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现在还是没能见到贺滁出现,他们的耐心渐渐告罄。
“这贺小子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被吓跑了吧。”
“这种心理素质的人也能做我们公司的总裁,看来啊,他还和以前一样,难堪大任。”
“每次惹事的是他,遇事逃走的也是他,真不知道贺老哥把公司交给他做什么,一朝英明差点保不住啊。”
“对了,听说这贺家不是还有个女儿么?好像在国外学习管理学的,还是高材生。”
另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摆摆手。
“这你就别想了,一个女人, 还是从没接触过咱们公司的女娃,能比这贺滁强吗?”
“她今年应该才二十多岁,还很年轻,需要历练。”
听着里面的议论声,贺婉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直接推门而入。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沈凌雪明显感觉到她周身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她面前的贺婉,还只是一个有些天真活泼的小女孩。
可这么一瞬间,她周身有着千金小姐的骄矜高贵,还有社会精英的自信气质。
开门那一刻,房间内的众位社会精英纷纷朝她看来。
贺婉朝着众人微微一笑,“大家好,我叫贺婉, 是贺滁的妹妹。”
“最近我哥哥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我特意来公司解决,初来乍到,还希望各位股东叔叔们能够多多包涵。”
各位股东提出的问题,她都手到擒来,完美的给出了解释。
站在门口的沈凌雪不禁欣慰展颜一笑,关上了房门来到楼梯口等她。
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沈凌雪。
男人拉了身旁的股东,压低了声音。
“刚刚我好像看到云家太太了?”
“云太太?就是那个传说中得到施家老太太喜爱,并且成功签约了MA的沈凌雪?”
“对!她们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沈凌雪在众位股东们眼中可是香饽饽,都能看到她的发展前景。
沈凌雪的瓷器作品不仅得到了施家老夫人的喜欢,还得到了元老的高度夸赞。
这样一个人才,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低。
而台上的贺婉……
众人将炽热的目光落在贺婉身上,听着她已经开始阐述自己对公司的未来规划,更是对她赞赏几分。
或许,这个女人还真能取代贺滁!
这场会议一直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在等待的过程中,沈凌雪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喝咖啡。
上面会议还没结束,她便看到便装打扮的贺滁小心翼翼从小道走了过来。
她眉头一皱,第一反应便是要给贺婉打电话,却又想到她现在还在会议室,着实不方便打扰。
收了手机,在贺滁来到楼梯口时,她走上前来打了一声招呼。
“嗨,贺滁,好久不见啊。”
对上她的笑容,不知为何,贺滁有些脊背发凉。
“你怎么在这里?”他脸色一变。
沈凌雪面带笑意,不经意间露自己那裹着绷带的手,“经过上次那事,我总算见到了贺滁先生的另一面。”
“只是不知道,贺先生这衣冠楚楚的外表下还藏着多少龌龊恶心的心思。”
贺滁冷哼一声,“你说出去,没人会相信的。”
他很清楚,沈凌雪不可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将此时透露出去。
否则,毁掉的可是她的名誉。
沈凌雪耸耸肩,“的确,我不会说出去,但是……”
她上了一层台阶,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笔账,我一定会算的。”
她耸耸肩,“比如,现在的你简直是一滩烂泥, 根本不值一提,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贺滁眸光一闪,忽而想到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他昨晚醉酒,醒来太晚,现在急忙赶回公司想要解决问题。
这个点,应该是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
该死!
沈凌雪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没做什么,不过只是刷了个小小的花招而已。”
贺滁瞪大了眼睛,正欲斥责出声,却听沈凌雪忽而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救命啊!非礼啊!”
沈凌雪这么大声音霎时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保安们纷纷围了过来。
却见一个长相精致绝美的女人,惊慌失措坐在地上,美眸圆瞪,警惕瞪着前面的男人。
这么美的女人被非礼,保安们顿时男子汉气魄作祟,呵斥着上前。
“放下手里的东西,举起手来!”
“我现在就报警。”
“居然在这里非礼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贺滁双手举过头顶,缓缓转过身来,面色阴沉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谁!”
那些保安们见沈凌雪衣衫还算整齐,但是受惊不小,大概只是被吓到了,可见到对面的男人竟然是贺滁。
他们霎时间再次上前,将沈凌雪挡在身后。
“那个……不好意思,老板,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贺滁现在名声彻底臭了。
员工们的朋友圈中早就传遍,贺滁是在红灯区被施梓当场捉奸的。
一个出身名门世家,且有权有势的青年才俊,为什么非得跑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这都是什么特殊癖好。
贺滁深吸一口气,隐忍着怒火道:“你们,把这个女人扔出去。”
这……被发现就恼羞成怒,想要对人家女孩子动粗了?
这样的贺滁,就连保安都嫌弃。
保安队队长笑着上前道:“老板,这……有点不太好吧。”
把人用完就扔,老板这品行不端啊。
“就是啊,老板,您要是喜欢人家,可以直接追,反正您现在已经是单身了……”
“老板,女人是用来呵护,追求的,您这霸王硬上弓,这……不太好吧。”
听到四周众人的话,贺滁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们根本不懂,这个女人就是个贱人……”
坐在地上的沈凌雪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入膝盖,嘴角却缓缓上扬,笑得身子不断颤栗。
可外人不知情,还以为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女同事拍着她肩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