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事情按下不表,江倾在金家的宅子睡得也不大安稳。
沈靳修被她奇奇怪怪的气走了之后,少年心气傲着,倒是再没有出现。
只是晚间的时候,金盏反倒是不怕死的又上门来了。
这个庄园是他的,这整栋房子他自然全都拥有钥匙。
眼看着江倾不怕死的三番两次的招惹自己,金盏也担心江倾和白娇娇说什么。
于是趁着老爷子没注意的时候,金盏溜上了二楼,拧着脸色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江倾的房门。
江倾正在涂药,冷不定被金盏的大动作吓了一跳。
“金盏!”
金大少爷这会儿在江倾面前也不装了,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江倾,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垃圾一样。
“你配叫我么,你到底在老爷子面前说了什么!”
他说着,脸色阴沉。
火气十足的模样看上去像是要把江倾再打一遍似得。
江倾这会儿可不怕他了。
她嘲讽的看着金盏,“金少爷是有癖好喜欢扮演女人不成,我现在掌握着这个秘密,你不赶紧来讨好我,怎么还嫌活着不够呢?”
金盏的脸色一僵,他气得的恨不得把面前的这个江倾给掐死。
“谁像你一样下贱!听好了,白娇娇未来也是金家的小姐,你给我听清楚,她不可能会喜欢你,不要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金盏,我想你可能搞错了,白小姐和我绝无可能。”
金盏冷笑,唇角的嘲弄立刻爬起来。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山鸡还想要变凤凰吗?”
江倾不怒反笑,她还在拿着沈辞安的药膏擦唇瓣,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白小姐说不定过两天就是墨家的媳妇了,您在这儿对我叫嚣,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金盏听完原本还要嘲讽,等听懂了江倾话里头的意思,金盏的脸色猛然一变!
“你什么意思?!”
江倾嘶了一声,皱着眉头盯着镜子看,那唇角的血丝在触碰到药膏的一瞬间酸痛的很。
逼得江倾几乎在一瞬间就扭曲了脸色。
一想到罪魁祸首就是金盏,江倾几乎恨不得当场就拿着鞭子抽死他。
都是这个混蛋,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糟了这样的难。
江倾气急败坏的想着,也带着报复的开口,“是啊,墨家的夫人可是早早的就看上了白娇娇,连父母都已经拜见过了,怎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么?嗤。”
金盏气极,要不是手上没有带鞭子。
要不然他现在就要甩过去了。
江倾看到了金盏的气恼,刻意激他,“墨家可是对这位白小姐喜欢的紧,怎么,金盏少爷这么羞辱的装了女人就是为了和白娇娇在一块,讨她欢心不成?”
“你给我闭嘴!我和白娇娇之间才没有你这种小人口中那么龌龊肮脏!我只是在寻找我的妹妹!你懂什么!”
江倾一愣。
金盏又猛然开口,咄咄逼人,“你这种下等人才会满脑子都是这些肮脏的东西,我对白娇娇才不像是你想的那样感情!”
他一通炮仗一样说完,才像是想起来江倾口中的墨轻言。
“墨家?!那个傻逼一样的墨轻言?嗤,白家人什么破眼光。”
江倾忽然觉得自己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譬如说为什么金盏说白娇娇是自己的妹妹,这样大言不惭。
她之前可没有听说过白家有什么流浪在外的流传。
可看金盏这幅样子,她又默默地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金盏看江倾又闭口不言,就气得恼火,三两下就上前一把揪住江倾的领子。
“你知道把,那墨家怎么回事!”
江倾深吸一口气,心里想了想,墨轻言,没办法了。
这是被逼的。
“金盏先生,您的脾气能不能改改,好歹也是想要从我身上知道消息的,这样凶神恶煞是不是不太好。”
金盏气笑了,“对你这种人,要什么好脾气。”
江倾忍耐着点头,“行行行,墨家的墨轻言少爷,确实是喜欢白娇娇许久了,好多年都一直在默默地喜欢着,就没有变过。”
大概是把。
江倾把自己不确定的事情全都模糊了过去,反正看着这位金盏也不像是会信的样子。
金盏冷哼一声,又催促道,“还有呢。”
“还有,前不久您也知道了,白家小姐和墨家的关系又近了,因为绯闻,所以墨轻言的父母特地大老远回来,还对白娇娇的父母登门拜访,就是为了促成这门婚事。”
金盏听到一半,皱起了眉头。
“什么?等等,你怎么对墨家的事情这么了解?你和那墨轻言,不是什么狗屁情敌吗?”
江倾咽下了骂人的心思。
这金盏估计是也就对着自己竟然还能冒出一句狗屁来。
这要是对着其他人恐怕又是那副高高在上,孤傲清高的模样。
“是情敌,可是之前,墨轻言请我讨好白娇娇。”
江倾无可奈何,实话实说,眸子一转,想到了金盏对于白娇娇的感情不简单。
“讨好白娇娇?嗤,就你。”
金盏有些好笑的上下打量着江倾,就像是看一个笑话似得。
在金盏的严重,墨轻言就是个傻子,这世界上竟然会有白痴请自己的情敌去讨好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墨轻言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金盏的嘲弄很好的钻进了江倾的眼里。
她也不生气,满脸淡定,还不忘擦了擦自己唇角的伤口,从唇边溢出一声冷笑。
“金大少爷您来之前怎么不打听打听,在这之前,我还是白家小姐名义上的未婚夫呢,我可当了好久,你说我了不了解白家小姐?要不是江家把我赶出来,说不定到现在,我还是白家钦定的未婚夫。”
金盏的眼眸一闪,这个事情,他之前听过。
“你当真?”
“我骗你干什么,金大少爷,你之前说你想要找妹妹,怎么,现在确定了您的妹妹就是那个白家小姐白娇娇?”
“那,倒是没有……”
金盏皱着眉头,好半天,他像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一句话一样,“既然你帮过墨轻言,很好,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帮帮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