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清朗的呼唤在包围圈外围响起。
“好巧啊!你也来看萧然和小宝宝的吗?”欧阳聪还以为她也是来看萧然的。
“你们听到了吧!她叫顾映雪。”刘母看到欧阳聪就松开她,发疯的扑到欧阳冲脚边,“这个小白脸,就是她的情人。”
“可怜我的儿子,对她深情一片,她居然为了离婚,跟这个小白脸一起,设计把我儿子打成重伤……”
顾映雪本来想阻止欧阳聪被牵扯进来已经来不及了。
她冷淡的看着在地上揪着欧阳聪哭诉的刘母,镇定又无奈的摇摇头,“大妈,你这么会编,不当编剧真是可惜的。你儿子假装受伤的事情,是经过司法程序鉴定过的,你现在又在这里血口喷人,颠倒黑白,你也不怕遭报应。”
刘母这次底气很足,“我们谁说的是真的,给为好心人去医院普外250床看一看就知道了,我儿子现在全身多处骨折,人事不省,还在床上病床上躺着呢。”
顾映雪不知道刘母是哪里来的底气,“大妈,您别没事咒你儿子,小心诅咒真的应在他身上,你哭都来不及。”
她现在就当看戏了,她倒要看看刘母和司小云这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凭他们两张嘴就能随便左右。
“顾映雪,你好狠毒的心啦!”刘母听她这么说,抱着欧阳聪的腿不撒手,扭过头来骂她,眼神怨毒,“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儿子都被你们害成那样了,你还说得出风凉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顾映雪和痛哭流涕的狼狈刘母,他们各说各有理,围观的群众,也就看个热闹,议论也好,指责也罢,都是帮着自己认为对的那一方说话。
一时间竟然有种微妙的平衡。
“这位大婶说的是真的。”
这种微妙的平衡只维持了一秒,突然有人插话进来,站在了刘母那边,“我小儿子摔断了腿,就住在普外251,和大婶儿的儿子在一个病房。”
这人是个五尺汉子,穿着朴素,长相憨厚,言之凿凿的话语很能让人信服。
舆论一下就偏了,而且还是彻底的偏向了刘母。
“最毒妇人心……”
“太狠毒了,为了离婚还叫人打自己老公……”
指责谩骂纷至沓来,顾映雪无奈的笑笑,她一张嘴也说不过其他人。
欧阳聪之前都没说话,这会儿看舆论一边倒,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帮着刘母说话,纷纷指责顾映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走开。”欧阳聪抬脚想把刘母甩开。
“你得给我儿子一个交代,一个说法,你有后台又怎么样,也不能欺负我们平头老百姓。”刘母死扒着不放。
“你儿子活该,他咎由自取。”欧阳聪看到刘母死缠烂打的样子,想到自己被骗的两百万,心里憋的气更甚。
而且刘母现在的行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直白的挑衅。
刘云强全身多处骨折就是他找人干的,刘家人敢拿他的钱,就应该有怎么花钱的自觉。
刘云强不是重伤不治吗?他就让他重伤不治,那两百万就当给他的医疗费了。
这次重伤治愈后,没有用光那两百万,那就再打一次,什么时候刘云强帮他花完那两百万什么时候算完。
“你们听听这小白脸说的什么话?”刘母又开始嚎,把鼻涕眼泪都往欧阳聪的裤脚上蹭,“我苦命的儿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让你把顾映雪这么狠毒的女人娶进了家门。”
欧阳聪看刘母还要往顾映雪身上破脏水,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看来他这次找人打刘云强还是打的太轻了,不然刘母怎么敢无视他的警告,继续找顾映雪的麻烦。
“别说不是我打的人,我要是知道了是谁出手打的他,我一定奖励那人几十万当酬金。”
欧阳聪这话仗势欺人的太明显,一下子就犯了众怒。
顾映雪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捂额。
刚刚她还在想,要怎么把欧阳聪摘出去,别让他趟这趟浑水,结果他不仅主动往上凑,还说话不过脑子。
欧阳聪平时也不是冲动的人,怎么偏偏在这换个时候犯傻。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如果这里看热闹的是他结交的那些富豪公子哥,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可能那些人不会觉得他这话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在这里的都是跟她一样的平头老百姓。
欧阳聪说的是什么蠢话,有钱了不起吗?
“你不打自招了吧!我儿子全身骨头尽然碎,真的是你打的……”刘母很会借题发挥偷换概念。
刘母说完,又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嗓子,杜鹃啼血也不过如此,当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真是太狠毒了……”
“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顾映雪看现场群众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起来了,群情激愤,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关键词,“对,报警吧!”
她刚把手机拿出来拨号,手机就响了。
拨号的手指直接点在了绿色的通话键上。
电话那端的贺韶晟去药房帮顾映雪取了药,走到大厅也没找到人,没想到电话刚拨出去,对方就立马接了起来。
“阿雪……”他试探的喊了声,没人回答,只听到砰的一声,过后便是各种嘈杂的声音。
仔细听的话,他还能从里边东拼西凑出几句针对顾映雪的话来,全都很难听。
他墨澈黑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寒意冻人。
他拿开手机,听着周围的声音,又捂住耳朵,把手机贴到耳边。
很快贺韶晟就锁定了大厅当中最惹眼的一堆人,挂断电话,报了警。
顾映雪那边,之前她刚把手机拿出来,不小心接通电话,手机就被司小云给打到了地上。
她有点近视,手机掉到地上,通话来电人名字太小看不清楚。
她几次想躬身把手机捡起来,奈何司小云就是盯死了她不松手。
再去看欧阳聪,处境比他难多了,刚才他句话触了众怒,人们仿佛一下子找了宣泄的出口,基本上是在讨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