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差一点就要烧到衣柜的火焰,最后被江倾的灭火器灭了个干净。
江倾白皙的脸上甚至都沾上了几分灰烬,整个小脸灰扑扑的,可爱至极。
少年甚至还有心情懒散的笑了笑,他偏过头,一把将有些炸毛的江倾揽了下来。
“你看,这样好看多了。”
他的手指轻轻擦了擦江倾的唇角,把那灰烬弄了个干净。
随着沈靳修手指的方向,江倾看到了满衣柜都只剩下了这些布料的灰烬。
“沈靳修!你知道这些要多少钱吗!”
江倾咋舌的瞪着他,心里为这些衣服抓狂。
沈靳修伸手就是一勾,揽住了江倾的脖颈,强逼着江倾把视线从那坨灰烬上面移开。
“我送给你。”
他闷哼了一声,扒拉开江倾脸上的灰色,又小心谨慎的沾湿了纸巾,把江倾脸上沾染上的印记全都擦除了。
“金霖,他是要你死。”
“我会护着你。”
少年擦完,像是担心自己的所属物品有情绪,那双桃花眼沾染上了几分红色,他半躬身,动作温柔的近乎呢喃。
江倾眨了眨眸子,睫毛的动作滑过了少年的手心,有些痒。
“沈靳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凑近了江倾,要不是做不到,他恨不得贴在江倾的骨血上说话。
“江倾,我会护着你,我想清楚了,我现在很需要你。”
少年的手心有些冰冷的捧着江倾的脸颊,视线定定的盯着江倾。
他需要江倾。
这是他目前的出来的结论。
所以他不得不护着她,如非必要,无关感情。
“所以,所以你烧了金霖少爷送过来的衣服,就是因为,你需要我?”
江倾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忽然觉得不管是男主还是反派。
这脑回路都是一样的扭曲。
他们两个都固执的可怕。
甚至就连思维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理清楚的。
“江倾,你不需要这种别人不要的。”
“我可以都送给你。”
沈靳修把这些天的怪异举动全都划了个干净,他不会对任何事物有特殊的情感波动,就算是家族都是划分了清清楚楚。
喜欢和讨厌也很分明。
他不讨厌江倾,也不可能喜欢。
所以只剩下一个,他需要江倾来帮他缓解时常出现的焦躁情绪。
江倾的大脑很清楚的接受到了那头少年的波动和等式。
沈靳修似乎习惯了把所有的意外都列出个因为所以,情感波动也是。
他必须要解释这些天他做的超出他常理的举动。
“那,你不需要白娇娇吗?”
江倾有些出神的发问,她甚至都没能够明白,沈靳修是哪门子需要自己了。
这话才刚刚出口,那头的少年眼底就带了几分恼怒,他捏了一把江倾的脸颊,感受到上边的触感,心头阴郁的气息才淡了下来。
“出来,江家为了讨好你,就差把能给的都给你了。”
少年利落的从窗边翻过,站在了树边,朝着江倾伸出了手。
江倾有些错愕,她指了指窗户的树,又指了指自己,“沈靳修,你疯了?”
先烧了她衣服,又要她爬窗,他以为人人都是奥特曼吗?!
“你不会翻窗?”
少年拧着一边的眉头,俊美的唇角凝成了一条线。
他以为每个男生都应该会,可是却少考虑了江倾,月光正好,他打量了一下江倾的身形。
小胳膊小腿,着实不像是能够翻窗的身板。
沈靳修蹙着眉头,唇角带着一番淡淡的无奈。
好半天,他又凑近了窗边,这下实打实的拉住了江倾纤细的手臂。
“沈靳修!我……”
江倾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这么被少年从窗边带到了树上。
她定眼一看,沈靳修动作熟练的跳到了树下。
似乎还有些嫌弃江倾麻烦,薄唇紧抿着,朝着江倾张开了手臂。
深夜,少年的声线肉眼可听见的慵懒,“跳下来。”
江倾的眼角都带着惊恐的泪花,她近乎错愕的看着沈靳修,好半天脑子才转过来,“我可以从大门走的!”
沈靳修不能正大光明的进来,可她可以!
她何必和沈靳修一样小偷小摸的离开。
树下少年低低的哂笑了几声,抬起眸子,月光斜斜的落在少年俊美的脸上,那一幕要比画报上的还要唯美上几分。
江倾的大脑就在那空白的时候,不听使唤的动了动身子。
树梢跟着晃动,几片落叶撒在两人的头顶身上,江倾吓得双手紧紧的环在了沈靳修的脖颈上。
少年拨开江倾脸上的落叶,唇角低低的勾了勾。
江倾甚至都没有几两轻,先前在江家的时候,沈靳修还会好奇江倾的身量,还会诋毁的嗤笑一句江倾像女人。
可现在他只觉得怀中像是抱了一只猫一样的轻巧。
他低头瞧了一眼江倾,怀中的人甚至并没有好看到让他心头微动,甚至还有几分狼狈。
因为落叶和碎发盖住了江倾的视线,她紧张的扒拉开的动作小巧又让人说不出言语来。
沈靳修却觉得这个角度,江倾瞧上去,从头到脚指头都该死的可爱,他的心情没有一刻这么放松过。
少年拧着眉头,微微俯身,盯着江倾的小动作。
像是看着数学公式一样,看着江倾扔下落叶,紧张兮兮的蹙着眉头,想要从自己怀中自己跳下来,却又因为腿脚不够长,在空中努力晃荡。
沈靳修眼底淡淡的浮现了一抹嗤笑。
他没放下江倾,反而更紧的把人拖进了自己怀里头。
“想下来,求我。”
“沈靳修!”
江倾的眉头紧紧的揪着,因为少年的恶劣,连着鼻尖似乎都红了红,她瞪着他,就像是看着街头恶霸。
“还有一道墙,我不托着你你出不去。”
“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
江倾气恼坏了,要不是沈靳修,谁要和他一样当个小偷,每天半夜还要翻窗。
“你现在出去,金家大少爷就会知道你把他的衣服烧坏了,一件都不留。”
少年声音喑哑,低着头,神情慵懒,活像是在逗着自家养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