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听到徐娜这么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微微撇开头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
徐娜无奈的闭了闭眼,想起前几天他拒绝她表白时说的话,就忍不住火大,“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脸皮厚硬要跟着你上车的,我要找死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她说道这里,看着一脸讶然看着她发火的阿K深吸一口气,气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所以……你不用再说对不起,我搞成现在这样,都是自找的……”
徐娜说到这里突然收声,人家已经明确拒绝她了,她现在说这一大堆,搞的像怨妇一样,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这样吧,你先休息。”她说完不等阿K说话,转身走到门边,又转回头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憔悴的男人,“我在外边,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
阿K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她对他的情意,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他有自知之明,他不能耽误她。
……
警察局拘留室,顾映雪和贺韶晟依偎在一起睡的正香。
“砰砰砰!”
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被突来的嘈杂声吵醒。
顾映雪睡眼迷蒙中看到拘留室的门打开来,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起身坐正,和提着警棍进来一身匪气的看守警看了个对眼。
她下意识的就把贺韶晟往身后护,“你想干什么?”从这里可以看到外边,天色昏暗一片,还没有天亮。
奈何她说的母语,人家听不懂,不过提着警棍的看守警却看懂了她的戒备,意义不明的笑了笑,倒是没什么恶意。
贺韶晟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把她护在身后,用因为问了那人的来意。
“你们可以出来了!”熟悉母语,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拘留室的门口。
透过看守警顾映雪看着出现在拘留室门口的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拉了拉贺韶晟,“叶……叶大哥。”
“我看见了。”贺韶晟语调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悲喜。
出现在拘留室门口,说他们可以走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问舟。
叶问舟看了眼贺韶晟,“还不出来,想在里边呆着过年吗?”
“没有。”顾映雪听到叶问舟这么说,赶紧拉着贺韶晟往门外走,“我们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过年。”
他们跟着叶问舟去完善了手续,签好字出来。
叶问舟在警局门口站定,回头看着他们,准确点说是看着贺韶晟,“阿K给我的打的电话,我来之前徐娜给我给我打了电话,阿K的伤势不太乐观,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行,我已经安排他先回国了。你们这边证件补办的事情,还需要点时间。这两天你们就呆在酒店,等新证件办下来就可以回国了。”
贺韶晟听叶问舟说了这么多,却只是看着叶问舟没说话,对叶问舟做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表示。
顾映雪站在一边,都替忙活了半天,说了一大堆安排的叶问舟觉得尴尬,怎么形容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拿热脸去贴了人家的冷皮股。
她拉了拉贺韶晟,其实这是一个缓和他们兄弟关系的好机会,不管叶问舟之前说了多过分的话,现在他都回来了。
不仅不回来了还把他们从警察局保释了出来。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经得起贺韶晟的一句感谢了。
她不知道贺韶晟在拧巴什么,偏偏一言不发,也不接叶问舟递过来的橄榄枝。
“叶大哥,谢谢你这么晚了跑这一趟。”贺韶晟不发言,她不能不把场子给圆过去。
“不用谢。”叶问舟对她的态度还算柔和,“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吧!这边还有点工作需要善后。”
“好的。”顾映雪为了把贺韶晟的那份感谢算上,只差没有感激涕零了。
叶问舟接受了她的感谢,转身往警察局里走。
“宫若琳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在她以为贺韶晟的嘴巴会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贺韶晟却看着叶问舟的背影扬声喊了这么一句。
贺韶晟的话音刚刚落下,顾映雪就看到叶问舟身形一顿。
她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拉着贺韶晟的手往路边拽,“你别说了。我们先回去。”
贺韶晟是吃错什么药了,情商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低了,他不领叶问舟的情就算了,还这么刺激叶问舟。
她拽了贺韶晟半天,贺韶晟愣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不想走,又岂是她能左右。
她眼睁睁的看着叶问舟去而复返,一步一步走的极缓慢,等到了他们近前,她几乎能看到叶问舟眼睛里喷涌出来的怒火。
叶问舟抬起指头在贺韶晟板正的心口点了点,一字一顿,“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管你的破事,是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不值得信任的女人,是宫若琳劝我来的。”
“就算是宫若琳劝你来的。”贺韶晟不为所动,冷然道:“那也是宫若琳在演戏。”
“你……”叶问舟觉得贺韶晟简直是冥顽不灵,把手指收回来。
顾映雪看到叶问舟额头青筋毕露,显然是已经忍耐到极致了。
“贺韶晟别说了。”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贺韶晟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往叶问舟的痛脚上面踩。
如果她再不说点什么,打打岔,估计他们会当场再次决裂。
还好叶问舟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捏紧了拳头,转身走了。
顾映雪和贺韶晟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顾映雪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海面,很可惜她没能看到日出,只看到天边一片灰蒙蒙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她给徐娜打了个电话,徐娜要照顾伤重的阿K先跟着飞机回国了,拜托她把她落在酒店的行李带回去。
她挂了电话,回头就看到那个说要睡觉的人,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