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涞来到云海居时,便见到院中这两人无形的打斗。
他俩挤眉弄眼咬牙切齿的挥动着拳头,将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疼了也不敢吼出声,也不敢动用兵器。
怕惊扰屋里的司健。
这一幕惹得顾晚涞忍不住捂嘴轻笑。
那两人见到顾晚涞进来后,这才停手。
“王妃。”
“王妃。”
两人齐声行礼。
“王爷在里边吗?”顾晚涞指了指两人身后的书房。
一般情况之下,书房是司健最常呆的地方。
“回王妃,王爷在里边,属下这就进去通报。”郑猛道。
“你这样进去通报?”顾晚涞眉头轻佻,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
示意郑猛先擦擦他此刻正在往下滴的鼻血。
郑猛有些尴尬的结果手帕并道谢。
“行了,不用通报了,我就是过来给王爷诊治的,我自己进去便可。”顾晚涞轻笑着点头。
郑猛与刘之两人对视一下,发现对方面部都有伤痕,的确不太适合进屋。
顾晚涞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停下来,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扭头道:“你们俩继续。”
继续…
郑猛与刘之两人身子一僵,狠狠对视一眼,随即一同扭头露出嫌弃对方之色。
此举,引得顾晚涞一阵轻笑。
这两人也蛮可爱的。
进屋之后,顾晚涞发现司健坐在层层书架最里边靠窗之位。
顾晚涞进屋之时,便顺手关上门。
“郑猛,王妃那边情况怎样了。”司健的眸子本就盯着窗外,虽听见有人进屋,可并未回头查看,只当来人是郑猛。
“妾身挺好的,多谢王爷关心。”顾晚涞笑盈盈的走了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司健身子一僵,快速回过头来,见到竟然真的是顾晚涞进屋来了,回想起方才他那话语竟被顾晚涞听到了,甚觉有些尴尬。
“王爷既然这么关心妾身,那方才在前厅为何不多待会儿亲自过问呢。”顾晚涞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司健那有些怪异的脸。
“本王可没见到王妃回府。”司健一本正经的狡辩。
此举,惹得顾晚涞不禁捂嘴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这般逞强的样子还挺可爱。
“王妃笑什么?”司健皱眉盯着她。
“妾身高兴啊。”
“有何大喜事?”
“王爷即将娶新侧妃,这自然是大喜事。”顾晚涞眼珠子转悠一下,寻思着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总不能说笑他可爱吧。
一听到此事,司健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他原本以为,他娶侧妃一事会让顾晚涞吃味,从而争风吃醋来迎合他。
可她此刻竟然笑得如此开心。
难道她的心里,真的没他?
想到这里,司健内心一阵发紧,浓浓的难受感袭来。
“王妃既然已经回府了,还不快去张罗婚事,来这作何?”司健语气酸酸的,甚至带着些许怒气。
顾晚涞微微一愣,明显感受到司健生气了,随之她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
她原本想好心过来给他诊脉检查一下病情恢复如何,可他却这般恶劣的态度,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让她去张罗此事。
呵,男人!
“王爷那隐疾可是好了?否则为何这般急躁的想要办喜事。”顾晚涞语气不悦,眸光轻扫往下,停留在他的患处。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宫中,根本无法给我扎针,你说这也能好起来?”司健话语中多少有些抱怨。
“我这也不是身不由于嘛,既然王爷这隐疾还未治好,那为何这般急迫的想办喜事,难道王爷舍得让新侧妃独守空房?”顾晚涞纳闷询问。
“那自然…”司健原本打算脱口而出:自然是让郑猛去。
可是话语讲到一半,他就立马止口。
他原本就想气顾晚涞,若说出此话,那就没效果了。
于是司健开口道:“这就不用王妃费心了,本王是迫不及待的想让心上之人进府。”
此言之中那‘心上之人’四字,被司健着重强调。
他讲话的同时,目光一直停留在顾晚涞的脸上,就连她呼吸的频率也没有放过。
可是,他看了好久,都没从顾晚涞脸上看出一丝醋意。
这让司健更加疑惑了。
“既然王爷如此心急,那妾身便回去张罗此事了。”顾晚涞语气冷冷道,眸中闪过一丝疲倦之色。
也正是因为此言,是的司健心里大喜,她语气这般不悦,定是心里不舒服,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而已。
那么她是在意他的!
确定了这一点,司健认为此计甚是妙哉。
然而就在顾晚涞欲转身走出屋子时,被司健给叫住了。
“站住!”司健猛然起身,快速走到顾晚涞身前,紧张的盯着她身上那片隐隐若现的油渍。
问道:“你在宫里连件干净衣服都没得穿?”
说出此话时,司健心里满满的心疼,他虽然时长从郑猛口中得知关于她的近状,都是过得不错的那种。
可是,此刻他严重怀疑郑猛的消息有误。
她若真的过得不错,那又岂会穿着这身有污渍的衣服出宫呢。
再仔细看看,顾晚涞身上这衣裳似乎就是当初她进宫时穿的那一件。
司健越想越觉得事情正是如此,此刻他的身上已经褪去了方才的傲慢,他看着她的眸子,里边满满的怜惜。
早知如此,他就该让郑猛送一大堆衣裳进宫,让顾晚涞天天有新衣裳穿。
“这个呀,是出宫之前出了一点小意外弄脏的,不细看看不出来,便没换。”顾晚涞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可这解释,在司健听来,便是另外一个意思,大概是:衣服脏了,没衣服换,凑合穿吧。
想到这里,司健表情怪异,心想着:本王的女人,又怎能缺衣服穿呢?
于是司健提高音调,唤来了郑猛。
郑猛听见传唤,快速推门进屋,全程低着头。
所以司健并未瞧见郑猛那鼻青脸肿的样子。
“你去将城里最好的裁缝找来,让王妃挑几块喜欢的料子,给王妃做几身衣裳。”司健沉着脸道。
“不用了。”顾晚涞一口回绝,她那儿衣服还蛮多,都是快入冬添置的新衣裳,基本上没穿两次呢。
再者,如今王府库房都归她管,这司健一花钱,便代表着她的小金库里边将会少上一些钱。
这样想想,实在是不划算。
司健挑眉,心中有些不悦,他寻思着顾晚涞为何要拒绝他的好意,难不成是嫌弃几件衣服太少了?
于是司健霸气开口:“既然王妃不挑,那便将所有的料子全部都给王妃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