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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顾晚涞有些犯困,本想睡会儿,却被屋外一阵嘈杂声给吸引。
“快些,快把门打开!”
紧接着一些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传来开锁的声音,房门被打开。
“老奴见过魏王魏王妃。”李公公亲自前来。
其身后跟着些无关紧要的小宫女太监。
李公公出行,这气势挺不错。
司健本靠窗而坐,此刻只是轻扫一眼,又低头看书。
顾晚涞继续打着哈欠,一副极犯困的样子,并未理会李公公。
其实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顾晚涞大致猜到了两人禁足解除了。
“恭喜魏王魏王妃,皇后娘娘的病已经好了,魏王魏王妃可以回府了。”李公公笑眯眯的走进屋道贺。
司健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晚涞眉头轻佻,她想过马栏珊的病一定会好,只是没料到竟会好得如此之快。
看来马栏珊的体质比她想象中要好多了。
“王爷走吧,回家了。”顾晚涞伸个懒腰,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这些天在屋里,真的有些憋坏了,她想出去走走。
司健听到回家二字,眸光微亮,嘴角不禁上扬,心情大好,起身拦着顾晚涞的腰,道:“走,回家。”
他的嗓音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好听得要命。
那一瞬间,顾晚涞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无形的电流所击一般。
“且慢!陛下口语,传魏王妃去坤宁宫。”李公公褪去脸上的笑意,他没捞到赏赐,自然心里不悦。
“去坤宁宫作何?”顾晚涞纳闷,不是说可以回府了吗,怎么又要去坤宁宫?
“老奴不知。”李公公正色,随即公事公办的态度,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魏王妃请。”
司健眉头微挑,上前扔了一锭银子给李公公。
他虽未有任何言语,可李公公立马笑盈盈的边收好银子,边跟个哈巴狗似的弯腰道:“老奴听说,陛下是想让魏王妃去给皇后娘娘瞧瞧她那病是否真的好了。”
“病好与没好,还有真假?”顾晚涞满脸诧异。
“魏王妃有所不知啊,虽说太医们都说皇后娘娘的病已经好了,可皇后娘娘自己说她仍旧觉得身子不适,总觉得没好,马太尉提议让魏王妃去诊断一下,毕竟皇后娘娘一直服用的是魏王妃所开的药。”李公公这会儿笑容满面。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
李公公态度比之前好上太多,几乎是有问必答。
有了李公公的透话,顾晚涞心里也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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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娘娘,该喝药了。”小芳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药。
这药一进屋,便飘着浓浓的屎臭。
虽然喝了这么多天,可马栏珊闻到这味儿,仍旧忍不住作呕。
“快把窗户推开一些,臭死了。”马栏珊面色难看的强忍住胃部不适。
小芳将药放在桌上,快步上前把原本半开着的窗户全部打开,用手轻轻挥舞着,帮助散味儿。
“娘娘,这药奴婢已经放凉了才端进屋来的,快些喝了吧,喝了就没味儿了。”小芳眉头都没皱一下,上前端着药。
“太医已经说了本宫病好了,为何还要喝药?”马栏珊打心底的抗拒这个药,真是太臭了。
这些天她每次喝药都是她最痛苦的事。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再喝药了。
“可是娘娘你不是还有些不舒服吗,身上红疹虽然消退了许多,可之前没有的部位又长了一些新的出来,太医说了,娘娘的病虽好了,可这药得继续喝,巩固一下才行。”小芳柔声劝说着。
马栏珊的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她浑身不自在,虽然的确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能够起床行走,面部的红疹也退了,可她胳膊上又有了一些,且她稍微多动一会儿,就觉得特别的累,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若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她的病好了,她还真的不敢相信,她如今这幅身体,竟是病好了的样子。
她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前来探望的父亲。
马太尉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是心生怀疑,便提议让魏王妃来瞧瞧。
虽然马栏珊内心很不愿意让顾晚涞来瞧病,可如今她没有别的法子。
她不想死,只能委曲求全。
“先把药端走,待会儿魏王妃会来给本宫诊脉,或许她会给本宫换些固本的药,就不会这般难喝了。”马栏珊皱眉捂着鼻子,这药的味道她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了。
就这么一会儿,她感觉整个屋子都臭了,甚至连她的身上也是臭的。
“是。”小芳乖乖听话,将药撤下。
她刚端走药,从屋子侧边离开,这顾晚涞与司健便到了。
说来也巧了,同时马太尉和司康也来了。
四人在坤宁宫前相遇。
司健与顾晚涞两人例行行礼。
司康看向顾晚涞的眸光中再次闪过一丝惊艳,或许正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原因,在他眼里,她格外的美丽动人,使得他的心砰砰乱跳,想要得到她的欲望丝毫未减。
“魏王妃果然医术高明,皇后娘娘的天花已经治好了,可皇后娘娘似乎身子有些不适,还得劳烦魏王妃给皇后娘娘诊治一番。”马太尉此言之意便是,他认定马栏珊的天花好了,她之所以还有些不舒服,肯定是因为别的病,
毕竟太医们的话,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顾晚涞轻轻点头,礼貌行礼,道:“请马太尉放心,我这就去给皇后娘娘诊脉。”
小芳放下药碗回来之时,恰好见到迎面而来的几人。
小芳机灵的快步钻进屋去,压低声音道:“娘娘,陛下和马太尉还有魏王魏王妃都来了!”
“陛下也过来了?快快把胭脂拿过来,把我那套翡翠绿簪子给本宫带上。”马栏珊没料到司康竟然也会过来,急忙打扮。
同时她的心里极其喜悦,司康居然又来看她了,真是太好了!
女为悦己者容,马栏珊便是如此。
“娘娘,陛下已经到门口了!”小芳满脸紧张道,她时刻盯着门外的动静。
马栏珊抿了抿红唇,快速站起来,面露微笑的等待着接驾。
可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便传来顾晚涞的声音:“这是什么味儿啊,好臭啊,咱们该不会是来得不是时候吧,莫非皇后娘娘正在屋里如厕?”
听闻此话,马栏珊脸上的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