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大晟朝都知,马栏珊之子是当今太子。
可无人知晓,这个太子是她暗中操作所得。
自从马栏珊进宫以来,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
她身为皇后,背后更是有马太尉势力一族,自然有法子使得其余妃嫔无法怀孕。
可是,为了巩固身份地位,她想出了一个冒险的法子,那便是假怀孕。
然后到了临盆之日,从宫外抱来一个男婴。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太子便是这样诞生。
可马栏珊始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怎么也怀不上。
如今贾合欢都怀上了龙胎,更加证明是她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魏王妃精通生殖杂症,所以她一早便寻了来。
如今,马栏珊一心急,差点说漏了嘴。
看着顾晚涞那疑惑的神情,马栏珊赶紧淡定狡辩:“魏王妃有所不知,自从生下太子之后,本宫这肚子便再无反应。本宫还想多为陛下开枝散叶。”
“原来如此。”顾晚涞褪去疑惑,毕竟有好多生了一胎便不能再生的情况。
“魏王妃,你快给本宫瞧瞧。”马栏珊眼睛冒着精光,把手腕再次递了过去。
“诊脉需静心,皇后娘娘需静坐片刻,脉象才准。”顾晚涞淡定自若道。
这个理由,挺合理。
实则是顾晚涞不想给自己找事儿。
早知道马栏珊不孕,她直接说治不了。
现在回想起来,后悔莫及。
不知为何,她打心底不喜马栏珊这个笑面虎。
“原来如此,那晚些时刻,魏王妃再来给本宫诊脉。”马栏珊正色点头。
顾晚涞低头不语。
马栏珊优雅继续前行,只当顾晚涞答应了。
毕竟她贵为皇后,金口一开,无人敢忤逆。
顾晚涞闷头跟在其后,猜想着,给贾合欢诊脉之后,理应回府了。
司健那边的中元祭祀典完毕,没理由继续留在宫中。
-
欢悦宫。
贾合欢面色红润躺在床上,身旁宫女伺候其喝药。
“娘娘,该喝药了。”
“都说了,是药三分毒,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喝药。”贾合欢轻皱眉头,闻着那药的苦味便皱眉。
“魏王妃可说了,这个药要连续服用一月有余…”
啪!
贾合欢一抬手,掀翻药碗。
她一听到顾晚涞的名字就暴躁,听闻昨夜顾晚涞与司健留宿宫中,还同住一屋,她心里更加烦躁。
“那魏王妃定是故意想要谋害我腹中龙胎!”贾合欢眸带恨意。
她认为,顾晚涞是明知道她与司健之间的事,又怎会好心相救?
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药,定是想要谋害她腹中龙胎。
那顾晚涞真是太恶毒了,她定不会着了她的道!
“娘娘,魏王妃说了,这药若不服用,腹中龙胎会不稳的…”宫女苦心劝说。
却被贾合欢怒斥:“你个贱婢,该不会是被顾晚涞给收买了,想要害我吧!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斩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贾合欢怒脸撇开,很快,屋里便恢复安静,地上的药碗也被收拾干净。
“娘娘,陛下和魏王来了。”
一听到司健也来了,贾合欢眼睛一亮,快速整理仪容。
可是,只有司康一人进屋,却不见司健身影。
“妾身参见陛下…”贾合欢声音柔弱,欲起身跪礼。
“贾贵嫔快躺下,魏王妃说了,不可乱动,需静养。”司康满脸焦急。
贾合欢眉眼一沉,又是顾晚涞!
可恶,她就不明白了,为何每个人都把顾晚涞给挂在嘴边,甚至对顾晚涞的话深信不疑。
“贾贵嫔可否服过药了?”司康侧身问向身旁宫女。
宫女有些惧怕偷瞟一眼贾合欢一眼,可皇帝问话,怎敢不言实。
“已经喝过了,那个药太苦了。”贾合欢淡笑抢先回答。
“良药苦口,苦了贾贵嫔了,李公公,去将今年边域新供奉的极品蜜饯拿些过来,以后喝了药之后吃上一些,便不苦了。”司康声音温柔。
“多谢陛下。”贾合欢假言欢笑,心底更是不悦,司康此话,还是想让她继续喝药。
如今,她拿不出证据证明顾晚涞谋害她,所以不能轻举妄言,不过晚些时候,她会找太医好好研究一下顾晚涞所开的这药方,定能察觉出异常。
她认为,顾晚涞绝对不会如此好心救她。
司健身为亲王,自然不适合踏入后宫嫔妃的寝宫。
于是只能在殿外而坐。
此行他与司康一同而来,表面目的是来等他的王妃。
实则他心里有些担忧贾合欢的情况。
当听闻贾合欢今日身体不错时,这才放宽心。
同时,透过门间,见到屋内那两道相依偎的身影时,他彻底的放下了曾经的牵挂。
他俩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她嫁给了自己的兄长,而他亦娶了正妃。
他俩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此刻,他心中已经彻底放下对她仅剩的执念。
他只希望她过得好,便可。
顾晚涞一到这欢悦宫,便瞧见司健那犹如丢了魂的样儿,满脸鄙视。
“哟,魏王为何如此失魂落魄,莫非是心上人儿弄丢了?”马栏珊捂嘴轻笑,她早就知道司健与贾合欢两人之间的事,一直以来没有抓到他俩的把柄,如今好不容易瞧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在这深宫之中,最容不得的谣言莫过于此。
若贾合欢传出与司健之间有点瓜葛,那她便能顺势怀疑贾合欢腹中之子是否为龙胎。
想到这里,马栏珊得意的笑。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本王只是一会儿没见到王妃,心中便万般牵挂。”司健唇角上勾,他岂会不懂马栏珊之意。
于是起身,走到顾晚涞身边,拉着她的手,低下头温柔的看着她,柔声道:“王妃,一会儿不见如隔三秋,你可有思念本王?”
顾晚涞愣了两秒,表情怪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甚觉恶心。
这家伙,拿她当挡箭牌,还讲出这般恶心之话,惹得她心中作呕,想要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想,自然是想的。”想揍他!
顾晚涞咬牙切齿的挤出笑,顺着他拉着的手,她用力挠,指尖掐进他掌心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