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说要把过去救火的人都敲晕,多少还得费上些手脚的。
但让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我的运气实在是太给力了。
我这边刚要朝着那边众人冲去,火海之中却忽然连着就发生了几次猛烈的爆燃!
估摸着是大火烧进了灵堂,点燃了用来添灯油的火油坛子。
这般巨大的爆燃,瞬间就让整个吊脚楼完全变成了一片火海!但凡是能燃烧的东西,全都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在这般大火之中,已经绝对没有人能有生还的可能。
所以我也当即就刹住了冲势,转身就朝着寨子外逃了出去。
跟我猜测的差不多,等到那些个没脑子的把火扑灭,整个吊脚楼都已经不复存在,那些吊脚楼里的人,更是全部变成了焦炭,又哪里还有生还的人?
眼看着计划完美成功,我这才转身朝着大巫前辈之前离开的方向找了出去。
他是送了我一份大礼不错,但我也帮着他肃清了整个飞云寨不是?
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我是打算一个一个找那些人报仇,同时逼问他们我爷爷那蛊的解法的。
现在我的计划被打乱,这大巫前辈理应把我的损失补回来不是?
果不其然,这老头儿贼得很,就在飞云寨边儿上的山林里头等着我。
“小娃娃,现在你的仇也报了,是时候该跟老夫说说,你孤身深入我苗疆的目的了吧?”
老头儿明显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
面对这么贼精贼精的老头儿,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当即就把我此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同时稍稍打探了下诗晴的下落。
毕竟这妮子自从那傀儡师被我弄死了以后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是遭了大寨主手下那些畜生的毒手还是怎么了。
那大巫前辈很是大方,得知我此行的目的后,当即就把如何解我爷爷那种蛊的方法告诉了我。
合着那是一种食蛊,是米象的某种变异经过培养后培制而成。
这种食蛊在被人或者动物吃下去后,是处于一种卵生休眠状态,需要特定的声响和某种固定频率的祝辞才能够苏醒,所以没有所谓的特效解药。
这玩意儿一旦苏醒,就会不停的啃噬它所能找到的所有东西。
但这种食蛊有一个特点,极容易被腥味儿所吸引,越是腥味儿重的东西,它们越是无法抵御其诱惑。
而且这玩意儿嗅觉特别灵敏,即便是在人的体内,只要方圆百米出现比人血腥味儿更重的东西,它们就会想方设法从人的口腔之中钻出,之后循着腥味儿找过去。
只要腥味儿的吸引力足够,甚至是还在卵中休眠的食蛊,都会破卵而出!
大巫不愧是大巫。
即便他有解药,还给了我解药的配方,要配制出足够的解药,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反倒是告诉我食蛊的这种特性,比直接给我解药的配方要来得好得多。
只要回去以后让商老怪调制出一种腥臭味儿无与伦比的东西,再在半夜在每个小区撒上一点儿,就完全能破了我爷爷的计划。
只不过有关诗晴,大巫前辈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照他的话说,等到他赶到这里的时候,除了我,他根本就没见过第二个生面孔。
得吧,此行目的达成了就行,至于诗晴,也只能是她自求多福了。
我的事情到了这里就算是完了,接下来,也是时候兑现对山神的承诺了。
然而,我这不提还好,我这一提当年那山神的事情,大巫前辈眼底的神色当即就变换不定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那畜生保命所用不周山山石,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以及那畜生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得,这一高兴,得意忘形了!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现在要怎么回答?直接告诉他,那山神现在在我的识海之中?
那不等于变相的告诉他,我现在跟山神是一伙儿的?那,那个被烧的山寨怎么算?
是,大寨主和他手底下那些人可能的确是相信了山寨是被那傀儡师所烧。
但问题是,现在相信这件事的人,都被我给弄死了不是?
“额……要是我告诉你,之前有个想要杀我的傀儡师一直跟着我,那山寨是被那傀儡师所烧,那个山寨的山神,实际上和我一样,是被陷害的你信不信?”
我这儿话音刚落,对方的眼中立马就泛起了杀意。
不是,就算你不信,也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不是?怎么?苗疆的大巫也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
我这儿刚冒起这么一个念头,识海里的山神就给了我一个让我怎么都没想到的答案。
“不周山由祖龙烛阴守护,其准确位置之所以无人知晓,是因为不周山能杜绝任何的探查手段,甚至是天道的窥察!那块不周山山石是本座用来躲避天道查探的保命之物,同样,活人带在身上,亦可以让阴差无处找寻!再加上他们那保命蛊,即便是肉身油尽灯枯,他们亦能像正常人一般,等同于是拥有了无尽的寿命!我就说他身上的气息怎么那么怪异,合着东西就在他身上,他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是在利用保命蛊维持着生理机能!”
说来话长,但实际上,山神的念头,却是在一瞬间就已完全传达给我。
得,我还说苗疆的大巫应该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没成想,眼前这老头儿虽然看上去人品正直,但实际上,是因为没有触及到他的根本利益!
现在我提及这件事情,无疑是触及了他人性的另一面,所以他的眼中才会出现杀气!
这老头儿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的,不仅手段骇人,心机更是深得可怕!
“不是,那什么,是那山神想保命,我要那东西也没用不是……”
得,因为太过顾忌眼前这老头儿的实力,我这一紧张,越描越黑了!
那一瞬,我分明看到之前还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露出了一种让我心底都为之发颤的阴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