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安睡的迷迷糊糊中,觉得好像有人将自己抱起来了,可是实在太困了,眼皮一直在大家,所以陈思安也就没有多管。
早上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陈思安睁着眼睛,看了许久,看来自己昏沉之间的感觉是真的,是纪言将自己抱到他的房间。
陈思安看着纪言,好像纪言也很累,睡的有些沉了,陈思安轻轻伸出手,慢慢的描绘纪言的轮廓,从额头到下颚,陈思安描的太认真以至于纪言醒过来了也不知道。
“思安。”纪言满是笑意的叫到。
“你醒了?!”陈思安像是被抓包了一样,有些赧然。
“嗯。”纪言应了一声,带着刚醒的慵懒。
“你昨天为什么要将我抱过来?”
“你的床太小了,容不下我们两个人。”
陈思安脸上一红。
“思安,我们以后都住一起吧,那个房间就这样放着吧。”
陈思安将头靠在纪言的怀里,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纪言将人搂的更紧了。
“陈思安,我们什么时候将结婚证领了?”纪言问道。
“户口本都在家里,要是回去,铁定会被我妈他们知道的。”陈思安撅了撅嘴,不是她不想领证,只是她还不想父母知道的这么快。
“唉。”纪言有些头疼。
“要不然你安排我爸妈出去,然后我回家拿户口本?”陈思安提议道。
“那先算了吧。”纪言妥协到。
“好吧,那我起床了。”陈思安从纪言怀里出来,拿过衣服。
纪言躺着床上,看着陈思安的动作,许是纪言的目光太过炙烈,陈思安拿着衣服就去了卫生间,换好之后才出来。
“纪言,起来,我的早饭。”见纪言还在床上,陈思安扑到床上,赖在他怀里说到。
“嗯。”虽然口头上应了,但却微微起身,捧着陈思安的脸就吻了下去。
“纪言,我都没刷牙。”
“嗯,我不嫌弃你。”
陈思安吻的满脸通红,纪言才慢慢放开她,轻轻啄了啄她的唇,才起身穿衣服。
两人一同来到卫生间,开始洗脸刷牙。镜子里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陈思安突然觉得一种安定幸福的感觉。
偷偷地,陈思安踮起脚,将满嘴的泡沫亲在了纪言的脸上,纪言一脸宠溺的看着陈思安。
陈思安见恶作剧得逞也就不闹了,安静的刷完牙,跟着纪言就进了厨房。
“纪言,你今天做什么?”陈思安好奇的看着纪言手中的一切。
“三明治,今天起得有些晚了,三明治方便。”
“好啊,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将面包片热一下。”
纪言将面包片递给陈思安,陈思安拿着放进烤箱。
“叮咚——”
“纪言,好了。”陈思安很是兴奋,手套都忘了带就去拿了。
“嘭——”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纪言立刻转头,只看到陈思安将手含在嘴里。
“烫到了?”纪言拿过陈思安的手指,好在只是有些红色,并没有烫伤。
“唉,下次你还是乖乖的在桌前等着吃吧。”纪言说到。
“纪言,没有下次了,下次我觉得不会犯错的。”陈思安红着眼睛说道。
“嗯,知道了。”纪言看着陈思安委屈的样子,笑着说道。
陈思安坐在桌前,等着纪言将做好的三明治送来,好在纪言之前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把她打翻的面包重新热一份就好。
两个人简单的吃完早饭之后,上班之后,大概是因为最近案子实在是太多了,许多人都好像是没睡醒一样。
“阿琰,我们组的人这是怎么了,各个都没精打采的。”
“最近太累了,当了刑警之后,第一次觉得压力这么大,这么累。”陆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人,摇着头说到。
“也是,从我来了之后好像一直都是重案,也就昨天的案子稍微轻松一点。”陈思安想着自己来了差不多才一个月的时间,可发生的大案已经不知道多少起了。她都能想到自己没来的时候,纪言他们是怎么忙了。
“唉,以前心心念念当法医,现在才发觉自己是进了一个坑,一个无底坑。”陈思安看着纪言说到。
纪言笑了笑,他知道陈思安说的是什么意思。
正说着,纪言的手机就响了。
纪言接起后,陈思安默默的摇了摇了,看着陆琰,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
“趣家酒店的洗衣房中的洗衣机内发现了尸体。”
陈思安双眼看天,“走吧。”陈思安鼓起勇气说到。
陆琰拍手:“各位醒醒,有案子!”陆琰话音刚落,所有人瞬间就清醒了。
“唉,果然一周能有一个轻松的案子就应该谢天谢地了,看来是我们想的太好了。”小赵长叹说到。
“老大,案发现场在哪里?”小李问道。
“趣家酒店的洗衣房。”
“唉,走吧。”
一群人加快脚步,去往犯罪现场。
趣家酒店,陈思安站在门口看着这个酒店,虽然是全国连锁的酒店,但是装潢却没有很好,大厅内虽然很亮堂,可是却带着一种颓败感。
陈思安走进去第一步,就有一种不想来第二次的感觉。
来到洗衣房,陈思安这才见识,酒店所有的毛巾不论是做什么的,都是放在一起洗的,陈思安悄悄伸了伸舌头。
准备好之后,纪言将洗衣机的盖子打开,一个人头就这样落在外面了,一个女人!
陈思安上前,与纪言一同将尸体从洗衣桶中运出来。
因为尸体是洗衣机中,身上所有的印记都被洗的干干净净,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现场也因为人来人往,痕迹都被破坏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洗衣房有监控吗?”陈思安问着经理。
“监控上个星期就坏了,已经申请维修了,可是人一直没有来。”经理擦着额头的汗说到。
“死者是你们酒店的员工吗?”陆琰问道。
经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点了点头。
“那好,你去将她的一切资料拿给我。”陆琰说完,小赵就跟在经理身后一块儿过去。
“走吧,我们先回警局。”纪言对着陈思安说到。
回到警局,陈思安立刻将死者的衣服脱了,死者身体表面没有伤痕,只有手臂出有几个细微的小孔,像是用针注射造成的。
陈思安取了一些死者的血液样本,送去了鉴定科。
纪言将尸体解剖之后,发现胃里面一点东西也没有,死者的呈现急性呼吸衰竭,心脏比正常人的大了一倍,患有心肌炎。
“死者患有心肌炎为什么还能在酒店上班?”陈思安有些心惊,这样全国连锁的酒店竟然对从业人员的健康这么不注意。
“应该是患病不就久,还没有去医院接受检查。”纪言推测到。
“纪言,你能推测出死因是什么吗?”
“应该是注射了过量的毒品,所以致死了。”
“毒品?!”
“嗯。”
“血液样本已经送去鉴定科了,到时就知道是什么毒品注射过量了。可是,死者是被谋杀的吗?”
“根据死亡的现场来看是的。”
“要是是书注射毒品过量致死的要不要通知缉毒部门?”
“不用,等到案子结了之后,一并将资料送过去就行了。”
“好。”
两个人出了解剖室,一边消毒,一边探讨着案情。
“言哥,公安部门有人来了。”纪言刚一只脚踏出解剖室,就有人来了。
“纪言你好,我是公安部门的王建,听说你们来了案子,这个是之前你们这个案子的死者来报案留下的笔录和恐吓信。”说着,就将这一切都递给纪言。
“恐吓信?”陈思安问道。
“是的,死者之前来报案,说自己被人恐吓威胁了,但是我们盯了好久,这个送恐吓信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我们便放在一边了。”
“好,知道了,谢谢你。”纪言说到。
将人送走之后,陈思安打开信,里面只有寥寥数语:你死定了!
虽然是人写的笔迹,但是自己工整的很,像是小学生的笔体,一丝特点也没有。
“纪言,这封恐吓信怎么看都像是恶作剧,但是又有谁会在这个年纪开这样的玩笑。”
“不一定,死者既然会因为这封看似简单的恐吓信而报警,那么在她看来是真的有人想杀她。”纪言说到。
陈思安撑着脑袋,“那到底会是谁呢?是否与犯罪嫌疑人是同一个人呢?”
“什么是不是跟犯罪嫌疑人是同一个人?”陆琰一推开门就听到这句话。
“喏,死者之前收到了恐吓信,我在想送信的人跟犯罪嫌疑人是不是同一个。”陈思安伸手将信递给陆琰。
“这个恐吓信也真是——”陆琰的反应更陈思安是一样的。
“尸源呢?”纪言打断陆琰问道。
“哦,死者名叫王晶晶,在这家酒店工作已经有一年了,经理说工作挺认真负责的,所以很快就给她升职了,升职之后呢,她干的就更认真了,平时么也没见过跟谁有过矛盾。”
“那家里呢?”陈思安问道。
“不是A市人,所以她一个人租房子住,家中一个月打钱回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