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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做了个噩梦“我……是被他当作储备粮的。”
全场一片沉默。司维也静静地看着我,瞳孔不经意间放大了许多。
大家看上去似乎对此种解释颇感兴趣,于是我摆出一副沉重的脸色,叹息着摇了摇头,“那只南美林虎猫是族群里的老大,所以他行动自由,不受拘束。他某天吃饱喝足之后抓住了我,这件事也有我们的同胞所见证过。”
虽然我实际上并不能准确判断魏黍在族群中的真正地位,不过上回在海边听他们南美林虎猫之间的谈话,再结合他弟弟魏逸之前所告知的信息,魏黍就算不是老大,估计也算是在族群里较有话语权的猫了。
“确有此事。”从豚鼠群中走出一只成年雄性豚鼠,他双爪相握,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愧疚,“当时我们以为你已经被吃掉了,还给你举办葬礼,没想到……真是对不起。”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梗死过去,原来他们之前一直认为我早就死了吗!
真是辛苦你们给我办葬礼了啊!
“那你当了这么久的储备粮,为什么还没被吃掉?”司维显然对我的说法感到质疑,他轻步绕着我走了半圈,目光紧紧地盯住我,“好像都过了好几个月了吧,嗯?”
“他当时提了个非常荒唐的要求,我答应了,所以他一直没吃我。”
“什么要求?”
“他说,要我和他做朋友。”
全场一片惊呼,看我的眼神似见了鬼,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
“猫能和猎物做朋友?”司维哼笑一声,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如果他当时不饿的话,或许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出于饱腹状态,且玩心较大,说是做朋友,其实也只是为了好玩罢了,把我当作他消遣的玩具。”
“难道你就不怕他随时吃了你吗?”
“对此我当然也有对策。为了让他高兴,体现出我对他的价值,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当然,也套出了很多他们族群的机密……”
“是吗?”司维偏头看向我,“不妨说说看吧。”
“嗨呀,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机,以后咱们也可以慢慢谈呀,司叔叔?”我笑着冲他眨了眨眼,晃了晃被绑住的手脚。
司维笑了笑,伸手将细绳解开,“看来你还真是有不少能耐啊。”
我嬉笑着没有回话。
毕竟我作为人类的时候可是得过校园吹牛皮大赛第一名呢!
你们先别笑,这还真是学校实实在在举办的比赛,有奖金和奖状的呢~
当年吹气牛皮来那可真是一套一套的呀,口若悬河脸不红心不跳的呢~
与豚鼠们交代完了我和魏黍之间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再刁难我,只是看向我的目光似乎逐渐变得有些钦佩,态度也有所好转。毕竟能在天敌南美林虎猫的身边周旋这么久还没被吃掉,应该算是前所未闻的奇才了。
毕竟按我们豚鼠和南美林虎猫的敌对关系和立场上来看,以这种方式解释给他们听,能让他们更信服于我。
然而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若是真像我之前所说,当初魏黍要是有半点饥饿感,或是情绪不定,我确实难逃一劫。
天不亡我也!
司维邀请我去他家住几天再走,说是许久不见,来叙叙旧。
我满口答应,但心底跟明镜似的,大抵是为了从我嘴里套出南美林虎猫族群的情况。
不论是作为母亲的挚友还是豚鼠领袖的身份,我也没有任何拒绝的地步。
我也想从他那了解我母亲的经历,以及……她最后那次远征。
“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
司维带我走进他居住的洞穴,领我至铺满棉花的干草窝旁,“你先睡这儿,我等会出去安排他们放哨。”
我伸手摸了摸柔软厚实的棉花,按这手感应该是原产于南美洲热带的海岛棉,是世界上最优良的棉纤维,1786年于乔治亚圣西门岛栽种成功,因此将其命名为“海岛棉”。
棉花生于亚灌木或灌木,不易采摘,人们需要戴手套才能防止被干裂开的棉壳刺烂指头,不过戴着手套棉花也会摘不干净。
也是蛮好奇豚鼠们是怎么把如此珍贵不易得的海岛棉弄下来的呢……
司维见我直愣愣地盯着干草窝上的棉花,便呵呵笑道:“这些是我们从人类丢弃的旧被子里掏出来的。前些日子有一些人来这儿附近露营参观瀑布,不过他们没发现我们,所以我们把旧被子里的棉花收集起来分配给每个豚鼠了。”
果然捡人类的加工产品是最直接省事的啊……
“最近天冷,如果棉花不够的话我再去拿些过来,还存了许多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我们有时候也会受到人类的便利之处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冷不丁地问道:“那您想当个人吗?”
司维一愣,又露出以往的笑容,“当然想了。他们不用每天在野外生存担惊受怕,有稳定的居所,便利的工具……而且没有天敌。”
他缓缓低下头去,眼底有些泛红,但眨眼间又很快恢复原状,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便要转身离去,“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晚安。”
我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朝他喊道:
“司叔叔!”
“嗯?”他回头看向我。
“我觉得有时候人类还没有我们豚鼠自由呢!”
司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望着我久久不语,却突然噗呲笑出声来,笑到咳嗽流泪。
“傻孩子,快睡吧。”他揩去眼角的泪,缓缓转身离开。
我仰躺在柔软舒适的棉窝上,用爪子轻轻拨弄着棉花。
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没弹多久棉花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轩淼……”
若有若无的呼唤声缭绕在我耳边,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只南美林虎猫背对着我侧躺在血泊中,颤抖着身子。
我连忙跑过去绕到他面前,发现他还紧紧抱着一只年幼的南美林虎猫,可怀里的那只幼猫……已无任何声息,静静地闭着眼,腿上有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