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簪子被偷了!”顾晚涞满脸不爽与心疼,她最爱的簪子没了,呜呜。
“一个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罢。”司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头上的簪子的确少了一支。
顾晚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直直往前走。
她的心里极度不悦,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懂她的心情,懒得理他!
细想之下,这个男人心里没她,自然不上心,这也是正常的。
刚走两步,顾晚涞发现自己手中还拎着小兔花灯,再次想起了那个黑衣男子偷了她的簪子,心中再次来气,将花灯往后一扔。
不偏不倚,扔到司健身上,被司健稳稳接住。
司健愣住,认为方才顾晚涞跑那么快是为了去买花灯,然后在这拱桥之上将花灯赠予他?
看来,她对他有意,只是她不善表达罢了。
想到这里,司健唇角露出一抹他也未曾发觉的笑意。
“花灯还来,那是我的…”被人群压着还未爬起来的花灯原主紫衣女子突然伸手抓住司健的脚,声音柔弱道。
下一秒,就被司健给踹开。
司健不喜别人碰他,哪怕是脚也不行。
至于她讲什么,司健根本没留意去听。
此刻,顾晚涞怒气冲冲地走在前边,司健快步跟上,全程拎着个花灯。
“王妃不去夜听了?”司健疑惑,见顾晚涞并未往桥下大树走,则是反方向而行。
“听个屁!”顾晚涞心中憋着气,哪儿还有心情去听别人讲情话。
“一个簪子而已,明儿个本王再送你一支。”司健不以为然,看出来她还在生气。
顾晚涞仍旧板着脸不予理会,他送的不稀罕!
闷头前行好一会儿,顾晚涞有些乏了,心中的怒气也渐渐褪去。
突然前方一群人围着,有鼓掌声,叫好声。
立马吸引了顾晚涞的注意,她快步靠近探进脑袋张望,发现里边有几名女子在专注地穿针线,旁边有个桌子上面摆放着些米面布匹。
这是乞巧会活动之一,穿巧针。
采用五彩丝线一次性穿七根针,快巧者赢。
看着前边那些女子个个费劲儿的穿着针,虽能穿过七根,可速度是比较缓慢的。
“想去试试吗。”司健开口,记得去年带金镶玉出来,她瞧见这个可兴奋,跑去参加还赢得了一匹布料。
司健以为,女子都喜欢玩这些小玩意。
“没劲,太简单了,小孩才玩这个。”顾晚满脸不屑,对此毫无兴趣。
周旁人听见她这话,意见颇大。
“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啊,你可知在这月色之下,连续穿过七根针有多不容易吗。”
“嗯,第一根针好穿过,之后的针离得太近,丝线根本不好对准针孔,只能凭感觉斜穿而过。”
“对对对,这个可难了呢。”
“可不是嘛,我家闺女刚刚可是花了一刻钟才全部穿过。”
“一刻钟,有点慢了呀。”顾晚涞眉头轻佻,穿几个针居然这么久。
“一刻钟还慢?这可是最快的了。你行你上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快!”旁人不服气。
“就是,这姑娘就会吹牛,你看她这眼睛就知道平日做事定是笨手笨脚,指不定一个时辰都穿不进!”一胖大娘冲着顾晚涞指指点点的,很不礼貌。
“我笨手笨脚?呵!”顾晚涞瞬间来气,直接冲进比赛场地里,冲着方才嘲笑她的那个大娘道:“我不仅能快速穿过这七根针,还能在七根针紧紧挨着毫无缝隙的情况下一次穿过!”
“这绝对不可能!这五彩丝线可是极其细柔,若一次性穿过两根挨着的针倒是不难,可是若换成七根针,那丝线根本不可能全部进去的。”
“对,的确如此,丝线太软,哪怕是硬推,也推不过去的。”
“是,这是不可能完成的!”
众人纷纷摇头,均认为顾晚涞是在说大话。
就连身侧的司健也皱眉头,压低声音道:“别逞强。”
顾晚涞心里原本就对他不爽,此刻更是不予理会。
“咱们走。”司健强势的语气,上前拉着顾晚涞的手腕,想带她走,别在这里丢了王府的脸。
却被方才那胖女人给叫住:“哟,刚刚说得那么能耐,这会儿就想走了,敢情是在吹牛呢,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了,哈哈哈哈!”
现场哄堂大笑。
“王爷稍等片刻,我去穿个针就来。”顾晚涞低声开口,轻轻抽回手,随后转身走到比赛场里。
随即让人把七根针全部紧密挨着排序。
“哟,你们快看呀,这小姑娘还真的去穿针,咱们猜猜她会花多长时间才能穿过去,来,娱乐一下,下个赌注,一个时辰为界,买一赔十啊。”有人抓住商机,趁机开赌。
“我下注,赌她一个时辰之内穿不进!”
“如此紧密的七根针,换我一天也穿不进去,别说一个时辰了,我也赌她不行。”
“我也是,赌她穿不进。”
周旁人下赌注如此热闹,顾晚涞也没瞎,冲着那人开口:“我可以下注吗。”
“啊,可以。”那人愣住,疑惑地看着她。
“买一赔十?那你身上有多少钱?”顾晚涞眸带贼笑,她可是厚道人,绝不干那欺负人的事。
“我我…我有钱!”那人赶紧掏出一个胀鼓鼓的钱袋,心虚晃动,示意且安抚周旁人,若顾晚涞一个时辰之内穿不过,他也有钱赔。
实则,他是安的坏心眼,想呆会儿趁大伙不注意,偷偷卷钱走人。
“钱不少嘛,那我也下注,赌我一个时辰内能穿过。”顾晚涞轻笑看着眼前这盘赌注,竟无人押她一时辰内能穿过。
“好,那姑娘你押多少钱,请把钱放在此处。”
钱?
顾晚涞轻轻皱眉,暗自摸摸空空如也的腰间,她出门竟忘了带钱。
“夫君…”顾晚涞声音嗲嗲地看向司健,眸光闪过一丝坏笑。
司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他深知,她突然发嗲,定不简单。
“夫君,快押钱!”顾晚涞冲他挤眉弄眼,意思是想说,先借来用用,呆会儿就还他。
“不给。”司健冷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