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痛哭着讲述着自己的过错与自责。
同时招供出了金镶玉是幕后指使者。
金镶玉丝毫不慌,淡定的笑道:“王爷莫要听信这小小婢女胡言,我就与王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再者,哪怕是真的有仇恨,我这身份,若想做些什么事,又岂会亲自出马?”
这话的确有理。
按理说,一般情况下,这种事主子都没必要亲自动手的。
话虽如此,顾晚涞认为,此事定与金镶玉脱不了干系。
如今整个王府之中,绊倒了她,唯一受益者便是那金镶玉了。
窦蔻儿不会那么傻,给他人做嫁衣。
而那顾晚香,如今已经没了争宠的心。
“郑猛。”司健见到门口的郑猛缓步而来。
“王爷。”郑猛沉着脸,心情十分低落。
他进屋,身后又带着一个药铺掌柜的。
“王爷,人带来了。”
“小的是城东保宁堂的掌柜的,见过王爷。”掌柜的一脸恭敬地行礼。
“瞧瞧这个,”司健用眼神示意桌上那从小红屋里搜出来的毒药包。
“回王爷,这个的确是出自保宁堂,保宁堂的药纸包装内侧都印了保宁堂三字,王爷你看。”掌柜地将那毒药打开,掀开里边的字给司健看。
司健轻轻点头,道:“你可认得这是什么药。”
“回王爷,这是保宁堂的秘制老鼠药,市面上的老鼠药都有浓烈的刺鼻气味,且效果不好,而我们保宁堂的老鼠药就不一样了,不仅无色无味,还效果特好,可就是因为效果太好了,家里没了老鼠,便渐渐无人再购买这老鼠药了。”掌柜的继续道。
“那你可记得有哪些人来购买这老鼠药?”司健问。
“记得。因为本月就只有一人来购买了此药。”掌柜的说着说着,眸光一亮,眉头轻微皱了皱,盯着金镶玉身后的婢女仔细地瞧。
金镶玉身后那婢女正是外出买药之人,此刻心虚如缩头乌龟似的,垂着头脑袋都快跟脖子处一条水平线上。
司健唇角上扬,带着些许玩味道:“你盯着人家小姑娘瞧,莫非是看上她了?”
“王爷误会了。我盯着这姑娘看,只因她看着面熟,如今可以确定,她便是那日在我店中购买这老鼠药之人。”掌柜的再三确认时候,肯定道。
“不是婢子,不是啊。”那婢女吓得声音颤抖,赶紧狡辩。
“这个卖药的是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在这儿血口喷人!”金镶玉满脸不屑,丝毫不慌。
她这状态便是,只要她死不承认,所有人说她坏处,都是胡诌八扯。
“我没有受谁指使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掌柜的满脸憋屈。
司健淡笑不语。
郑猛一脸沉闷。
“郑猛,你和王爷说说,我所言句句属实啊。”掌柜的有些惧怕地偷看了一眼眸带厉色的司健,他赶紧向郑猛求助。
“王爷,这掌柜的是属下表叔伯,为人忠厚老实,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不说谎。”郑猛沉着脸,心情复杂,若是之前小红所言,他还抱着些许怀疑,对金镶玉存有一丝希望。
而如今掌柜的证词使得郑猛心中那最后一点希望都浇灭了。
他自认为有愧于司健,若非他的关系,司健也不会纵容金镶玉,而量得此祸。
“王爷,郑猛的话你也信?”金镶玉轻抿着红唇,仍旧一副傲人模样。
她原本就厌恶郑猛,只因她能感受到郑猛对她的爱意,那份感情对于她来讲,是件极其恶心的事。
郑猛听闻此话之语气,心如死灰,面沉如炭。
司健可不允许旁人这般质疑他的人。
他厉声道:“郑猛的话,本王自然相信,倒是金夫人,若说一人两人说一些对你不利的话,或许存在着些许误会,可当所有人都指向你,你想怎样狡辩?”
“王爷,你居然不信妾身?”金镶玉满脸震惊,她不敢相信司健竟然对她说出这般冷漠的话。
近日每夜他的温存都在脑海里历历在目,当只有她俩的时候,他对她是那般的温柔似水,甚至还说了一些令人羞涩的情话。
可为何此刻的司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金镶玉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难道是因为她动了顾晚涞?
看来顾晚涞这人除得真是大快人心!
想到此,金镶玉的嘴角轻轻上扬,眸光往窗帘后面的那个躺着的人影扫了一眼,就算是司健知道是她所为那又怎样,顾晚涞已经快死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这是最坏的打算。
可金镶玉十分自信,司健是不会伤她分毫的,不仅仅是因为夜晚的温存,而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爹是金少府,同时他爹是贾太后的人,若司健动了她,那便是与贾太后作对。
“金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司健语气凌厉,此言便是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
可金镶玉丝毫没有悔过之意,语气有些嚣张道:“王爷,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还有何话可说?”
金镶玉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原以为亲自出马,能在逻辑上打消众人对她的怀疑,而质疑小红的话语。
只是她没料到,买药那一环节竟会出问题。
如今是她亲手给小红的药,中间根本没法解释了。
“你为何要害王妃?”司健沉着脸盯着眼前这神采奕奕的金镶玉,甚至有种感觉她有些异常的亢奋。
“谁让王妃她抢走了王爷的宠爱,她该死!如今王妃服下了老鼠药,活不成了,呵呵。”金镶玉捂嘴轻笑,想到此,她的心里异常的开心与兴奋。
以后再也见不到顾晚涞那张讨厌的脸了。
然而,正当她愉悦之余,突然傻眼了。
金镶玉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手舞足蹈地指着窗帘之后,张着嘴支支吾吾半天,挤出几个字:“诈尸了!”
顾晚涞嘴角抽了抽,苦笑着起身,缓缓掀开床帘。
“本王妃还未死呢,何来诈尸一说?”顾晚涞眸带讥笑地扫过那吓得小脸发白的金镶玉。
一旁的窦蔻儿也是捂着嘴震惊不已,她的身体方才不由得后退两步,想必也是被吓得不轻。
“王妃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窦蔻儿反应极快,拍起了马屁。
顾晚涞轻轻点头,随后看向金镶玉那边,质疑的语气道:“金夫人似乎见到本王妃醒来,并不太高兴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醒来?”金镶玉震惊的摇着头,随后看向一旁药房掌柜的,跟发疯似的大吼:“你为何要卖假药给我!为什么!”
“啊,不是啊,我们店可从不卖假药的。”掌柜的一脸憋屈。
却被司健使了个眼色,郑猛会意的上前将掌柜的和小红爹娘带了出去。
这些人,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不许走,你别走!”金镶玉心有不甘,一口咬定是掌柜的卖假药给她,才害得她下毒没毒死人。
“金夫人,够了!”司健敛眉怒吼,随后看向缓缓朝他靠近的顾晚涞,眸光骤变得温柔无比,轻声道:“王妃说此事该怎么惩罚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