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板娘娓娓道来,青竹等人这才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依米花也就是老板娘当年在西漠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
西漠都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这种,部落经常因为季节和天气走动,只有西漠的皇都才有固定的位置。
依米花就出生在西漠的皇都。
依米花的父母都是西漠最普通的放牧人,每天会随着羊群走好远,依米花从小就对稀奇的事情心存幻想,她不喜欢这片一直束缚着她的大地,她想出去走一走。
马背上羊群中长大的依米花见过不少的外乡人,他们跟她也说过不少关于外面大千世界的故事。
而随着依米花慢慢长大,她的美貌也慢慢的为人所知。
在西漠,女人的地位一点都不高,除非,你有惊人的美貌或者极高的心智。
刚开始依米花并不擅长应对那些对她突然就好起来的男人,后来她就可以在男人之间如鱼得水的生存下去了。
依米花长得好看,性格也是西漠人特别喜欢的那种泼辣性格,为人好爽,广爱结交好友。
她学会了如何勾起别人对她的好奇,也学会了该怎么样保存自己的价值。
直到…一个有战功的部落首领请求西漠王把依米花赐给他作为他战功的奖赏。
在西漠,女人的尊严在功劳面前不值一提。
依米花就算百般挣扎仍旧是被绑上了花轿,她穿着大红嫁衣但是却满脸泪水。
老天似乎怜悯她的经历,在她新婚的当天,她年轻力壮的丈夫死在了走向她床的路上。
成亲当天就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这在哪里都是一件很值得说道的事情。
依米花被踢出了本来应该是她丈夫的府邸。
这之后,她又被好几个不信传闻的高官权势赢取过,但是结局都大同小异,慢慢的,她的名声就跟西漠最有名的刽子手差不多了。
直到一次,她在大草地上,看着羊群,一个穿着带血衣服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倒地不醒,依米花的生活才发生改变。
因为她克夫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人都把她当成不祥之物,所以她家附近的房子能走的都走了。
扛着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回家,也没有人发现。
鬼斧神差的,依米花收留了这个她素未谋面但是却倒在她身边的男人,直到他身体逐渐痊愈,慢慢的苏醒过来。
男人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索自己的武器,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依米花早就把他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再加上仗着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一点都不怕他。
两个人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朝夕相处,依米花本来已经锁住的感情,变得躁动了起来。
男人是丧,他是一个浪客,受命来刺杀一个西漠的首领,在得手之后,他也承受不住血流不止的失利,倒在了地方被依米花捡了回去。
一个带着诅咒的女人,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手,两个人终于遵从内心的想法,在一起了。
当有人突然想到最近没有依米花的传闻时,她已经消失在皇城里好久了。
两个人掩盖住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一个靠老天爷心情好坏吃饭的小部落里生存,直到孩子都长到八岁了。
这天回家,依米花发现孩子不见了,小小的屋子里只有桌子上有一张字条。
“想要孩子,来京都!”
依米花当天在屋子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浪客回来,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郁。
没有办法,她只好先回了京都。
刚到城门口,就有人把风尘仆仆的她带走了。
等她进到屋子里之后,坐在屋子正中间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女人。
女人是依米花嫁的第一个男人的正妻,自从他的丈夫死了之后,她就一直对依米花心存怨恨。
当时没有立刻出手对付依米花的原因是那个时候的依米花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地方。
现在抓着依米花的儿子了,自然要好好的报一下当年的“杀夫”之仇。
“为什么你跟首领在一块的时候就克他,你现在儿子也这么大了你的相公还是没有事情呢?”
“为什么你当初要嫁给首领!”
“你被丢了出去就没有事情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
被两个强壮侍女压在地上的依米花差点挣脱她们的束缚,此刻她泪流满面,哭喊着发出的声音尖利刺耳,但是却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在她面前,被她从小就呵护备至的儿子,在对方每说一句话之后都会被掰折一只胳膊,然后是腿。
孩子已经被疼的昏过去了,他的四肢全部都被弄断了。
抓她们回来的女人还不满足于依米花所受的罪,她把依米花和她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的儿子一起扔到了一个黑屋子里,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无力的感觉。
依米花一点都不敢碰她儿子的四肢,她只能摸着儿子的脸慢慢的哭,泪水和仇恨让她的眼神更加的坚定了。
夜里,一个人从外面把门锁撬开了。
能在守卫森严的部长大宅救人,这个人的武功绝对算得上高。
来人正是丧,在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全都被欺负,特别是儿子四肢已经扭曲的时候,他夺门而出,要去杀了那个女人。
“站住!”依米花叫住了他。
两个人在一块已经快十年了,丧对于依米花的话向来是身体反应大于脑子,他听到之后就把脚定住了。
“你把他带回去,人我来解决。”依米花慢慢起身,从丧的身上取出两把锏。
“你会被抓住的,我能走,你带儿子先离开!”丧拦住了依米花,但是却被依米花一把甩开了手。
拗不过她,丧只好先把孩子抱走去医治,他准备之后再来找依米花。
但是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西漠都城大宅里的血腥气就飘散到了整个皇都。
丧没有来得及把依米花就出来,依米花就被皇都的三十多个侍卫围着押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