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泰985年的冬天,对罗马帝国的国王而言,这简直是糟糕透顶的一个冬天。
安息国,不过三月之间,便被隋军全然吞并,安息女王甘愿请降。罗马国王实难置信,那五十万安息大军,面对尚不足五万之隋军,究竟是如何被打得丢盔卸甲,竟连反抗之勇气都丧失殆尽?
隋朝之铁轨,已然铺至罗马边境,罗马国王却只能眼睁睁瞧着对方不断将兵马、粮草运往那前线之地。就在昨日,八万罗马步兵列成方阵,本欲给隋军以迎头痛击,然连对方之面都未能见着,便被从天而降之弩箭杀得溃不成军。
他终是略有所悟,知晓安息国那五十万大军缘何而败。祖祖辈辈传下训诫,皆言绝不可容隋朝之文化侵入。但无论愿与不愿,数百年来,隋朝都在一点一滴地影响着安息与罗马,以文化不断向两国渗透,诸多地区,甚至以说汉语为荣!
此等现象,何其荒谬,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且诸位试想,在那射程高达几千步之弩箭下,是何等绝望之感?步兵尚未来得及看清敌人,便已有大半丧生于隋军之利箭下,这仗又当如何去打?
“陛下~”有一年轻貌美的罗马少女,故意以胸前之坚挺蹭着罗马国王那粗犷之胸膛。
罗马国王正值壮年,若是往昔,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迷人小妖精压于身下。可今日,他全无此般心情,国家眼看就要覆灭,哪还有心思去享受女色?
“滚!”罗马国王怒喝一声,抬腿一脚踹开那妙龄少女,那恐怖之力,竟直接将那妖娆少女踹得口吐鲜血。
“都给我滚出去,即刻便滚!”他全然不顾那女人哀怨之表情,手指门外,暴躁地大声咆哮。
“是~”少女哪敢违抗,惨白的脸上强挤出几分笑容,带着一众宫廷侍卫、侍女,尽数离去。
罗马国王神情黯然,目光无神地望着大殿之天花板。虽说罗马如今尚保有几乎全部之疆域,但昨日一战,让他深知,人数之优势在隋军面前,已然毫无意义。隋军如今未即刻来攻,并非忌惮于他,而是大隋眼下需花时间去消化安息。待他们将安息料理妥当,下一个便轮到罗马了。
至于治理人才……哼,隋朝看似最不缺的便是这等人物。依据历代皇室之典籍,以及这些年来之探查,隋朝之人才,似皆能长寿。就如原本贵霜之地,如今已成为隋朝贵州刺史之狄仁杰,在他皇祖之记忆中,仿佛一直便是贵州刺史。还有那贵胄之边防将领李存孝,据历史记载,其曾二百七十三次击溃罗马与安息之联军!
呵,历经数百年之人,至今仍在世,这世界当真是疯了。面对如此一个仿若由非正常人组成之大国,他又能有何办法?
“你便是如今罗马之王?”一道略显沙哑之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之中悠悠响起。
“你们是何人!?”罗马国王骇然望去,只见三道身影突兀出现在他身旁。为首之人,是一名脸色苍白之中年男子,其身后跟着两人,那两人浑身散发着浓浓死气,瞧着便如两具行走之尸体,令人不寒而栗。
“我是何人,你还不配知晓,只需回答吾之问题!”中年男子轻咳两声,眉头紧皱,看向罗马国王,显然对其答非所问颇为不满。
“吾……吾乃罗马大帝,凯撒——奥古斯都!”罗马国王傲然宣称。此乃罗马自千年前起,每一任国王皆会使用之称谓,论起历史,比之隋朝如今那位不死帝王,还要更为久远。
“大帝?”中年男子摇头,嗤笑一声,“奉劝你一句,大帝这称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妄称,你若不想被人打死,还是莫要如此无知为好。”
“你究竟是何人!?来人呐!”奥古斯都有些狂怒,对方显然是隋朝之人,不管怎样,先将外面侍卫唤进来再说。
“无需呼喊,无人能够听见!”中年人轻咳几声,脸上泛起一抹病态之红晕。
奥古斯都望向门外,半晌无人应答,这让他既感惶恐,又觉愤怒,这帮侍卫究竟在干什么?
“好薄弱之人皇之气!”中年人一挥手,在奥古斯都惊愕之目光中,他整个人如羽毛般轻飘飘地从王座之上落下。
中年人闭目呼吸,仿若嗅到世间最诱人之香气,苍白之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之红晕。良久,他睁开双眼,看着那目瞪口呆之奥古斯都,摇头叹息道:“太少了!难得进入一个小千世界,却不想这小千世界已然濒临一统!这些人皇之气,远远不够!”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
奥古斯都一脸茫然,他一句都听不懂,但却不敢再言语。眼前这三人,处处透着诡异,那两个如行尸走肉之人暂且不说,眼前这中年男子身上,透着一股邪气,甚至比那两人还要可怖。
“你叫奥古斯都?”良久,中年人低头看向奥古斯都,脸上露出一抹诡异之微笑。
“不错。”奥古斯都下意识地点点头。
“既已吞了你之人皇气运,自当给你些许补偿,你可愿战胜大隋?”中年人看着奥古斯都,微笑着问道。
想,做梦都想!
奥古斯都眼中一亮,看向中年人,眼神之中满是渴望。他如今已快被大隋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喝了它!”中年人取出一枚玉瓶,抛给奥古斯都。
“这是何物?”奥古斯都接过玉瓶,抬头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微笑道:“你会获得强大之力,足以战胜任何对手,包括在你眼中无敌之隋军。”
“你……有何所求?”身为帝王,奥古斯都可不相信天下会有免费之午餐。
“如今之你,还有何物可予我?”中年人看着奥古斯都,摇头叹道,“机会仅有一次,即便我要害你,也比你国破家亡要强。”
奥古斯都看着手中之玉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中年人微笑着摇摇头,靠在那宽敞之王座上,惬意地闭上双眼。
奥古斯都抬头看看中年人,又看看手中之玉瓶,最终一咬牙,拔开瓶塞,仰头将瓶中浓绿色之液体一饮而尽。
“然后又当如何?”奥古斯都狠狠将手中玉瓶摔在地上,这种命运不受自己掌控之感,对一个帝王而言,实是一种煎熬。
中年人微笑着看向他,却并不言语,那眼神中的笑容,透着丝丝阴寒。
奥古斯都忽觉有些后悔,一股难以言喻之痛苦,自灵魂深处汹涌袭来。
“呃……哇~”强烈之呕吐感,让奥古斯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令他惊恐万分的是,自己吐出之血,竟是绿色的,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恰似放了十年之腐肉。
“你对我做了何事……”奥古斯都痛苦地跪倒在地,看着中年人,声音嘶哑地问道。
“自然是……实现你的愿望!”中年男子微笑着站起身来,手中多了一个晶莹剔透之玉瓶。奥古斯都但见一丝一缕之清气,不断从自己身上逸出,渐渐汇聚到那玉瓶之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双眼一翻,如同中年人身后跟随之那两名男子一般,默默地站到了他们身后。
“召集所有大臣,吾要布阵,放心,不出十年,吾定帮你达成心愿。”看着奥古斯都,中年人脸上露出阴冷之笑意。
两日后,罗马皇宫忽然下令,罗马所有军队需保护百姓,向帝都方向聚集!
此令无疑是要放弃整个罗马,实乃荒唐至极。如此众多之人汇聚于罗马帝都,且不说其他,单就粮食问题便极难解决。可荒谬之处在于,这条命令竟被完美执行。
那些罗马之贵族、大臣、将领,毫不犹豫地执行了这条政令。虽有不少人不愿离开,但军队却开始驱赶百姓,向帝都方向集结。
“将军,罗马人这是疯了不成!?”数日后,得知消息之裴元庆率军杀入罗马境内,眼前所见,竟是千里荒芜,杳无人烟,唯有零星之罗马百姓,躲过军队搜查,狼狈逃出。见着隋军之时,他们简直如见亲人一般。李存孝忍不住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邪!”裴元庆微微皱眉,扭头看向李存孝道,“速速传讯狄仁杰,让他即刻赶来,多派斥候,严密监察罗马动向。”
狄仁杰,乃戴胄之弟子,精通星象阵法,内政、统帅之能亦颇为出众,上马杀敌亦是毫不含糊。在朝廷如今之文武百官中,狄仁杰是少数能被裴元庆瞧得上眼之人。不过二人关系却并不融洽,但出了这般事情,裴元庆不打算绕过狄仁杰。在这西极之地,身边能与之商议之人不多。因罗马、安息已无多少反抗大隋之能力,是以裴元庆此次出征,除了足够之治理型官员,陛下杨桐并未给他配备军师。若有问题,直接找狄仁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