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厉彦琛肯定会嫌弃你,不要你了……哈哈哈……”白娇娇得意地大笑,笑到最后已经不能自已了。
“疯子……疯子……”沈明媚眉心紧皱。
“对,疯子,被你逼疯的!”白娇娇一下子收掉笑容,目光冷得透寒,“沈明媚,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抢了厉彦琛,他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沈明媚心口停滞:“你如此费尽心机地陷害我,就是为了厉彦琛?”
“是又怎么样?我千辛万苦地接近他,好不容易博得他的关注,本以为就快要成功了,可是一切都被你搅和了!”白娇娇目光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手指一下下刮着沈明媚的脸,顺着她的鼻子刮到领口……
“你放心,我这可是专业单反,肯定会把你拍得好看,一会儿你也要配合我,给我摆几个好看的姿势……”说完又开始笑,笑得沈明媚心里一片绝望。
“哦,不过我倒忘了,你是吃了药的,药性一上来你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弄高了怕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挑合适的角度拍,最好拍一个大片出来,让厉彦琛看看他巴巴捧在掌心的女人,被其他男人……”
……
裴佑泽跟沈明媚原本约好了的,沈明媚应酬完他们就一起吃晚餐,可是他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她的人影,又给沈明媚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没有人接,他都快要放弃了,电话却被接通了。
“喂……”
“喂,沈明媚,你出来了吗?”
“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
裴佑泽一听对方不是沈明媚的声音,心口一沉,忙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你听我说,沈小姐出事了,现在在奢尚宫会所1008号!”遂啪一声,挂了电话。
裴佑泽在门口站了几秒,立即开车往奢尚宫会所赶。
他虽然从未在奢尚宫会所玩过,但他知道这个地方,声色犬马,S市的几个隐蔽销金窟之一。
“喂,帮我一个忙,帮我联系奢尚宫会所客房部的负责人…”
……
裴佑泽找到熟人把他领到奢尚宫会所1008号门口时,已经又过了十来分钟。
门紧闭,包厢和客房部的负责人带着侍从站在门口,敲了好久门,终于有人从里面开了门,头探出来,首先看到站在门口的裴佑泽。
“你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个?”
裴佑泽一愣,打量面前开门的人,穿着包厢特有的男士制服,戴着小方礼帽,个子看上去很单薄,以至于制服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过面容清秀,甚至有些唇红齿白的感觉。
“是,我是裴佑泽,抱歉,刚才电话是你接的?”
那人没吱声,幽幽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惊恐。
裴佑泽依稀觉出些什么,也没再多问,带着人走进去,可惜外道门开了,里面还有一道呢,敲了半天没人应,只听得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哄闹声。
“哈哈哈……还真TM带劲,这皮肤,这小腰…给我弄一晚,以后这里的头牌都估计让我提不起劲了…哟,还反抗呢…药性都上来了,这么辛苦撑着做什么?你看你腿都在抖了,别急…一会儿就舒服了……”
裴佑泽这么多年的教养和涵养,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
“嘭——”地一脚踹在门上,“开门,快开门!”
身后的负责人见裴佑泽怒成这样,吓得立刻叫人去找钥匙,大约又等了五六分钟,有人急急忙忙地把钥匙送过来,开了门,满屋子的妖魔鬼怪……
男男女女,权色利益。
“让开,都让开!”负责人将包厢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喝得醉熏熏正嗨的男男女女这才反应有人闯了进来,一层层晃动的人影慢慢消停。
白娇娇没有料到这时候会有人闯进来,正想骂,但见到来人是裴佑泽,加之裴佑泽此时浑身都是一股森寒,她一下子就不敢动了,气焰全无。
裴佑泽的目光在水晶樽里扫了一遍,终于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那道身影……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素养和教育,向来告诉他,做大事之人要遇事不乱。要温,要沉,可谁能教他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能做到从容不动?
那是沈明媚啊,可那真的是沈明媚吗?
他都不敢认……
柱子上的人头微微低着,头发散乱,衣衫被撕得凌乱不堪,脖子和手臂上都有明细的瘀痕,但皮肤却显出一层怪异的粉红,像是剥了壳的虾皮,轻薄细嫩,上面还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裴佑泽简直不敢看这样的沈明媚。
“喂,这算什么规矩?我们玩得正起劲,你们怎么随便就带人闯了进来?”身上酒气冲天的江老板推了负责人一把,自己却因为喝得太醉往后摇了几步。
旁边另外一个赵总也跟着起哄:“就是。好好的……进来干什么?都出去,出去!别耽搁我们耍乐子。”
真是还没弄清楚状况的色鬼醉汉啊。
沈明媚已经丝毫不会反抗,只嘴里轻哼了一声,身子贴着柱子扭动,这反应看得那两男人更加心花怒放。
“宝贝儿,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等不及了?来来来……我也等不及了……”男人奸佞笑着,也不管周围那么多人在场,舔着干燥的嘴唇就要扑过去……
裴佑泽只觉得心脏一层层缩紧,他无法呼吸,一把揪过那男人的衣领便冲着他的脸抡过去一拳。
那人本就喝得七荤八素,满脑子又想着沈明媚,根本毫无防备,整个人被裴佑泽打得往后踉跄退,最后一屁股坐在玻璃茶几上。
“哐当”一声!茶几上的酒瓶和杯子全被撞得掉到地上,酒溅了一地,耳边全是玻璃摔碎的声音。
一切来得太快,室内本还属于亢奋状态的男男女女瞬间惊醒,知道是出事了,全部停下来惊恐地看着裴佑泽。
裴佑泽此时却没人能够进他的眼里。
他眼里只有沈明媚,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到她身上,急切地要解她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