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鲜艳明亮,张扬放荡的衣服在这个衣柜里齐聚一堂,净显不羁。
沈怀君那张时时刻刻都忍辱不禁的俊脸,终于开始崩裂。
想到出发前一天晚上:
“沈哥哥,你快去睡吧,我都给你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一点就收拾好了,明天一去就要正式训练,直播间的人也看着,别有了黑眼圈呀!”
某女一脸乖巧的看着他,看这样子倒是有些靠谱。
想了想,没什么问题,生物钟又来了,于是说了句“你也早点休息”就进了房间。
第二天也没再检查行李。
关键就是韶卿染表现的实在是太像模像样了,让他忍不住相信。
这一看……
信个屁……
靠谱?
靠谱你个大头鬼……
沈怀君站在衣柜前无比后悔,怎么就信了那小丫头呢?
成年了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就能照顾好别人呢?
自己还信了,直接放心的将所有东西都交给了她处理。
这衣服……
是那天和她一起逛商场的时候买的吧……
他以为买回来了放衣柜里就好,她想买,怎么会不让买呢?
还真是放衣柜里啊,只不过就是这衣柜不是家里的衣柜,而是这里的衣柜。
再往里翻翻,再看一遍,竟没有一件能穿的。
沈怀君表示很想骂娘……
平时他穿衣风格都是简约大方低调的,这一柜子狂野的气息怎么也同他不搭啊,这让他怎么穿?!
训练营里是隔离式训练,除了半个月一次的休假有一天的假期之外,只有考核通过了才能出去。
同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叫人再将衣物什么的送进来,这代表……只能穿这个了……什么办法也没了。
沈怀君在衣柜前驻足了很久,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一横,随便拿了套衣服就往卫生间走。
走到一半,又无奈苦笑的摇了摇头,将手上的衣物扔在了一边,折回去拿了睡衣,再往卫生间走。
还好,最起码睡衣是正常的……
沈怀君想。
此时助理房间的韶卿染,已经进入到了甜甜的梦乡之中了。
沈怀君洗完澡之后又将自己的行礼检查了一边,发现除了自己的衣服是都不能接受的之外,其他的都安排的好好的。
对于这衣服,他没有想是韶卿染故意的手笔,而是非常上道的给她想好了理由。
小姑娘难免会喜欢酷酷的东西,应该是买的时候见他没有拒绝,便以为他也喜欢吧,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将这些都给带了过来。
到底是他过于卑劣,利用了这单纯的小姑娘,给人家传递了错误的信号。
果然,都是报应。
“叮咚,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25”
睡梦中的韶卿染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一道软萌的声音,终究是没有打败睡梦君,没有将她叫醒。
空间内的镜子不用睡觉,时刻都是闲着的,这会儿也觉得奇怪了,一天涨了两次好感度,还是涨了多数。
于是怀着好奇心的镜子,侵入了沈怀君的意识,想知道大佬到底是在脑补什么,还会自动加好感度。
这一看就了不得了。
大佬这是愧疚了?!
不不不
大佬不需要愧疚,这心机女人早就知道大佬的想法了,这心机女人是在给大佬下套路,大佬千万不要上当啊!
意识入侵成功的镜子在空间内咆哮,唯恐它口中的大佬被它口中的心机女人给骗了。
“烦不烦啊,吵死了!”
镜子在空间抓狂的动静被一声暴躁的萝莉音阻断了,声音一响,瞬间用手捂住了嘴。
“怎么了?不喊了?刚刚不是喊得很起劲?很兴奋?很激动?这会儿怎么就不喊了?”
某个被从睡梦中拉起的女人非常暴躁,来了个六连问。
镜子死命的捂着嘴,不让一丝声响泄露出来。
韶卿染一出,它就知道自己死定了,自家小姐姐可是有起床气的。
韶卿染见镜子装死,却并不打算放过它。
搞事情把她吵醒,那就看看能不能受得住她的怒火了。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你激动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讲清楚,让我也乐乐。我乐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要么自觉点把你漂亮的镜身拿出来,我觉得这东西留在我身边甚好。”
“阿染,不要……”镜子脸上挂着委屈的小表情,软萌可爱,这小表情简直就是楚楚动人。
下一秒,一条鼻涕垂了下来。
算了,鼻涕虫要什么软萌可爱,楚楚动人……
不需要怜惜。
“说吧,我给你申诉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喽。”
被打断睡梦的韶卿染已经毫无睡意,这也只能归功于镜子这厮的汗马功劳。
韶卿染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问候它一遍。
镜子眼睛骨碌骨碌的转,想了好一会儿,默默的举起了某只小肉爪“我说,我说……”
扫了它一眼的韶卿染慵懒的说:“那就快说吧,说不出个花儿,你的镜身就当我这儿吧!”
镜子:呜呜呜!!!难受,压不过自家小姐姐。镜子只是一面平平无奇的小镜子,小姐姐为何要对镜子如此狠心……
……
“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镜子对沈怀君的心里重播之后,韶卿染已经笑趴在床上了。
沈怀君怕是个傻憨憨吧,这脑补神功是出师何人?
能用愧疚涨好感度,他也是第一人吧。
既然他又要狗又要愧,那她不配合他怎么能对得起他的良苦用心呢?
沈怀君呀沈怀君,这可是你自己送过来的,可别怪姐姐我喽。
镜子感觉到自家小姐姐又升起了坏心思,默默的给自家大佬点了一排长长的蜡。
大佬你保重,镜子也无能为力啊!!!
“人家刚刚就是想告诉你这情况才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的,但镜子保证以后不会了。”
镜子很怂的解释到,丝毫不敢提激动原因是因为在傻兮兮的喊着根本就没有用的咆哮。
韶卿染撇了一眼镜子,见它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勾了勾唇,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慵懒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哦?是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心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