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皱着眉头,紧跟着听到沈靳修的话,空前恼怒的瞪大了眸子。
旁边明明就有纸巾!这人一边嫌弃自己嘴上沾了别的东西,一边还要拿手去擦!
有猫饼!
“沈靳修!你嫌脏可以用纸巾,我没逼你……”
江倾还要说话,就见少年的漂亮的眼皮掀了掀,脸上的恶劣情绪快要漫上来一般的捂住了她的唇。
“闭嘴。”
江倾瞪大眼睛,心里骂了一句。
他娘的。
沈辞安在院子里面接过了沈靳修的手机,好不容易才把手机安排好,这才进了大厅,哪晓得一进来大厅就看到江倾正瞪大眸子,和自己对视了一眼。
沈辞安正心口一跳,紧跟着就看到沈靳修像是威胁一样的按住了江倾的唇角。
她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靳修!你干什么!”
沈辞安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一瞬间听从了自己大脑的指挥,连忙上前就一把将沈靳修的手拽了下来,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江倾。
那紧张的神态完全做不得假。
要是现场还有第三个人,那自然是能够看出来的。
可偏偏,江倾只顾着自己有没有差点被沈靳修弄死了,心情根本就不在别的上头。
而少年冷着脸,蓦地坐下,也压根就没有去多关注一眼进来的沈辞安。
沈辞安紧张过后,才有些心虚的坐下,只是那眼神时不时的就要看一眼江倾,看看江倾刚刚到底有没有受伤了才行。
沈靳修没有搭理沈辞安的心情,但他看着江倾就不顺眼。
“出去,吃好了就去院子里头晃悠,别在我跟前。”
江倾气得吹胡子瞪眼,当然,要是有胡子的话。
她吃完了早餐就啪的放下了碗筷,刚要还击,外头就像是应景一样的,骤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江倾愣了一下,这下顾不得别的,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就连忙站起身出去开门。
沈辞安原本也要一块站起来,被少年冷冰冰的按住。
“沈辞安,你对江倾,太多事了。”
那口吻并不嘲讽,甚至只是像是旁观者一样的冷冰冰的。
可唯独沈辞安觉得自己好像听出来了一丝不耐。
他连忙皱了皱眉头,唇角动了动,还是没站起来。
沈靳修没说,沈辞安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对于江倾,就算说是自己的病人。
那沈辞安也对江倾投入了太多的关注,以及自己刚刚生起的情绪都有些古怪,江倾如果不是自己的医生,他还会这样担心才对。
是亏欠,对,自己只不过是亏欠罢了。
沈辞安低着头,眉眼遮住了眸子之中的情绪,脸色有些难看。
刚刚的那些想法有多少是自欺欺人,现在的沈辞安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门口的江倾原本还以为会是江家的人,又或者可能是沈辞安重要的客人,或者是病人。
但是江倾绝对没有想到。
是陆南归。
陆家的小少爷刚刚从车上下来,一看到面前开门的竟然是江倾,有一丝怔楞,紧跟着红着眼睛,蓦地扑了上去。
“江倾!”
江倾没有准备,蓦地被陆南归抱了个满怀。
陆小少爷那张精致的眉眼上带了一些烦躁。
“江倾,你怎么才出来,傅铭城他出事情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甚至还去问墨家了,可恨的墨轻言好半天了才告诉我你在沈靳修这。”
陆南归的眼睛向来像是小鹿一样的,现在也一点不假。
这样的眸子澄澈的望着谁的时候,谁都会一不小心的有些失神。
更不要说是江倾了。
她鲜少看到陆南归这样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傅铭城?!你确定是傅铭城?!”
傅铭城,江倾还记得,上一次还在赛马场的时候,他扒拉着自己,求着自己收留他。
虽然,怎么听都觉得非常的不可信,傅铭城不像是那种会把自己折腾到那个地步的人。
可偏偏,陆南归这么说,江倾想要不信都不行。
江倾皱着眉头,盯着陆南归,“他现在人呢。”
陆南归吸着鼻子,有些贪恋的没有从江倾的怀里面起来,头埋在江倾肩膀上,借着傅铭城的受伤,正大光明的多抱着江倾一会儿。
“我带来了,傅铭城看上去很想要见你。”
江倾蓦地垂下眉眼。
“傅铭城。”
事实上,从车上下来的傅家少爷,身上没有多少伤口。
只是一个苦肉计而已。
傅铭城微微的摇下了车窗,看到了江倾,唇角刚刚一勾,就被身后的少年阴鸷的视线逼了回去。
傅铭城冷下了脸,抬起眉眼。
沈靳修,这个家伙可真是无处不在。
江倾皱了皱眉头,“傅铭城,你听好了,我不能收留你。”
傅铭城唇角动了动,看向了江倾身后的沈靳修,“江倾,我受伤了。”
江倾抿着唇,看了一眼傅铭城从车窗里面探出的半张脸。
傅少爷看上去这个伤口,全然不像是假的。
半张脸都划了一道淤青,看上去可怖的很。
傅铭城皱了皱眉头,最后才开口,“江倾,你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医生么。”
他是死皮赖脸打定主意也要留下来的。
原本傅铭城是这么想的,也是想要这么做的。
可偏偏,身后的少年一声冷嗤,打断了傅铭城的做派。
沈靳修看了一眼江倾仿佛还有些犹豫的眉眼,唇角带了一丝嘲弄。
“沈辞安。”
沈辞安冷着脸上前一步就顺势揭下了傅铭城脸颊的伤口。
是假的。
傅铭城楞了一下,抬起眉眼,那眼底满是杀气。
沈靳修这么三翻四次的阻挠。
他绝不可能让他好过的!
少年淡淡的勾了勾唇,紧跟着上前把还站在江倾身旁的陆南归一把拽开。
“怎么,陆家少爷和傅家少爷正经生意不做,现在要靠骗来营生不成。”
陆南归紧张的看了一眼江倾,唇角抿了抿。
这些,可都是傅铭城为了让江倾心软,才特地撒的谎。
傅铭城恼恨死了,偏现在第一个重要的却是江倾。
他看向江倾,眼神晦暗不明。
“江倾,我只是为了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