“小插曲”,后半程精彩的部分,几乎都被顾沉渊收入了眼底。
他是从张景斌的口里才得知沈清恬来了顾氏,听到她去了许白薇的部门,担心两个人又会起冲突,顾沉渊才会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过来。
却没有想到,他一来到部门外,就看到里头沈清恬自信的给何家梁探脉的一幕。
那一副果敢不拖泥带水的样子,顾沉渊已经暗暗欣赏起她来了。
直到沈清恬用针灸“扎”服了顾氏集团的员工,顾沉渊是真的有些意外的。
本来他提出要弄个中医养生馆,目的也不过是不想看到沈清恬被安排到顾锐泽面前,实际上顾沉渊并没有打算沈清恬真的能扛起一家中医养生馆。
在顾沉渊的心中,沈清恬可以说是“一事无成”“一无是处”,他自然也不知道对方会中医竟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有真才实学。
“张景斌,以前让你查的关于沈清恬的资料,可有提过她懂得中医?”
顾沉渊压低声音,问一旁的张景斌。
张景斌仔细回忆了一遍关于沈清恬的资料,摇头,“资料上没有显示夫人有学过中医。”
沈清恬之前的人生轨迹,跟普通的豪门贵女没什么区别,甚至能拿出来当亮点的地方都没有。
若不是上一辈从小就定下了“顾沈”两家的婚约,且沈清恬如此执着的要嫁给顾沉渊,以她的条件根本配不上顾沉渊。
可若是对方其实精通中医术……
话就不是这么说了!
顾沉渊眼光微沉,“那她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这身本领?”
原本顾沉渊并不相信沈清恬的心声里所提到的“异世界”,这种无稽之谈只不过是用来骗人罢了。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沈清恬的医术,又是从哪里学的?
顾沉渊第一次不再那么肯定自己的曾经的“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