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痛把身上的树枝拔下,伤口立马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也不知道是因为蓬莱丹药的作用,还是那一世修罗记忆的觉醒,亦或者两者皆有,总之就是异于常人太多,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甚至是那些留在伤口里的树枝残骸,也在伤口愈合好的时候,被排挤了出来。
但我却没顾得上去看这,而是焦急的开始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
现在我被那无数树根所包裹,虽然空间尚大,但已经等同于瓮中之鳖了不是?
要不赶紧想办法脱险,即便我的身体恢复能力再逆天,最终也是难逃一死不是?
真特么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啊,这大寨主,还真特么是称职啊!我这儿都已经这样了,特么外头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之前看到诗晴跟在了大寨主身边,我都特么要以为大寨主真的被控制了呢!
得吧,求人不如求己,况且我还又事情要拜托他们,别现在就落下个人情。
想到这里,我当即抽出了身上唯一的武器,那把用来给兔子开膛破肚的匕首,朝着眼前仍在加高加厚的树根就冲了上去!
要是现在能有把成手的武器的话,别说是些树根了,就算是水泥墙面我也给他凿穿!
奈何我此行本就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就只带了这么一把折叠水果刀……
匕首刺入树根,树根只不过冒出一丝丝的树汁,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反应。
与此同时,身后已经有无数的树根朝着我缠了过来!
听到风声,我赶忙转身,看准方向后就要撤离。
但我这儿刚一转身,却感觉身后那些之前还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树根,忽然传来了“啪啪”的震动!
就好像是那些控制着这些玩意儿的傀儡线断裂了一般!
紧跟着,我就感觉身后的树根像是失去了力道,我只稍用力往后靠了靠,紧密缠绕的树根,竟然就被我给推开了!
对了!伏魔棍!
就如同那次老孙用赶尸术控制着刘明龙的身体一般,当时刘明龙没彻底断气,算不得死人,伏魔棍对他无效。
但等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伏魔棍立马就起了作用!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现在还没办法跟猫灵联系,但这玩意儿本来就是这些诡术的克星!
想到这里,我立马抽出伏魔棍朝着面前缠绕而来的树根砸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些刚才还如同灵蛇般敏捷的树根,一触碰到伏魔棍,立马就停了下来,再没任何动静!
见状,我当即一边挥舞着伏魔棍驱赶那些靠近过来的树根,一边反手开始清理起了身后的树根。
很快,一道足够我通过的口子,就被我给清理了出来。
然而,我这儿正自欣喜着,还没来得及抽身出来,后背却是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我这儿正自诧异着,就看到一柄原本应该雪亮的利刃,此时却是带着猩红,从我的胸口透了过来!
转头望去,那是一张比纸人还要诡异的面孔!
一张画出来的嘴上,点着一点樱桃口红,两个腮帮子还涂着腮红,双眼空洞无神,却又好像正在看着我!
是的,老孙没说错,这玩意儿哪里是人?分明就特么一个布偶!
只不过此时这个布偶的手上正握着一把苗刀,苗刀已然刺入了我的后背,从我的胸膛透胸而过!
“你小子还真有点儿能耐!老夫这一世的英明,还真就差点儿毁在你手里了!”
布偶的嘴巴没有任何动作,但我却感百分之一万的确定,声音就是眼前这只布偶所发出来的!
难不成,这真是一只魔偶?又或者,眼前的布偶,实际上也在那傀儡师操控的武器?
不对,即便那傀儡师的能耐再厉害,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就是我眼前的布偶所发出一般。
那种千里传音,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儿飘渺,绝对不会如同这般真实!
而且眼前这布偶,也绝对不是什么魔偶!
这一点,从他对自己的称谓上就能猜得出来!
自称“老夫”,还说我差点儿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自称“老夫”,就绝对不是像山神那般的老妖怪!就连伏魔棍里的猫灵,都曾经自称过“本尊”!
要是这也是某种老妖怪,就绝对不可能自称“老夫”!
他说我差点儿毁了他的一世英名,也就是说,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眼前的明明是个布偶,但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着他是个人,加上他那声音,是实实在在的从腹中发出,所以我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匕首朝着对方的喉咙刺了过去!
结果我这一刺不要紧,那布偶的胸口,立马就朝着我射出了无数的钢针!
我本来就已经身受重伤,又哪里还躲得掉?
只能抬手护住双眼,任由无数的钢针刺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这是一只魔偶,就不可能使用这种低劣的机关!
心中想定,我顾不得浑身上下不计其数的伤痛,当即大喝一声:“你个侏儒,死吧!”
在我这话出口的瞬间,刺入布偶脖子的匕首,也自上而下劈了下去!
果不其然,我这话一出口,那布偶的身体明显震颤了那么一瞬。
虽然只是这么一瞬的迟滞,但我的匕首,已然是划开了布偶的胸腹,把藏在腹部一下那侏儒的脑袋,给砍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也就是我才能有这能力用一把折叠水果刀把一个人的脑袋给劈开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即便能得手,也不见得能要了对方的命!
布偶被切开,躲在布偶里那秃顶侏儒的脑袋,从天灵盖到鼻梁,都被我给砍开,我手里的水果刀,也已经砍得卷了起来,已经完全无法再使用。
所幸的是这一击,直接要了那侏儒的命!
那侏儒的眼中,仍是那种不敢相信我竟然这么快就看穿了他赖以生存的伎俩的神色,就那么大张着嘴,满脸不甘的倒了下去,完全没有了任何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