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的这个人,邢天无疑是意外的,他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虽然肖剑是知道他回来了,其他的,也就是一些他认识的老同学。
而眼前的这个人并不认识肖剑,更不认识他的那些同学,那他是怎么知道他回来的消息?
而且,还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穿过他的身旁,朝屋里走去,丝毫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邢天眉头紧锁,抿着唇缓缓关上了门。
男人大步朝着餐桌走去,看着已经上好的食物,不等邢天说什么就直接开始吃了起来。
一口牛排,一口红酒,那模样好不快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刀叉丢到了盘子上,而此时的盘子已经见了底,刀叉划在空荡荡的盘子中,发出尖锐的声音。
男人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汤汁,那模样都与他吃牛排的优雅样子十分不符,有些痞里痞气的。
“你今天来我这里,想必不是为了来吃一顿饭,这么简单的吧,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没工夫陪你绕圈子,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你离开。”
邢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欢迎,可以说是厌恶。
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杀气,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定会将这男人给弄死。
“那多不好意思,让你亲自赶我走,我只是来确认一下这间房间中住的到底是不是你,如今见着确实是你,我倒一点都不着急着走了,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男人一脸轻松的靠在座椅靠背上,那模样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
邢天皱了皱眉,显然他已经不耐烦了,他的手缓缓摸到了一旁的叉子上,直接一把握住,狠狠的插到了桌子上。
不锈钢的精致叉子,只是那么一下便被他插进了大理石中,整个桌子应声而倒。
可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反而还带着丝丝的笑意。
“别动气嘛,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不知道今天早上的财经新闻你看了没有?”
“你说说看肖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这样报复他,听说他现在人还在医院,那模样惨不忍睹,好像双腿都被截肢了,唉,可惜了,他这个花花公子以后指不定不能人道了。”
男人说着假装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
“他能不能人道,和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羡慕他?”邢天冷声说道。
“别别别,我可一点都不羡慕他,我还没有成家呢,我爹还指望着我给她抱孙子,我要是不能人到了,那她老人家不得哭死。”男人慌忙摆手,那模样似乎受到了惊吓。
但邢天知道,他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叫你回来,你这样私自行动,难道就不怕我处罚你?”邢天眯了眯眼。
突然,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他风尘朴朴的模样,邢天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了。
“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向来就不服从组织的命令,来去自由。”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这次回来了,当然就没有打算这么离开,只是觉得这云城似乎很有意思,就调查了一下,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我想着,你在这肯定有好戏看,所以打算留下来,别想着赶我走,等我自己玩腻了,自然会回去,你知道的,没人管得了我。”
男人说完蹲下身子,拿起那还没有喝完的红酒,浅酌了一口,突然又将酒杯摔到地上,扬长而去。
邢天皱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小子向来如此,确实是没人能够管得了他,就连他都无法控制他的行动,想必这世上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了吧。
看着眼前的这个残局,邢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
邢天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身后已经躺在地上的餐桌,这个样子见客怕是也不太好。
可现在他也在人家郑局的地盘上想要拉拢人家,这个时候若闭门不见的话,想必郑局心中会有一个疙瘩。
犹豫再三,他直接打开了门,果不其然门口站着的正是郑局。
郑局脸上没了往常的严肃,带着一副讨好的笑,正打算行礼却被邢天给拦住了。
“先进来再说吧。”刑天看了看走廊中并没有别的人,才开门让郑局进来。
而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从角落中探出一个脑袋来。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邢天房门前,趴在门上听着屋里的动静。
可她听了好半天,都没有听到屋里传出什么声音,只好下了楼重新开了一间房,就在邢天的隔壁。
而皇朝大酒店每个总统套房,每个房间中都有一个阳台,阳台与阳台之间的间隔不足半米。
所以那人便是打了这个主意打算,从这边阳台跳到邢天房间的阳台上。
虽说阳台和阳台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可皇朝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在第二十层,这个高度若是一个脚下打滑便是万劫不复。
那人看了看对面的阳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戴上防滑手套,从她房间的阳台翻了上去,站到了阳台的栏杆上。
一阵冷风吹过,她瑟瑟发抖看着脚下,车水马龙,她的身体紧紧的靠着墙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迈出了左脚。
左脚一番探索之下,她终于踩在了旁边阳台的栏杆上,还好栏杆都是长方形的,若是圆柱体的话,怕是很难直接这样踩上去。
站稳脚步过后,她才缓缓地靠着墙壁,将身体移到了另外一边。
平衡过后,她缓缓收起右脚,突然脚下一个不稳,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胸口。
她连忙扶住一旁的墙,抓住墙的一角,这才勉强稳定下来。
紧接着,她也不再犹豫,直接跳到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