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雪完全不理会,直接走自己的。
追逐间,两人出色的外表倒是意外的成就了一条美丽的风景线。
贺韶晟站在原地看着顾映雪拖着行李箱越走越远,无奈的叹息一声,抬脚追了上去,再次把人拉住,“映雪,等一下,到底怎么了?”
顾映雪被迫停下来,负气的把行李箱一扔,看着贺韶晟瞪着一双大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抿紧了唇,不说话。
贺韶晟什么都不怕,就怕她哭,也不去管行李箱了,捧着她的脸,柔声道歉,“对不起!”
不管到底做错了什么,反正老婆是绝对不会错的,先道歉把人稳住,这班飞机赶不上还有下一趟。
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快看,那两个人好像真的是君悦酒店的老板和老板娘……”
“看上去好像是吵架了!”
“我刚才看到是那个男的要走,女的不让……”
周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纷纷议论纷纷。
顾映雪在这些议论里冷静了些,看了眼贺韶晟,上前两步,一手拖着人,一手拖上他的行李,“先跟我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不想被人围观,也不想因为她的关系,让两人上热搜。
到时候还不知道那些记者会怎么编排他们,反正那些记者凭着两张照片都能编出花儿来。
贺韶晟四顾看了眼,躬身把行李拎过来,化被动为主动,牵着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旁边的冷饮店雅座。
少了围观群众,贺韶晟给顾映雪点了被卡布奇洛。
“对不起。”顾映雪和了口卡布奇洛,抬头看着贺韶晟,嘴唇上边沾了一圈的白色泡沫。
贺韶晟抽了纸巾顺手帮她擦了,“现在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知道贺韶晟的航班是赶不上了,稍稍松了口气,“我听说你这次去青松资本的国外总部,不是去述职,是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万一贺韶晟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她听了龚娅娅的话就跑过来阻止,会不会……
她要是冤枉了他,还耽误了他的行程,他会不会生气。
她知道工作对他有多重要。
之前她是关心则乱,这会儿有了时间细想,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顿时就萎靡了下去,不敢去看贺韶晟了。
贺韶晟听了顾映雪的话,心里一紧,难道他去国外解决欧阳海的消息走漏了,“我不是去述职,还能是去干什么?”
他足够冷静,没有因为自己的猜测自乱阵脚。
虽然有不信任贺韶晟的嫌疑,顾映雪还是小小声的说,“龚娅娅说你利用职务之便,收购了百达集团百分之十四的股权给我……”
“哈哈!”她话还没说完,贺韶晟先笑了起来,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就因为这个,我还利用职务之便收购百达集团的股权,除了这个,龚娅娅还跟你说了什么?”
还好顾映雪突然跑来不让他走,是因为这个。
“你还笑的出来。”顾映雪横了笑出声的贺韶晟一眼,蹙着眉头,“就这个还不严重吗?”
贺韶晟长臂一伸,在她头上摸了下,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可真是个傻姑娘,我先不说国内的青松资本是独立于国外青松资本总部的存在,就光是我利用职务之便这个事情,本身就很有问题。”
他觉得顾映雪的担心很可笑,却更可爱,只有一个人全身心的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才会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都说爱情会使人盲目,眼前人就是最好的例证。
“我哪里傻了?”顾映雪不承认自己傻,抬手把贺韶晟的手挥开。
贺韶晟重新把手放回去,深邃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给她解惑,“首先我是青松资本的总裁,青松资本是干什么的,你忘了吗?”
顾映雪抿了抿唇,没接茬,贺韶晟一语点醒了她。青松资本搞的就是风投,只要他能给公司带去利益,上面的人又怎么会管他是怎么用钱的,何况国内的青松资本和国外的青松资本总部还是独立的存在。
“你说的是有道理……不对。”她差点被贺韶晟牵着鼻子走,蓦然警觉,“既然国内的青松资本不受国外的管辖,你为什么还去述职干什么?”
这不是一个悖论吗?她差点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但是贺韶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等着她,“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我当然是不用去的,但是你忘记了青松资本的创始人是我外公了吗?”
贺韶晟说的都是一套一套,很快顾映雪就被他完全牵着鼻子走了。
一杯卡布奇诺见底,顾映雪内疚的看着贺韶晟,“对不起,现在航班延误了,怎么办?”
贺韶晟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站起来,“凉拌。”
她懊恼的抱着头,感觉丢脸死了,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结果是乌龙一场。
“走吧,我们先回去。”贺韶晟已经用手机定好了第二天转机的机票,“明天一早我先飞MX国,然后再从MX国转机过去。”
瞧,办法总是比问题多。
确实去青松资本国外述职只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把欧阳家那些不死心的跳梁小丑给收拾了。
顾映雪跟着贺韶晟回了家,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直到第二天贺韶晟已经上了出国的飞机,她才醒转过来,她忽略了什么。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贺韶晟抵达MX国机场转机,给顾映雪打电话的时候。
她已经被自己的蠢气的抓心挠肝一上午,看到贺韶晟的来电,接通电话直接开骂,“贺韶晟,你这个大骗子!”
“映雪,别生气。”等她骂完了,贺韶晟才在电话好脾气的劝:“生气对身体不好,等我回来跟你赔罪。”
“不稀罕。”她才不稀罕什么赔罪,她只在意他瞒着她去干什么,会不会不安全,“你到底去干什么?”
贺韶晟涵养极好,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和,“等事情结束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自然会知道?”她重复了一遍他最后一段话,鞭长莫及,她再生气也于事无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