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管家没办法,最后带了金盏少爷回去。
金霖少爷正在和商场上的一位大佬随意的寒暄着,目光懒散,似乎没有半点在意自己安排的那场意外。
宣誓时间快到了,江倾也该到点回来了。
直到管家颤颤巍巍的站在他身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来,身后露出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少爷,金盏回来了。”
金霖敛下眉眼,轮椅几乎都没有动,只是眼神就已经像是含着几层阴鸷。
他淡笑的打了个手势让正在商谈的大佬离开。
才阴恻恻的把目光放在面前的管家上。
“福叔,她人呢。”
管家的脸色讪讪的,半晌都像是说不出话来,他好半天才咳嗽了一声开口,“少爷,江倾被那个沈靳修带走了。”
金盏站在身后,还不忘给自己的哥告状,“就是啊,哥,你不知道那个沈靳修有多么嚣张!就敢这么对我,他娘的!”
金盏话刚说完,金霖就面色不善的抓紧了轮椅,脸色阴郁的看了一眼管家,“给我把人带回来!”
金盏还没有在人前见过他哥这幅模样,平时在人前,金霖怎么都是要伪装出多么和善的面孔。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哥在人前对管家发这样大的脾气。
金大少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些懵懂的看了一眼他哥,仿佛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非要把江倾带回来。
再一想到他哥和江倾。
金盏心下不大舒服,“哥,你把人带回来可以,可为什么非要江倾,我不行吗?”
金霖现在连着见到金盏都没有好脸色。
那双狭长眸子眯着,脸色阴沈,原先煞白的眸子现下看上去就更煞白了,仿佛是被冷色染透了一样,病到骨子里的阴冷。
“福叔,没听到我的话吗!”
“这,是是,少爷!我这就去。”
管家擦了一抹冷汗,心下恍然,没成想,少爷还这么重视江倾。
一旁的金盏愣了神,还想开口,目光落到自己哥那阴恻恻的脸上,有些发憷,好半天才哑然的闭上了嘴。
哥怎么,炸毛了。
婚礼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距离宣誓典礼也快要开始了。
没有人注意,坐在轮椅上的新郎白着脸,眸子阴鸷,仿佛即将要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娇娇摆弄好裙角,被下人小心翼翼的带了出来,每个人的眼角都带着几分喜色,就连白娇娇也一样。
“娇娇,你不要觉得委屈,虽然金大少爷是个瘸子,还是做轮椅,可我听说啊,那次意外金家少爷的那里功能还完善着呢,新婚之夜你也是可以的……”
白娇娇红着脸,推开了白老夫人。
“妈,你说这个干嘛。”
“等会就宣誓了,反正这些话都得和你说,你千万不要觉得委屈,多少小姐挤破了头都想要嫁给金大少爷呢,你可别一时头脑发昏的不想嫁了!”
“妈,我知道,你瞧你说的什么话。”
白娇娇低头,她在宣誓前,还是只能坐在休息室待着,可那双眸子却不停的顺着那休息室的窗户观察着外头的情况。
外头宾客之中,一身强大气息的少年很好察觉,只消一抬眼就能够看到少年的眉眼,虽然坐着轮椅,可周遭的人都在巴结讨好的同金霖少爷说话。
这样的风光可不是其他少爷能拥有的。
白娇娇又贪恋的多看了几眼,心情痛快。
一想到未来这样至高无上的地位是自己的,白娇娇就满意极了。
女人唇角微抬,脸上露出几分高兴来。
宣誓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管家还没回来,周遭从赛马场的人都听话的回来,唯独金霖脸色愈发的难看,他几乎是难捱的摸着轮椅把上的纹路。
目光紧紧的落在窗外,因为风吹多了,空气中又传来金霖病恹恹的咳嗽声,一声一声重的渗人。
金盏不解,他虽然也讨厌江倾被沈靳修带走,可也没想到哥会这么紧张。
他拧着眉,想要把那窗户关了。
接收到金霖冷血的目光,金盏的手一顿。
没敢动。
赛马场上,沈辞安看不清江倾和沈靳修的动作。
心里焦躁的厉害。
他伸手想要戴上眼镜看的更清晰些。
沈靳修的马却骤然的发生了意外!
那匹马被人喂了药,突然发起了狂。
马上的少年一双挑花眸子还有些殷红,甚至还有些隐秘的不能宣之于口的意乱情迷,他低喘了两声才发现身下的马发了狂。
他眉眼一沉,骤然一下就抱紧了江倾。
这和上次沈靳修玩闹的一样的在马上插了刀子不一样。
这匹马比上次的发狂还要厉害!疯狂的四处乱跑,蹄子都像是没命的要往栏杆上撞去!
这种速度下要是贸然掉下去才是真的一不小心就会没了命!
江倾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沈靳修,比任何一次都要胆战心惊。
疯了!
谁给沈靳修的马下药了?!
“别怕。”
少年察觉到江倾的身子往自己身上瑟缩,脸色哪怕难看到极点,唇角却还紧紧的抿着,他死死的握着缰绳,一手更紧的拥住了江倾。
这下不能跳马了。
他能贸然一试,可带着江倾不能试。
沈靳修脸色阴沉,一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要了命的冷。
沈辞安这下哪怕不戴上眼镜都看得出来马发狂了,他的脸色煞白,一时着急的甚至都找不出办法来!
“江倾,沈靳修!该死!”
沈辞安只是医生,又不是驯兽师!
这周遭的赛马场空旷,也没有几个可以找到的佣人!
他慌不择路,想要去找人帮忙!
另一头管家白着脸回来复命。
“金霖少爷,没找到人,赛马场太大……”
坐在轮椅上的金霖目光阴沉到了极点,“江倾和沈靳修在一块?要是那马发狂撞到了江倾的马,就让马场的员工以死谢罪好了。”
管家听到这话,脸色更惨白。
“不是,少爷,江倾少爷,被沈靳修带走的时候,是坐在沈靳修的马上……”
一向淡定的少年这下眼里都不淡定了,他的五指都起了青筋,看上去有些吓人!他脸色沉下来!
“把那马给我用枪打死!叫人都给我去找!在底下护着!不准江倾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