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伊没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疯狂和嗜血,洛清伊心底压下的紧张和不安在慢慢的浮出。
那个男人看到她的不安,眼底的兴奋似乎涌动的更为明显。
只见他单边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容,起身,转身走到那个诡异的血红色衣柜面前,伸手拉开衣柜门。
其实洛清伊现在的这个状态,趴在床上并不能看得非常完全,不过可以根据他的动静以及看到的一点点来判断。
洛清伊也并不能看到衣柜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
因为这个人拿出了许多的工具,直接拿着走到了床边,将床头那个矮柜上的闹钟拿到了床上放好,就放在洛清伊的脑袋边。
然后又将手中的工具放到了那个矮柜上。
这次洛清伊看的很清楚了。
有造型独特的蜡烛,一个长方形比较像打火机,还有一把刀,看起来有点像刻刀,还有一些纱布棉球、剪刀等一些工具,还有一盒看起来应该是药的东西。
洛清伊脑子里的思绪停滞了片刻,思考着这些东西的用处,又努力的将这些东西和现在的自己挂钩起来,实在是只能想到眼前的男人可能有什么特殊癖好。
除了这个,确实想不到别的了。
看着情况,可能是要虐待她?
不知道为什么,洛清伊心里居然有一丝丝庆幸。
她主要是觉得眼下自己没有能够逃脱的机会,比起遭受其他的各种侮辱,眼前的看起来像是会虐待她的男人,倒是比洛婉莹让她安心一些。
总归就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已,当年洛婉莹那样对待她,她也忍耐过来了,眼下寒临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了,而且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所以洛清伊对于即将遭受的疼痛也能够坦然的对待,毕竟肉体的疼痛是可以恢复的,只要她咬咬牙坚持下来就可以了。
男人见自己拿了这些东西过来,洛清伊脸上紧张的表情反而有了一丝释怀,顿时觉得兴趣更高了,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觉得更加期待了。
最主要的是期待洛清伊在他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还会像现在这样坦然接受,还是苦苦挣扎,或者是卑微求饶?
那种情感放大的流露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像现在这样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和真实的情绪,看起来实在是叫人觉得不爽。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通过洛婉莹介绍的,是洛婉莹找到她,说有一个皮肤特别好的姑娘,特别适合做他的作品。
虽然不知道洛婉莹从哪儿打听到他的这个特殊癖好,不过洛婉莹居然肯出钱让他来做这件事情,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边可以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一边又能收钱,就算他不差这点钱,但也不至于像个傻子一样拒绝这种好差事吧?
洛清伊想的很容易,她觉得自己曾经经历的远比这些要痛苦的多。
可是当那种蚀骨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的时候,她还是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咬牙坚持已经不能够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需要用另外的疼痛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即使是微不足道的。
况且这个时候她也并不太能完全的克制自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似乎这种短暂而微小的疼痛能够让他暂时的忽略后背上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
洛清伊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直接拿剪刀将她后背的一大片衣服剪开。
当时她心里还在庆幸,这总比直接撕开她所有的衣服好。
接着那个男人又剪开了她的内衣,那一双粗理冰凉的手掌抚摸上她背部的肌肤的时候,洛清伊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有一种颤抖从内心蔓延开来,逐渐分散到她的四肢和躯体,使她即使被绑着,身体也还是微微的颤抖,彰显了她努力想掩饰着的害怕与恐惧。
这一点,让这个男人很满意。
“她果然没说错,你的皮肤细腻光滑、紧致娇嫩,是我见过最好的肌肤,瞧瞧这蝴蝶骨,也是美得叫人爱不释手。”
他说完,又伸手抚摸上洛清伊背后的肩胛骨,细细描摹着她蝴蝶骨的形状,洛清伊心里直犯恶心,还有一种恐惧在不停的蔓延,现在只盼着寒临能够赶快来救她!
好在这人并没有摸太久,便开始创造自己的“作品”。
他先是拿过了蜡烛和打火机,将蜡烛点燃,拿在手中看着他燃烧了一小会儿。
然后洛清伊就看到,蜡烛的火光映在他的瞳孔里,一簇火苗忽闪忽闪,房间的灯光也很明亮,明明该是感觉到温暖,她却感觉到一种森寒。
紧接着背上开始有一种火烧般的疼痛,一阵一阵的。
洛清伊能感受到,是男人拿着蜡烛燃烧融化的蜡油滴落在她的背上,一滴一滴滚烫着她的皮肤。
这样的疼痛大概维持了几秒,洛清伊听到男人说了句:“真是太娇嫩了!”
语气中,尽是兴奋。
接着洛清伊看到男人起身到矮柜上拿了看起来像是刻刀的刀具,有好几把,都拿到了床上,然后似乎是嫌麻烦,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一一挪到了床上。
反正洛清伊没有办法挣扎,也不会将那些东西弄乱。
男人拿着刀,在洛清伊背上,被滴上了蜡油的皮肤上,将蜡油刮去,又开始割开下面被蜡油滴过的皮肤!
洛清伊硬生生忍着这些疼痛,始终没有出声。
在这整个过程中,那个时钟,一直就在她脑袋边,指针转动的声音仿佛愈发清晰了起来,一下一下响在她的心上。
洛清伊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期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也期盼着男人在她背上的所谓的“作品”,能够尽快完成。
但是男人似乎并不着急,动作都是不紧不慢的,一会儿点燃蜡烛滴上滚烫的蜡油,一会儿吹灭蜡烛拿刀子剜肉,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比精心的雕刻。