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志明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咆哮声,顿时就慌了,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想了想还是结结巴巴的说道:“杨总局,不是我不放人,是我们马局长下了命令,任何人来保释白玉斌都不能放人啊。”
闻言,杨志军一愣,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马明下的命令?”
“是的。”潘志明道。
杨志明沉默了几秒钟,接着沉声道:“我不管马明之前下了什么命令,我现在命令你,将人给我放了,至于马明那边,我会通知他的。”
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潘志明看着手中的电话,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回过神来之后的潘志明将手机递给白福明,而后满脸为难的看着身后的几个巡捕,无奈的说道:“放人吧。”
此话一出,那些巡捕们全都满脸愤怒,可心中却也无可奈何,他们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捕,而对方则是有钱有势力的大人物。
更何况这个命令还是来自省城巡捕总局的局长下达的,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都比他们云城巡捕总局局长还要高的人,他们只能听从命令行事了。
刘兰英满脸骄傲和得意之色,不屑的看着潘志明等人,嚣张的嘲讽道:“没听见杨总局长的命令吗?还不赶紧的将我儿子给放了,另外赶紧将陷害我儿子的凶手给我抓到,一定要将他给我枪毙了。”
白福明拿着手机,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冰冷一片,看着潘志明说道:“潘队长,麻烦请将我儿子送出来吧。”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道:“白玉斌,不能放,任何人都不能保释他出去!”
众人全都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满脸冷意的从巡捕局外面走了进来,来的人正是楚逸,而他的身后还跟着满脸慌张的白凝霜。
楚逸和白凝霜刚到巡捕局,就听到了潘志明说要放人,这才直接出声阻止。
而白凝霜原本在来的路上就和楚逸说了,等会看到她父亲之后,一定不要冲动,然而刚走到门口,楚逸就说出这话,白凝霜顿时面色一慌。
尤其是在看到刘兰英和白福明之后,白凝霜慌张的小脸一白。
白福明和刘兰英看着门口的楚逸和白凝霜,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刘兰英眉眼一拧,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之色。
白福明的助理看着走进的楚逸,捏了捏自己的领带,上前一步将楚逸拦住,神态倨傲的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楚逸看着将自己拦下神态倨傲的助理,最后将目光落在白福明的身上,淡淡的说道:“你们不是要找谁将白玉斌抓起来的吗?就是我让人抓起来的,我叫楚逸!”
听到眼前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儿子给抓起来的,刘兰英直接就炸了,猛地冲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就怒骂道:“什么!!?就是你陷害了我儿子?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你知道省城白家吗?我儿子白玉斌可是省城白家的少爷,你竟然敢设计陷害我儿子,将他抓进了巡捕局,你是想找死吗?”
说话间,刘兰英也一直在上下打量着楚逸的穿着,见他穿着一身廉价货,顿时眼中露出轻蔑之色。
楚逸皱着眉看着这个跳出来的刘兰英,眉头皱的老高,因为刘兰英不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而且她的身上还喷了许多的香水,浓烈刺鼻的香水味,熏得楚逸眉头紧锁。
楚逸皱眉问道:“你是白玉斌他妈?”
刘兰英满脸不屑之色,丝毫没有将楚逸这种小人物放在眼中,姿态高傲的呵斥道:“没错,我就是白玉斌的妈。你胆子倒是不小啊,竟然敢设计陷害我儿子,我告诉你,现在赶紧将我儿子从里面请出来,另外还要跪在地上向我儿子道歉,否则的话,我刘兰英一定会让人将你给废了!敢惹我儿子,我要你好看!”
听着刘兰英叫嚣威胁的话,楚逸眉眼一拧,眼神冷冷的盯着刘兰英。
见楚逸不说话,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刘兰英以为楚逸害怕了,顿时嚣张的笑着继续说道:“怎么?害怕了吧?害怕了就赶紧照着我的话去做,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刘兰英的眼中,楚逸不过是云城这种小地方一个底层的小人物罢了,他能和自己说话,都已经楚逸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竟然还敢用那种态度和自己说话,简直是该死!
自己可是省城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在省城都是横着走的存在,可以说只要她想,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眼前这个男人的生死。
然而,楚逸皱着眉听完了刘兰英的话之后,脸上露出淡淡的冷笑,冰冷的双眸中满是嘲讽,道:“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就会打洞,有你这样的妈,白玉斌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倒是不奇怪了。”
这话可彻底将刘兰英的怒火给点炸了,满脸愤怒的嚷嚷道:“你什么意思?你这个该死臭小子,你知道我的身份吗?竟然敢骂我儿子是老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废了你!?”
楚逸没有回答刘兰英的话,而是继续带着淡淡的嘲讽之色,寒声道:“意思你理解不是很透彻吗?对了,我听说你以前是夜总会的卖酒女?看样子这是母凭子贵,上位的很成功啊!”
这句话一出,刘兰英顿时气的直跳脚,她自从坐上了白福明夫人的位置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而她也最很痛别人拿她以前在夜总会当卖酒女的是来嘲笑自己。
因为大家都明白,说好听点她是夜总会的卖酒女,可实际上大家都明白,她不过是夜总会里的娼女罢了。
而现在,楚逸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将她最痛恨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这便等于将刘兰英心中的遮羞布给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