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撂下这句话,抬步就往有温暖空调的大楼里走。
欧阳聪警告的看了刘云强和司小云一眼,捧着大衣连忙跟了上去。
“你这个窝囊废!”司小云追随着顾映雪离开的高大男人气的直跳脚,这个顾映雪也太他妈好命了吧!
曾经她以为刘云强是最好的,所以她不顾廉耻的从顾映雪手里抢了过来,结果一转背,顾映雪就遇到了更优质的男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现在再看刘云强,怎么看都不顺眼。
顾映雪一口气跑进温暖的大楼,被热气一熏,连续又打了几个喷嚏。
一下子所有的不适都找了上来,喉咙痛,鼻子痒,脑袋晕沉沉的还一涨一涨的痛,感觉像是脑袋里被塞了无数个小人在打架一样。
“映雪,你还好吧!”欧阳聪递了个张纸巾给她。
她接过去把鼻涕擦了,有气无力的抬头看着一脸关切的人,“谢谢,我没事。”
“都怪我。”欧阳聪迟到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刚才我不该那么冲动的把你拉出来的。”
“没事儿,吃点药就能好。”
她打发走了欧阳聪,披着欧阳聪给的大衣走在温暖的大楼里,还是有种走在冰天雪地的感觉。
以前她只着凉感冒,捂着被子出一身汗睡一觉就能好。
想到这个,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她的赶快回去睡一觉。
“韶晟哥,你要吃水果吗?”
顾映雪推门的动作,因为病房里这句娇滴滴的询问顿住。
“韶晟哥,昨晚我听说你被人袭击,第一时间就定了机票上城飞过来看你了,我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苏丹红。”
顾映雪本来想转身离开的,却忍不住把房门推开了一点,往里边看,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献宝似的捧着一袋子红似火的苏丹红。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女孩的正面,但是就一个侧面也是很漂亮的。
那是种青春洋溢,充满了活力的美,一下子就把她给比下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自己跟那个突然出现在病房里的女孩比,难道就因为昨晚贺韶晟偷亲了她,所以她就觉得贺韶晟跟她有关系了。
她摇摇头,把这个要命的想法摇了出去。
贺韶晟瞥了眼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
宫若琳,上城宫家的大小姐,没落的上流社会大小姐,背后除了已经没落的宫家,无权无势,这么些年靠着变卖家中古董勉强维持表面风光。
据说是老爷子给他定的未婚妻,至于是不是老爷子给他定的不重要,因为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有这么个未婚妻。
“谢谢你!”他瞥了眼那袋子新鲜的苏丹红,平淡的道了谢,“宫小姐。”
宫若琳已经进来好一会儿了,见贺韶晟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腼腆的笑容像花一样颤颤巍巍的开在了她的脸上。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宫家能不能崛起,就要看她能不能抓住眼前这个上城首富欧阳家小儿子的心了。
“韶晟哥,你太客气了。”宫若琳说着话,自来熟的拉了条椅子过来坐下,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小心捡起一颗苏丹红拨开,“韶晟哥你尝尝,甜不甜?”
站在门外的顾映雪看到这喂食的一幕,本来像是走在寒冬的的身体,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我不喜欢吃甜食。”贺韶晟看着喂过来的洁白果肉,往后扬了扬,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
宫若琳的动作顿住,贺韶晟的喜好怎么跟她调查到的不一样。
“没关系,你喜欢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宫若琳很快回神,脸上仍旧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我是你的未婚妻,为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宫小姐请你……”自重。
贺韶晟本来想把宫若琳赶走,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嘈杂。
“这位小姐,你怎么了?”
“是VIP病房的病人晕倒了,快去叫医生。”
贺韶晟想起床去看个究竟,宫若琳已经先他一步过去拉开了病房的门。
顾映雪苍白着一张脸,毫无声息躺在地上的一幕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贺韶晟顾不得受伤的手,没等到抬着担架的人过来,已经把人抱进了病房,放在病床上,疯狂的按起来床头铃。
他一颗心都系在顾映雪的身上,没注意到他右手臂膀上才缝合的伤口已经崩裂开来,嫣红的血已经浸透了他肩膀部位的病号服。
宫若琳站在一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最后视线落在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顾映雪身上,危机感顿生。
贺韶晟在仙源市和酒店女员工同居的事情,她在上城已经有所耳闻。
贺韶晟是她宫若琳的,谁也别想抢走。
宫若琳暗暗下了决心,开始在心里算计如何把顾映雪从贺韶晟身边赶走。
……
病来如山倒,一直以为自己强壮如牛的顾映雪,因为受伤的缘故,终于让病魔找到了可乘之机。
三天后重新缝合了伤口的贺韶晟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而她的烧都还没有完全退下来,不得不继续住院接受治疗。
“贺先生,真的很抱歉。”顾映雪向过来探病的贺韶晟道歉,“不能及时到岗,不如你扣我工资吧!”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能给贺韶晟减少损失的最优方案了。
“阿雪。”贺韶晟端坐在她的病床前,慢条斯理的削着苹果皮,“你觉得我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吗?”
她被贺韶晟那种缠绵的叫法,叫的有点起鸡皮疙瘩,“贺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按照你的意思,你替我挡刀……”贺韶晟把苹果削成拇指大的一块,递过去,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她刚才撇清的那句话,“我是不是还应该另外支付你佣金?”
她无奈的拿起一块苹果,“我……”
不等她把话说出口,贺韶晟看着她的眼神微微眯起,探头过来把她拿在手里的苹果一口给叼走了。
“挺甜的啊!”
“呵呵!”她干笑两声,刚才拿着苹果的两根手指还有温软的触感残留,让她把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