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妹妹沈梦瑶,出身书香门第,母亲跟她的生父都是老师。
她从小受母亲熏陶,学习成绩就很优秀。
后来自己又考上了国外的大学,在外国读到了女博士。
与沈梦瑶比起来,沈明媚差距太大。
沈明媚从小学习成绩一般,父母离婚后,她更加很少念书,而是在学校做起了小太妹。
虽然后来读了影视大学,进入娱乐圈,可到底是一个戏子,论起文化底蕴,学术涵养,跟她这个妹妹沈梦瑶,自然是不能比的。
也难怪裴母方清澜能够看上沈梦瑶做未来儿媳妇,却看不上她。
沈明媚僵扯了一下嘴角:“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更没想到她的继妹,竟然就是裴家给裴佑泽的未婚妻。
“咦,媚姐,你跟佑泽认识啊?”沈梦瑶见两人并没有打招呼,还坐在同一张餐桌上,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跟佑泽都是一个圈子的。”沈明媚尴尬地说。
“你们不会介意我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吧?”沈梦瑶开玩笑的口吻,自顾自天真地问。
沈明媚整个人一震,摇了摇头。
裴佑泽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沈梦瑶却径直拉开他们餐桌边的一个位置,自己坐了下来。
要了龙虾餐,便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去看沈明媚:“媚姐,你跟佑泽是同行,真是太好了,以后你可要帮我看着他啊。你们圈子里的美女那么多,万一佑泽被其他女人拐跑了可怎么办啊?”
沈明媚的手突然被沈梦瑶握住,心里的感觉有些怪怪的。
她敷衍地点点头。
沈梦瑶又当她的面,挽上了裴佑泽的胳膊,笑脸盈盈,“佑泽,我想请媚姐做我的伴娘,你说好不好?虽然我妈说媚姐太漂亮了,她做伴娘一定抢我风头,可我就是喜欢她,你觉得呢?你觉得她好不好?”
“……”裴佑泽没有说话,皱紧了秀眉,表情更复杂了。
沈明媚闷着头吃东西,心里头有些闷闷的。
她低头夹了块鱼,刚吃进嘴就感觉喉头被什么东西卡到了。
“唔!”她难受地叫出了声。
“媚媚,你怎么了?”裴佑泽满脸的关心,连忙紧张地问。
“鱼刺,卡到喉咙里了。”沈明媚涨红了的脸,不舒服到了极致。
“喝口水,看看能不能把鱼刺咽下去?”裴佑泽立即递过来一杯温水。
沈明媚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口,还是卡得她眼泪直淌。
“吃饭,快吃饭,包在嘴里一口吞下去就好了。”旁边的沈梦瑶建议道。
裴佑泽赶忙让侍者拿了小木桶装的饭过来,夹了一筷子就往沈明媚的嘴巴里送。
硬生生吞下去了,那种痛,确实便好上了许多。
“怎么样了?”裴佑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问。
“好多了。”沈明媚点点头。
“那就好!”裴佑泽长舒了一口气,在桌子底下一把抓住了沈明媚的手,握紧在自己的掌心里。
沈梦瑶也对沈明媚笑笑,继续刚才的话题。
“媚姐,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逛逛吧?我刚回国,对S市不熟悉,还有很多东西要买。”沈梦瑶看似心无城府地提议道。
“好!”沈明媚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接下来餐桌上的气氛,一直都是沈梦瑶一个人在活跃,聊着各种话题。
沈明媚跟裴佑泽都相对安静,各有心事。
吃完了饭三个人一块出来。
裴佑泽先将沈梦瑶送回了家,再跟沈明媚一起开车回家。
“其实梦瑶她……”裴佑泽一边开车,一边仔细观察着沈明媚的表情。
“我知道,没关系,反正你的未婚妻不是梦瑶,也会是其他女人。”沈明媚淡淡地挑眉,云淡风轻地模样。
“你不生气?”裴佑泽惊讶地看着她,一股烦闷,在心底蔓延。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梦瑶是个好女人,你未来的老婆是她,我也算是可以放心了。”沈明媚强扯出一抹微笑,其实心里很难受,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尖锐的刹车声,顿时在黑夜里刺耳的响起。
裴佑泽将车子停在路边。
他转过头,目光紧紧地凝望着她,一双手却是难以抑制的攥紧:“媚媚,难道你对我一点都不在乎吗?”
“什么?”沈明媚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也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情。
“为什么要把我让给其他女人?我未来的老婆,为什么要是梦瑶,不可以是你?”裴佑泽直直地望进了她的眼底,抓狂地发问道。
“因为……梦瑶才是裴家给你安排的未婚妻。”沈明媚顿了一下,漆黑的眼眸闪烁。
“你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根本就不可能娶梦瑶!”裴佑泽赶紧拉住她的手,执着地说道。
沈明媚僵了僵,欲将自己的手抽离,不得不狠下心来:“佑泽,你别这样!我们之间只是一夜情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又何必非要死心眼地赖着我呢?”
裴佑泽心口一痛,瞬间就有一种窒息了的感觉,深深的受伤跟愤怒盘踞在胸口里驱之不散:“难道对你来说,我只是你一夜情的对象,你从来都没有对我付出过感情?”
“……”沈明媚垂下眼眸,面色为难。
其实她对裴佑泽并非没有感觉,否则她也不能跟他那样,只是没有爱的如战廷琛那么深而已。
那样深刻的爱恋,一辈子只要一次就足够了。
既然做不到那么深爱他,倒不如早点放手。
她曾经试过也去深爱裴佑泽,可是来自于裴家那边的阻碍,以及各种原因,让她没有办法再尝试下去了。
沈明媚希望裴佑泽也能找到一个同样深爱他的女人,而不是继续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
她的人生已经千苍百孔了,不配再跟他重新开始。
而他完全可以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对不起!”沈明媚深深叹了口气,眼神抱歉,主动打开车门下车。
裴佑泽重重地敲击放下盘,俊脸挫败,心尖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下,有些钝痛得仿佛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