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健敛眉看着眼前这一脸淡然的的张自豪,他虽然很担心顾晚涞的病情,可他是绝对不会让张自豪触碰顾晚涞的。
只怕张自豪会趁机报复。
所以,当张自豪想要上前给顾晚涞诊脉的时候,被司健及时制止。
“且慢。”
“王爷?王妃此刻情况看起来很糟糕,初步断定是中毒,若不及时诊治,恐怕王妃会性命担忧。”张自豪故作淡定,略显担忧。
听闻此言,原本装晕的顾晚涞不禁睁开了眼睛,只因这个声音太耳熟了。
睁眼一看,果然是那张自豪。
难怪司健会阻拦了,若是让那张自豪给她瞧病,胡乱扎几针,她估计就小命难保。
幸得顾晚涞及时睁眼,使得张自豪刷刷打脸。
他前一刻才说顾晚涞病入膏肓来着,下一秒顾晚涞便睁开眼睛,显得精神不错,还自己坐起来了。
张自豪愣了一下,满脸的心虚,只因顾晚香一事,他与顾晚涞有过几面接触。
而他,背叛了她。
原以为顾晚涞昏迷不醒,便不会认出他来,他才会如此大胆进府。
他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甚至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王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畅儿激动的扑过去,仔细查看顾晚涞的情况。
可顾晚涞的眸子却盯着张自豪不移眼。
她虽然未有任何言语,可她的眼神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仿佛能够看透人心,更像是一把利刃,直射张自豪而去。
张自豪心虚的低下头,眼神闪躲着,尽管他尽量使自己镇定,可他肢体语言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畅儿不解,顺着顾晚涞的目光看向张自豪,仔细瞧瞧,她也认出了张自豪。
此刻的张自豪只想逃…
屋里的气氛比较怪异,几人大眼瞪小眼,各个表情不一。
司健沉着脸,看向了顾晚涞处,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这会儿顾晚涞脸色虽然看起来仍旧不佳,不过眸子清亮,看起来精神状况不错。
顾晚涞也感受到司健投来的目光,她回看过去,用手比划了一阵。
身旁畅儿皱眉不解,疑惑询问道:“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司健只是微微一愣,快速上前,紧张询问道:“晚涞,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顾晚涞欣慰的点头,这家伙总算是看懂了她的意思,真好。
“你暂时说不出话了?”司健继续追问。
顾晚涞眼睛一亮,赶紧点头。
司健的脸色更黑了。
然而这时,顾晚涞轻轻的拉了拉司健的衣角,示意他让张自豪过来给她瞧病。
张自豪与顾晚涞私底下有过节,这事儿是司健一直就知道的,就连畅儿也是知晓。
畅儿见状,立马紧张的提醒道:“王妃不可啊,他可是那张大夫。”
畅儿隐晦的话语也不敢直说,她心里着急,怕那张自豪暗中使绊子,伤了顾晚涞。
可顾晚涞却淡笑摇头,她自然知道是张自豪了。
可她更想弄明白这张自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若他真的想要对她不利的话,那她也绝对不会客气的。
“你,过来!”司健语气凌厉冲着张自豪命令。
“回王爷,王妃看样子已经无碍了,草民就先行告退。”张自豪心虚的想跑。
可刚转身,就被门口的刘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吓退。
张自豪犹如缩头乌龟般,灰溜溜的退回屋里。
随后满脸谄媚的笑着看着司健,道:“王爷…”
“本王找你来给王妃瞧病,你却看都不看就走,若王妃出了什么事,本王拿你问罪!”司健厉声呵斥,随后下令:“你赶紧给王妃诊脉!”
“草民知错了,草民这就给王妃诊脉。”张自豪暗自擦汗,刚想坐下来伸出手去。
就被畅儿给拦住了,道:“张大夫,男女有别,你还是用这个吧。”
畅儿担心那张自豪触碰顾晚涞,会作出对她不利的事,便拿出一根红绳递了过去。
张自豪此刻处于弱势,自然是按照要求办事,赶紧点头,随后悬丝诊脉。
张自豪虽然年轻,可他医术还是蛮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成为坐诊大夫。
而顾晚涞的情况,张自豪越诊眉头越皱紧。
他之前是猜测顾晚涞中毒了,可这会儿诊脉后,他能确定顾晚涞是中了毒,可这毒性似乎不大,且慢慢的好转。
张自豪为了证实心中这一诊断,诊了很久很久的脉象。
顾晚涞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自豪,只要他敢有小动作,她立马把他给拿下。
等待了许久,张自豪终于收了手,一脸疑惑道出了他的诊断:“王妃此刻可是喉咙有灼烧感,不能言语,胸口处也有些轻微的不适?”
顾晚涞眉头轻佻,轻轻点头。
“王妃是中了一种叫灭绝的药粉之毒,是我们药铺掌柜的独门秘方,一般出售用于除草所用,效果极好,物美价廉,深受百姓喜爱,只是若人不甚服用,便会灼烧内脏,将内脏全部烧坏,而致死。”张自豪仔细分析着,他对毒药一直有些研究,而他也曾遇上过误食灭绝药粉的病人,其表现与顾晚涞一模一样。
顾晚涞一听,眉头紧皱,原来是吃了除草剂,还好她只服用了一点点,且处理得当,所以暂且保住了性命。
不过,这除草剂也分为很多种,有的会慢慢腐蚀内脏,又不阻断大脑神经,让人活活的疼死。
想到这里,顾晚涞一阵后怕,同时更想弄明白究竟是何人想害她。
她再看看眼前这认真分析的张自豪,她很快将他的嫌疑排除了。
若是张自豪有参与的话,他是不会告知她这般细节的,以及这药的出处。
“张大夫,可有解药?”司健表情严肃又严谨。
“王爷,这灭绝就是个除草用的药,根本不是给人吃的,没有解药的。”张自豪摇头解释,可又发现自己此言有误,毕竟毒药也并非专门给人吃的。
顾晚涞并未在意张自豪的轻微囧样,而是想问这药具体成分如何,那她才能对症下药。
可她这会儿又不能讲话,只能用手比划。
“王妃,草民说的是实话,不敢有半句虚言。”张自豪看了半晌,也没看懂顾晚涞究竟比划个什么意思,还以为顾晚涞要发怒来着,赶紧求饶。
顾晚涞心急啊,她比划得这么清楚了,这家伙怎么还看不懂?
然而这时,一旁的司健开口了,道:“王妃的意思是让你把那除草用的药粉拿来看看,你可有带来?”
顾晚涞听后赶紧点头,心情复杂的看着司健那俊酷的侧颜。
几乎所有人都看不懂她的意思,唯独他能懂。
这种感觉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