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整个人差点没从车窗里头飞出去,沈靳修这个不怕死的,直接把油门加满了!
身后几家豪门的少爷哪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沈靳修这个小子先发制人。
刚刚陆南归就打算先来一手,但是又顾念着江倾上了这瘸子的车,生怕江倾受了伤,现在眼看着瘸子带走了江倾,哪里肯,登时也加速追了上去!
陆南归都追了,更遑论别人。
这些公子哥各个都是不怕死的,都开上跑车了谁还肯做那个贪生怕死的温兔子。
“娘的,追!”
他们不怕死,沈靳修更是不怕死!
只有一只脚,当然只能踩油门。
江倾的一张小脸都白了,全身上下都僵硬了起来,一边眼神紧张的看着两边一闪而过的江景,一边开始在脑海里面火速的搜索系统。
原剧本已经由系统火速递了上来。
原来刚刚江倾要是在医院没有气走白娇娇,那么白娇娇扶着沈靳修下来,也就不会遇到江倾的这群狐朋狗友,没遇到,自然也不会有沈靳修这会疯狂的一面。
江倾看完满脑子里面只有三个羊吃草。
果然不是女主,男主就不会顾忌她的死活了对不对!
“沈,沈靳修……年,年轻人,别冲动,生命第一,自由第二,自由虽可贵,生命价更高。”
江倾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脸色都变了却还是努力的看着身边的沈靳修,妄图说服他踩一踩刹车。
心里头把挑衅的陆南归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靳修开着车,踩着油门,甚至还有闲心思挑眉看了一眼脸色发白,一身冷汗的江倾。
【呵。】
江倾听到沈靳修发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轻笑,然后,飙的更凶了!
这辆车上有去江家的导航,原本的路程是按照正常时速怎么也需要一个小时,沈靳修一路上不怕死的飙车,中间甚至逼的身后的陆南归都紧急停了车。
沈靳修一个漂亮的甩尾后,导航显示到达目的地,用时十五分钟。
江倾坐在副驾驶上,一颗心脏见证太多风风雨雨,有些间歇性失律症了。
沈靳修停了车子没多久,陆南归他们也勉勉强强的到了。
只不过对比前后,沈靳修衣着清爽,神情平淡,仿佛刚刚一路在江景边上开的飞起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陆南归那伙人一个个的脸色都难看的很,因为追的太猛,各个身上都大汗淋漓,价值不菲的名牌衬衫也都被汗淋湿了。
“该死的!沈靳修!你他妈的故意的!”
陆南归率先发难,狠狠一甩车门,仿佛被甩的跑车不是他的一样。
江倾见状,也顾不得休息,谁让她不是女主,随即迅速的从车上下来,扶住沈靳修。
江家附近景象幽静,自然每个人都能够听清楚沈靳修开口吐出的字句,“陆少爷,你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一个瘸子,脚上有伤略有不便,又怕这破车跟不上陆少爷您的跑车,只好只踩油门,怎么,陆少爷您这话是说……您的跑车还不如我的么?”
沈靳修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完完全全把陆南归的话堵死了。
陆南归恶狠狠的盯着沈靳修,却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
他要是说自己跟不上,岂不就是承认,自己的车技还不如这个死瘸子!
沈靳修看也不看那边气得跳脚的陆南归,眼神风轻云淡的落在一旁小脸煞白,却第一时间扶住自己的江倾。
眼底有一股莫名的警惕和不自在,他轻咳一声,然后开口道,“江少,我第一次回江家,还要劳烦你带路。”
江倾抬着头满脸应承,“应该的应该的。”
那满脸应承的样子,落在沈靳修的眼中,就变了个模样。
因为刚刚的飙车,江倾的脸色更白了三分,皮肤有几分细小的汗珠,一双澄澈的杏眼水艳艳的看着自己,眼神里面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那分明就是讨好。
【看样子,等回到了江家,还要想着怎么避开这个江倾才好,我刚刚这么飙车,都没能把他的心思甩开,可见是爱惨了我这张脸,真是苦恼。】
江倾扶起沈靳修的袖子,刚侧头,就看到沈靳修好看的眉头蹙了一个角。
紧跟着脑海里面就传来了这位大佬的苦恼!
……
遇见我,您可真是太苦恼了。
“等等,江倾,你过来!”
陆南归眼瞧着江倾跟个仆人一样的扶着沈靳修的衣袖,伺候他进去,眼睛就红了。
江倾可是他的好兄弟,什么时候在家里的地位变成这样的了,这沈靳修不过才刚回来,他们江家的掌上明珠就要这样伺候沈靳修!
那往后江家要真的被沈靳修这个小子拿捏在手上,江倾一定会被揉搓折磨的不成人样。
陆南归发现只要自己一想到江倾在沈靳修身边做牛做马的模样,就气得恨不得自己动手亲自把这个瘸子收拾一顿。
江倾看了一眼陆南归,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无事,想到陆南归平时哥们长哥们短的在自己身边,也不好不理他。
“来人,你们把是靳修少爷扶着带进去。”
江倾随意挥了挥手,就有两个仆人毕恭毕敬的上前来。
“遵命,江少。”
沈靳修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朝着陆南归跑过去的江倾。
约莫有意无意的收了视线,才跟着江家的仆人转身进了江家。
陆南归见那沈靳修转身,才面带不善的瞪了那瘸子好几眼。
“江倾,你怎么就这么蠢,那个瘸子算什么,你干嘛什么都听他的!”
陆南归口气极其不善,明摆着就是在为江倾打抱不平。
见那个瘸子走了,傅铭城才叼着烟挪到了江倾跟前,“江倾,南归说的没错,你对那个瘸子言听计从干什么?”
傅铭城说完又顿了顿,半晌脸上多了一抹狐疑的神色,他试探着凑近了江倾。
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个瘸子身上了?”
傅铭城身上的烟味有些重,呛得江倾咳了一声,她扫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他身上了。”
傅铭城看江倾的模样不像是作假,眉间紧蹙着的神色才有些缓和下来。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江倾是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