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立平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就是有点小钱,又有这种特殊的变态嗜好。
所以他就特别喜欢找那些漂亮又没钱没势的女人。
每次满足了自己的变态心理之后,就会给她们一笔钱,多半她们也只能选择接受,否则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次是洛婉莹主动联系的他,愿意给他钱让他干这件事,他也问过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洛婉莹当时还说:就是一个女人能惹上什么麻烦。
谁知道居然惹上了寒少的女人!
杨立平的目光情不自禁往床上的洛清伊看去,看到她背上的惨状,整个人更是颤抖的不行。
寒临看到他的眼神,直接一脚踹上去,这一脚下足了力气,杨立平直接被踹飞到墙上去,靠墙重击后又摔下来。
虽然没有被踹飞到多高,但实打实地撞了墙后摔到了地上,直接吐了一口血。
寒临没有再理会杨立平和洛婉莹,径直朝着床上的洛清伊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动作轻缓地搭在洛清伊的背上。
眼下这种情况,就算寒临再痛恨这个地方,也不敢轻易挪动洛清伊,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让她疼或者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他命人将杨立平带下去,并且发了话:“留口气,我亲自来。”
洛清伊的仇,他要亲自报!
但是在那之前,也要让他受尽折磨!亲自体验痛不欲生的感受!
接下来寒临又让徐磊去联系了他专门的医疗团队,带上他们最专业的设备,并且要求他们带担架过来。
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一大帮穿着白大褂的人乌泱泱的赶来,在门口停住。
按照寒临的要求,这次来的大多数都是女医生,也有几个元老级别的男医生都是从前为寒临做诊治的。
接到通知的时候还以为是寒临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匆匆的赶来了,没想到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过他们毕竟是寒临的专属医疗团队,当以寒临为主,他要救的人,自然也是他们要救的人。
之后有两个女医生进入房间,对洛清伊的伤口进行简单的止血消毒处理后,用担架将她抬出。
寒临路过门口的时候洛婉莹还站在门外,甚至还楚楚可怜地喊了他一声。
但是喊了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目光让洛婉莹原本想要迈步上前的腿生生的止住,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一大帮人以洛清伊为中心离开。
原本打算将洛清伊带回别墅里的,在路上为她处理伤口的其中一个女医生说道:“寒少,她这个伤口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建议住院治疗,比较方便。”
她们这些人都知道寒临的习惯,一般有什么受伤生病都是会在家处理的,都是她们上门处理。
不过这次这个女孩的伤口,虽然不是多大,可是也太可怕了些,那人仿佛在用她的血肉来进行雕刻,竟然在上面生雕玫瑰。
不知道他完成了多少,但是已经完成的这部分,能看到玫瑰花的形状,主要还是这人居然在旁边生生雕刻了玫瑰两个字!
简直太可怕了,要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一直承受着这些,分明是没有把手下的人当做人,而只是把这个肉体当做一个雕刻板来进行的创作。
作为医生的她,其实看到过许多比这伤严重的多的情况,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趴着一动不动的洛清伊,眼底竟然觉得有些湿润。
就在快到医院的时候,洛清伊逐渐转醒。
背上的伤痛的有些麻木了,所以在没有新伤的情况下,她昏迷了一会儿,这也好歹算是让她休息了一回儿。
她一睁眼,就看到寒临坐在自己的身边,眼神深邃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见她醒来伸手按住她胳膊。
“你别乱动,身上有伤。”
不知道为什么,洛清伊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自责和心疼的意思。
大概是猜到他为什么会觉得自责,洛清伊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于是卖力地扯着嘴角笑着问道:“初初和小甜豆怎么样了啊?他们没事吧?”
寒临柔声道:“他们没事。”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没事。”
洛清伊此刻也不嘴硬的,就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老老实实趴着休息。
若是换做以前,恐怕她就要回怼回去“我没问你”这样的话来。
寒临看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想说点什么让她心情缓和缓和,也或许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会感觉到那么痛。
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洛清伊似乎是觉得这样趴着有些累,想要深呼吸一口缓个劲,结果不小心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立马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官都疼的拧在了一起。
寒临想做点什么,但是伸着手无从下手。
旁边的女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寒临这个样子,顿时觉得稀奇的很,对洛清伊也是刮目相看。
虽然有点想看后续,想知道她们所熟悉的这位冷面寒少还能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来,不过眼下还是病人比较重要,她也只好出声阻止。
“这位小姐,你先忍耐一下,到了医院给你伤口处理后就会好受一些。”
洛清伊轻轻地点点头,不再去看寒临,把脸转向另一边。
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因为有寒临这样特殊的存在,洛清伊省去了很多麻烦且耽误时间的手续,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她在手术室的那些时间里,寒临焦急的等待在门外,从没有一刻心情如此糟糕,仿若坠入深渊。
不过他也并没有完全闲着,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将所有该处理的事情和人都安排妥当。
对于洛婉莹,他也完全不再有任何一丝恻隐之心,先前所有的顾虑都抛到脑后,也顾不上寒瑾初曾经真心地把她当做亲生母亲的事情。
而洛婉莹做出的如此伤害洛清伊的举动,他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